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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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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涯旧恨,独自凄凉人不问。

见回肠,断尽金炉小篆香。

饔陉长敛,任是风吹不展。

困倚危楼,饼尽飞鸿字字愁。

有人在唱歌,唱得婉转凄凉,这样的黄昏陌路,任谁都不该抗拒这样的歌声,可是路边经过的人却都面,当马车靠近时,更是一个个如蚂蚱一样跑跳开来,但即使如此,他们还是一路目送著马车离开。

当然,他们之所以会投以注目礼,不只是因为那可比魔音穿脑的歌声,也因为传来歌声的马车。

彩绚烂、花纹诡异,如此怪异的马车已然罕见,马车里却传来比杀猪还难听的歌声,真是怪异再加上诡谲。

而段微澜现在则是后悔得直想杀人,瞪著那个被捆成麻花,却仍一脸凄楚唱著歌的东伯男,忽然觉得会不会是自己杀孽太深,所以老天爷看不过去打算整她,才让她遇上这个男人。

“闭嘴!”

风吹不展…”东伯男抬头泪光点点的眼睐她,却不理会她的威胁,继续制造魔音。

马车外依稀可听到有人求饶“车内的大爷,您就饶了我们吧!”

“天涯恨不断…恨…”他仍以忧郁小生的神态卖力演唱,唱到恨字时还特别扬高了几度,仿佛他心中真有段难解的怨。

“你唱死我都不会理你的!”她挥鞭加快马车速度,希望马蹄的声音能驱赶这足以杀死人的歌声,可是片刻后她终于认清事实…马车上那个男人不会唱死自己,只会把别人唱得生不如死,这还不是最糟糕的,就怕这破锣嗓子会引来他人注意,那么悬赏她的二十万两银子就可以让她死得很凄惨。

“你别唱了!我给你松开就是了。”再也受不了路人的议论纷纷和魔音穿脑的痛苦,她拿出匕首挑开草绳,只把他的双腕捆上。

身体终于被解放的东伯男,可怜兮兮地看着手腕上被草绳磨出来的红痕,再看看绑得死紧的绳子,又继续哀怨地唱著“独自凄凉人不问,人都不问…”无力地闭上眼,她告诉自己要冷静地和他商量“好,我可以全部帮你松开,但是你得保证会老实听话。”他倏地抬头,乖巧的应道:“我一定老实听话,我十五个时辰没保养了,也已经三天没换新衣服了,所以我什么都听你的。”她只觉自己头顶仿佛著了火一般,忍住气顺顺衣领,好让呼顺一点,以免一不小心就被人给活活气死。

真怀疑这世上怎么会有这么没用的男人,这只聒噪无聊的孔雀男,怎么可以这么…已经想不出任何形容词可以形容他了,但随即想到他之前那深不可测的行为,不又警觉地问道:“你先告诉我,那天你掉入河中后是怎么找到我的?那对夫到底是什么人?”趁他昏时,她曾对他身上的几个位试探了半天,结果发现他的武功竟是奇烂无比,真不晓得他是如何赶上马车的速度。

只见东伯男一脸兴奋的回答“那个啊,微澜妹妹难道没发现吗?那个地方其实是个魂阵,你走了大半天其实又会回到原点,我走出溪水慢慢晾干衣服,睡了午觉还…”脖子上突然出现的冰凉匕首,让他不自觉地遏制住聒噪本

接著又乖乖继续解释“总之,我整理好以后向前走了约一炷香时间,真的好累啊,太虽然下山了,但还是很热很热,我的汗水就…”脖子上冰凉的觉慢慢在施,颇有不见血誓不甘休的架式,他叹了口气咽下无数废话,识相地简洁道。

“总之我看到那个茶馆后,才报了我忧郁的…嗯,别再用力,我会很疼的,总之就是报了我的名号,然后他们夫俩就很热情的招待我美味的茶水,可我一个不小心打翻了身上的葯粉,他们又刚好不小心地沾上了些,然后就地打滚,不用多久时间就什么都招了,我看他们夫这么配合,所以就给他们解葯叫他们走了。”他十分配合地代清楚前因后果,再小心翼翼地用手推推匕首,陪笑地示意她要手下留情。

她要是相信就是傻子!

段微澜在心里冷笑一声,不理会他的求饶继续追问:“那个什么粉的,你还有没有?”谎话说得倒是很溜,只是不晓得有无做好圆谎的准备。

只见他潇洒地甩甩头发,一脸的自得意“当然还有,就在我身上那个红小瓶子里,解葯则是那个绿的小瓶子。”她伸手就要去搜他的身,只是手还没沾到他的衣角,就看他一脸陶醉的模样。因此不犹豫了下,又想到他会不会是故意装模作样好让她却步,于是狠狠掴了他一巴掌,然后快速地从他身上搜出一大堆瓶瓶罐罐。

响亮的耳光声后,只听得一声男人哀鸣,再来便是一堆瓶子散落在马车里的声音。段微澜此时有些傻眼地看着地板上的瓶罐,以及东伯男拿著镜子猛照自己脸的欠揍画面。

死孔雀!她再一次兴起杀人后鞭尸的冲动,因为那些瓶子的形状大小都是一个样,甚至连颜都没有不同,因为不是红的就是绿的。

而马车中唯一的男人,心中正在淌血。他的脸啊!他没做面具保养的脸,已有十五个时辰没好好滋润了,现在又被打了一个耳光,天啊,他不想活了!一双保养有方的手,颤抖地抚著微微红肿的脸,动作几近僵直。

“这些罐子中哪个是粉,快说!”她没空理会他的疯癫,伸手作势还要再掴上一巴掌。

只见他慢慢地转过脸来面对她,眼眶中竟可疑的有些水水亮亮。

“我被你打丑了,丑了…”段微澜心里顿时浮现一种骨悚然的觉,像是被什么不干净的东西给沾染上一样。

“我最丑的样子被你看光了,你要负责,你一定要负责!”话才说完,他忽然抓狂似的大哭起来,一副接受不了现实的可怜模样,让她几乎要以为自己是个刚采花结束的恶少,而他当然就是那个失身的少女。

默默看着他搭搭的委屈样,她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第一次看到男人哭,而且还是一个这么奇怪的孔雀男,原本对他的戒备马上抛到脑后,只是有些受不了的把他硬蹭过来想趴在她肩头的脑袋推向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