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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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他还是平静地陈述著“她一辈子都没做出一件出格的事，父母把她卖入青楼她也忍了，而且一有机会就送钱回家，被我父亲娶回门，受到其他姨娘排挤也不反抗，只说是自己出身不好…”她忽然觉得手脚有些冰凉。难怪东伯男会住她，原来她和那个死去的女人是一样的出身。

愣了半天没听到东伯男接下来说了些什么，只是在他问她问题时，机械化的点著头。

“这么说，你是答应了？！”忽然一声惊喜的呼，让她猛地回过神，却看见东伯男眼睛发亮地望着她，脸上哪还有什么哀戚和痛苦。

“你…我…”她竟然有些口吃。

只见他快地抱住她“我明白我明白的，澜澜现在只是不好意思，没关系，我知道你的心意就好。”段微澜呆若木地任凭他抱著。这节奏也跳得太快了吧？他刚才不是还很伤地诉说自己痛苦的过去吗？为什么现在却变成这个模样？

终于，她开始用力挣扎，同时一边叫嚷“我答应什么了？你松…手！”她被勒得快要窒息了。

他笑得甜的拉住她的衣角“你答应为了安我受伤的心灵，所以要和我双宿双飞啊！”自己刚才糊里糊涂的答应他这个了吗？看着他笑得的样子，她用力扯回衣角。早该知道的，这男人本没有情绪低落的神经，这样的人本不值得怜悯。

她好没气地拿起包袱，打算在自己被他搞疯前迅速离开。

“澜澜、澜澜！”偌大的别院里，只有竹涛阵阵。段微澜就著铺洒月光的长廊快步走向院门口，身后则跟著魂不散的东伯男。

“澜澜，都是我不好，你若是真的不喜这里，也等明早天亮后我们一起上路啊！”他扯著她的衣摆，小声地求饶，仿佛她只是个闹脾气的子。

她用力的甩了两下没甩开他，当下气恼地问道:“你到底能不能对我说一句实话？”他忙不迭地站好，谨慎地点头“可以！”既然已经打算重新开始，不如一切断得干干净净，所以她打定主意地咬了咬，正问他“你到底为什么跟著我？”他也一脸正经地回答“当然是因为我喜澜澜喽！”接著表情一垮“澜澜现在可以跟我回去了吗？”伸手作势就要抓她。

她倏地躲开他的手，含泪大声道:“东伯男！我不是什么出身高贵的女子，也不是百依百顺的小家碧玉，你不要总是对我这样嘻皮笑脸的！我只是要一个…”她忽然闭上了嘴，剩下的话硬生生咽了下去。

他这下有些呆了，看着她不断淌的眼泪，显得无措。

“你…你…”长廊外忽然传来一声低笑“你们俩真是可的一对，看来杜妹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笑声之后，一个女人挑著孤灯走出来。段微澜僵硬的止住泪水，知道这个在一旁看戏的女人就是钱夫人。

钱夫人用锦袖掩口看着东伯男难得一见的羞赧。

“东郎怕是习惯了和我们这些姐妹们打太极，所以忘了怎么给心的女人安全了，这样怎么能让微澜妹妹接受你呢？”他马上恢复了平的风，浅浅地笑道:“钱姐姐倒是好雅致，不知道在此赏月多久了？”和她自然寒暄著，大手倒是一直拉著段微澜紧紧不放。

两个女人目光同时被那的手所引。钱夫人眼中闪烁的幽黯光芒，在月光下更显得深不可测；段微澜则带著些许害羞，轻轻挣扎了下却挣不开。

“看来我倒是多事了，”钱夫人优雅地提著灯笼走近，经过东伯男的时候顿了下，又瞄了他们的手一眼，嘴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

“东郎，我记得你说过女人都是要宠的，可别再害微澜妹妹哭了。”东伯男马上回答“我一定会对微澜妹妹忠贞不二的。”她静静凝视一会心中思慕男人的脸，终于又迈开脚步，只是幽幽的话语瞬间在空气中晕开“东郎告诉我们想要什么就必须去争取，却没告诉我们争取不到又该如何，原来可悲的女人一辈子都是可悲的…”段微澜看着她的背影，再次想甩开东伯男的手，却在看到他凝重的脸时忍下动作。

好不容易他动了一下，却是拉起她的手，脸上已恢复嘻皮笑脸的模样“澜澜不用伤心，我说了我会跟澜澜一辈子就是一辈子，任何人都不能介入我们，明我就带澜澜去一个极好的地方，再不管这些俗事。”她看着他慢慢把自己的手放在边，轻轻地吻了下，像是烙下印记般地宣誓著。

“我们一定不会错过此生的。”咽喉像是被梗住了一样，她一时竟然说不出话，但此刻破云而出的月光却照在她的脸上，映出一朵美如水的微笑。

一对璧人手拉著手慢慢穿过长廊回房去，偶尔有几声轻轻的对话传来。

“是钱夫人找来那些女人的？”

“嗯。”

“也是她要那个杜夫人专门来说给我听的？”

“嗯。”

“看来她真的很喜你。”

“嗯。嗯？！可是她喜我没我喜你多啊！”

“你的话一向都很难让人相信！”啪的一下关门声，东伯男一脸哀怨地盯著紧闭的房门。唉！想一举遛入佳人门中，看来是不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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