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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回哑女献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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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晚情进来,范华站了起来,示意身旁那女人挪个位子,端着令人讨厌的笑容说道:“晚姨,您来了,请坐请坐!”拉开身旁的椅子请晚情坐下,然后挨个介绍来宾。狐媚眼的女人姓姬,是重庆某区中级法院审判庭的审判长,鹰鼻男人姓梅,是京城一家安保公司的负责人。大家相互寒暄一阵,刘秘书便吩咐服务员上菜。不一会菜就上齐了,菜式极尽奢侈。

范华举起酒杯,向众人道:“谨以此杯为杜总顾问洗尘,来来来,大家干杯!”仰头一饮而尽。

其他人也都跟着举起酒杯,晚情低呡一口,并不说话。范华又道:“晚姨,姬法官是我们这案子的主审法官,你们多亲近亲近,有您二位在,这案子定能拿下。”晚情一听,心里老大的不情愿,她向来反拉关系走后门这一套俗务,但少董已然发话,不好驳他面子,便微微一笑,向姬法官道:“姬法官,今后还要烦你多多照应,来,我敬你!”姬法官忙起杯还礼,眼里却隐约出一丝妒意,刚才让座一事令她大为不悦,但在范华面前也不好造次,只好假装笑道:“杜总言重了,您是前辈,应该我敬您才是。”两人喝了酒,又各自落杯不言语。那姬法官年纪与晚情相当,却称其为前辈,虽是客套话,但自卑媚之态溢于言表,当真俗气得紧。

吴仁义也笑呵呵地向晚情敬酒,道:“杜总是法律界的巾帼,现在又得到姬大法官的相助,咱们这个案子当然是十拿九稳,囊中之物…囊中…”此人大肚草包,不学无术,靠着拍范华的马,鞍前马后为顽少干些苟且之事,才爬上这个位子。张华欣亦不喜此人,但经不住儿子央求,便给了他一个大区总监的虚职,公司的具体业务却并不让他手。

范华见手下又要现丑于众人前,不恼恨,挥手让吴仁义闭嘴,向刘秘书道:“刘秘书,案子都准备好了吧?向杜总汇报了没有?”刘秘书在一旁一直没有说话,似乎有些不安,觉对面的梅姓鹰鼻男人总是有意无意把眼光瞟向自己,得他浑身不自在。听到少董问话,他忙答道:“已经准备妥当,也向杜总汇报过了,请华少放心。”其实范华并非真正关心官司,只想做做样子给晚情看,好让晚情别轻视自己。对晚情他早想染指,费尽心机却发现晚情如带刺的玫瑰,异常难搞,自己本就没有拔刺摘花的本事,只好想办法另辟新路,一门心思寻找机会在晚情面前表现,希望博得晚情的另眼相看。此刻听了刘秘书的话,他装模作样对晚情说:“嗯,好,既然如此,那就请晚姨您多多费神了,这场官司关系重大,必须谨慎对待才行。”晚情并不多言,只以数语应他:“我来前董事长已亲自嘱咐过了,不劳华少费心。”范华碰了个软钉子,心中不快,却不敢多言,只得讪讪招呼众人用餐。

酒过三旬,众人推杯换盏,相互吹捧,溜须拍马之言此起彼伏,包间里乌烟瘴气。吴仁义忍不住又开始炫耀他那些“见识”和“口才”大说特说俗媚之事,引得少董和姬法官频频发笑。

晚情冷眼旁观,这种场面她已经历多次,早就见怪不怪。倒是那位姓梅的男人让她到有些疑惑,以前从未见过此人,不知他和这场官司有何关联,或许他也只是范华的狐朋狗友罢了。但仔细观察又不太像,他远离众人而坐,到现在为止一言不发,很少动筷,酒也少喝,目光有意无意间总瞟向刘秘书,难道他跟刘秘书有关系?可刘秘书又似乎不认得他,从未正眼瞧他一眼。晚情暗自摇头,心说此人是谁与自己有何相干,费心去思虑这些也真是多余。

晚宴进行到一半,姬法官向范华邀功道:“华少,我有个重要消息要向你汇报。”

“什么重要消息?”

“咱们的对手新城公司请了宝丰行的律师。”

“哦?”范华眉头微皱,转而问刘秘书:“这事你怎么不说?”言下充了责备之意。

刘秘书正想开口,姬法官已替他辩护:“华少,我也是今天下午新城公司向本庭呈递新应诉状时才知道的,除了院里的主要领导外,别人都不知道,怪不得小刘。”说罢向刘秘书抛了个媚眼。

“哦,原来是这样,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了。刘秘书,明天你去探听下他们的情况,然后向我汇报,不能再马虎了,知道吗?。”刘秘书对他这种趾高气扬的做派虽然反,却又不便显于形上,只点头称是。

范华又对晚情道:“晚姨,您以前曾是宝丰行的头牌…哦对不起,是首席律师,您看这事儿…”晚情并不在意范华的口误,但听到“宝丰行”这三个字,她也到有些诧异,不知道老师是否也来到了重庆。她问姬法官:“不知新城的主辩律师是谁?”

“好像是一个叫刘明的,您认识?”晚情略微思索,摇摇头道:“不认识,我离开宝丰行已经很久了。不过也不必担心,宝丰行也并非三头六臂,不管对方请的是谁,我们的赢面都一样大。”这话说得很霸气,在场的人几乎都被镇住了,不约而同把目光投向她。只有一人除外,此刻那鹰鼻梅先生正若有所思,对晚情的话充耳不闻。

晚情顿了顿,又道:“这个案子的卷宗我已经仔细研究过了,我们的赢面应该在百分之七十以上。这样吧,为保险起见,刘秘书,麻烦你明天把张律师请来,我和他再斟酌斟酌,华少,你能不能给我安排一间办公室?”范华看了吴仁义一眼,吴仁义便笑道:“这个没问题,我办公室对面有间小会议室,明天我吩咐下赵经理就行了,如果杜总不嫌弃,可以在那将就将就。”晚情点头称谢,看了看表,见时间已经过了八点,便起身告辞,托借要早点休息,以免耽误明天的工作。范华听了也不便相留,只好假装说些关心的话,什么注意休息云云,便让刘秘书送她出去。

临出门的一刻,晚情隐约听到姬法官在背后对自己说些不敬的话,引来范吴二人测测怪笑,她也懒得去计较,迈大步走出饭馆,希望快点离开这个地方。

晚情回到酒店,急匆匆走进浴室,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把之前沾染的污气一扫而光。然后舒服地躺在上,打开电视看起新闻来。

“铃铃铃”手机响起,晚情拿起电话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哪位?”

“是小晚吗?我是王宝林。”是老师!晚情有点惊讶,她和老师已经很久没有联系了,这时候来电话不知所为何事。

“是老师啊,您近来可好?师母身体还好吧?”

“还好还好,我跟你师母都还好。你呢?最近过得怎样?好久不联系了,安安还好吧?她毕业了吗?”电话那头,老师的声音依然苍劲。

“嗯,我还好,安安去年就毕业了,找了个广告公司的工作,她现在已经结婚了。”

“哦,是吗?可喜可贺啊!你也真是,女儿出嫁这么大的事也不告诉我和你师母一声,好让我们老两口也去庆贺庆贺。你女婿是…”

“他…是个家私设计师。老师,您找我有事儿吗?”

“也没什么大事,只是有件小事想请你帮帮忙。”

“什么事?您说吧,跟我还客气什么。”

“你现在在重庆是吧?我想让你帮带一样东西回来,是我重庆的一位朋友送的一件小物件。”

“行啊,那怎么和您那位朋友联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