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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琴棋剑昆仑三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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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孙轩道:“你二位亮兵刃罢。”黑自双道再不答话,分别从背上出长剑。初时思忘看那黑衣道人所使乃是白剑,甚是明亮刺眼,白衣道人所使乃是黑剑,黑沉沉的似是极重;待得二人举剑亮式,猛可地那柄黑刨变成丁白剑,白剑也变成了黑剑。

思忘心下奇怪之极,甚是惊异,想世间居然有如此宝剑。细细一想,又哑然失笑,明白那二道所使宝剑乃是一模一样的一对,是一面黑一面白的。

绿衣双使对望一眼,却是谁也没有看见谁。众人有的已发出轻轻的笑声。他们贯常总是并列站着,今教主硬要他们分开,却使得他们不大方便。当下绿衣双使各出一掌,向黑自双道攻击。

有琴闻樱低声道:“今绿衣双使恐怕要输,妈妈真是糊涂。”思忘道:“你怎知双使要输?”有琴闻樱好似没有听到思忘的问话,呆呆地出了会儿神,悠悠地道:“倘若绿衣双使输了,不知第三场怎么个比法,倘若第三场输了,倘若第三场输了,…”思忘听得她竟然噎噎地哭了出来,当下伸手楼住了有琴闻樱的脖子道:“闻樱姐姐,圣毒教是不会输的,绿衣双使武功高得很,是不会输的。就算是绿衣双使真的输了,那黑白双道把绿衣双使杀了,那么第三场也不会输的,闻樱姐姐,不要这般难过好么?”有琴闻樱伸手使劲搂紧了思忘的手臂,好似再也不会松开,却几自轻轻地泣不休。

思忘为了分散她注意力,脑子一转道:“你看那绿衣双使,好似大占上风呢,怎么会输?他们两个就是给黑白双道杀了也不会输!”有琴闻樱扑哧地笑了,道:“你恨极了绿衣双使,只想着黑自双道杀了他们才好,他们人都死了又怎么会赢?”思忘道:“我只说他们不会输,又没说他们会赢!”有琴闻樱道:“那还不是一样么?”终究是孩子,浑忘了刚才的难过哭泣,竟然和思忘辩起口来。

思忘见她已不再难过,便不再继续同她相辩,却把眼光顺着窗口向厅上看去,此时场上已打得极是热闹,这番相斗,又与巨人同大魔头的相斗大不相同,那是一场恐怖之极的战,众人至今思之犹如恶梦一般,冷汗不觉渗然。这场战的双方却甚是好看,一来颜分明,黑是黑、白是白,绿是绿;二来是四人战,又都是长相相同的双胞胎,斗起来极是有趣;那三呢,这四个人都是轻功极佳的,但见场中斗游走,剑光霍霍,初时尚看得清招式,斗到烈之时,却连人影也看得不甚清楚,只见场中四道光影在盘旋闪烁,分别是一黑一自和二绿。

思忘道:“他们斗起来十分好看呢,那双道的剑法单个看来破绽百出,怎的两个人同使便强出许多了呢?要是缘衣双使手中有兵刃的话,只怕不见得会输呢。”这番话教有琴闻樱听了,只是唉声叹气。

场中黑自双道更是大占优势,双剑或黑或白、或亮或暗,闪烁不定,饶是绿衣双使轻功高妙之极,却仍是给双剑的剑光在了圈内。

看来黑白农道亦知绿衣双使轻功甚高,故而将绿衣双使在了圈内,但见黑白双道的两柄剑划出了两道强烈刺眼的剑光,把绿衣双使罩佐了。

思忘不知是忧是喜,看看那黑白双道将要胜了,却又盼那绿衣双使不要便因此落败,但心中终究对那绿衣双使十分痛恨,只盼黑白双道就此将缘衣双使诛除,也替自己和雕公公及杨守出一恶气。想到妹妹杨守,他不由自主地向有琴闻樱望了一眼。

有琴闻樱盯着场内,口中似在自言自语:“他们被挤在一块了,那黑自双道恐怕要糟。”思忘忙向场内看。却见绿衣双使此际已被挤在了一起,背靠着背正自努力撑持,而黑白双道显然已占尽上风,哪里有一点要糟的意思。但仔细一想,猛可的脑中一闪,便即明白了有琴闻樱的话中之意。

在终南山后林中相斗之际,缘衣双使一直是手牵着手的,因此那些与他二人相斗之人没有一个是挡得了他二人一击的。今黑白双道大占上风,便只因圣毒教主的一句话,便让他二人一前一后地分开了各自为战,既不能手牵着手,又不能相视一笑,自然的落于下风无疑。

此际黑自双道不明就里,只因缘衣双使轻功了得,便将他二人向一处,那不是在自寻死路么?这样想着,手心中已是替那场中的黑自双道捏了一把汗。

那黑自双道把缘衣双使住了,却冗自不能取胜,当下二人对视一眼心意相通,猛地不再绕着绿衣双使转动,却是停在了公孙轩的身前,双剑齐使,同向缘衣双使的口刺去。但见那双剑合壁的威力果是非同凡响,猛地剑光暴长,公孙轩就要伤在黑白双道的剑下。

众人都是心下一沉,想那绿衣双使便算完了。猛地众人眼前一花,突见两道黄光从绿衣双使身上出去,一横一竖上了黑白双道的剑光,但听得刺耳的哗哗哗一阵响动,却不知到底有多少下兵刃的击之声传出,接着便是死一般的沉寂。

有琴闻樱低了头不敢向场内去看。

思忘也是一样的心思,看定了有琴闻樱,却不去看那窗口。

猛听得场内一阵喝彩声,都从圣毒教对面的群豪中传出来,显是在为黑白双道喝采。

有琴闻樱抬起头来,目光正和思忘的目光相接。两人对视了片刻,终于忍不住还是向场内看去。

只见场内相斗的四人都呆立在当场,绿衣双使的金不见了,却见地下到处散了碎金子。绿衣双使都是左肩上殷红一片,脸却是更为惨白。

那黑白双道亦是呆在了当地,各自看着手中的宝剑,虽见不到面,但想来定然也是十分惊骇。绿衣双使是输在兵刃不如对方了。

那黑自双道的背上果然各画得一个太极盘。终于,两人双手握剑,向绿衣双使拜了一拜,转身走下了场去。显见虽是胜了,心中也并不是十分快的。

绿衣双使亦相掺着走到屏风之前,双双跪倒,向上拜了三拜,却并不起身。

那个悦耳的女人的声音道:“你们起来吧,我不怪罪你们。

井非你们技不如人,乃是因为兵刃上输给了对方,要罚也该罚你们的兵刃,而不是罚你们,这一点大家都听清了,井非是本教主宽免他们。好了,你们下去吧。”这几句话说得冰冷异常,虽然声音悦耳之极,但众人听来却都是心下一颤。

便是思忘也不觉地心中一动,觉得周身好似起了一身皮疙瘩,竟是不寒而栗。

那边群豪不待这边圣毒教主发话,便已走出了一人,显是群豪预先已想好了人选,这第三场比武志在必得,因而先发制人,不待对方发话谦让便已派出人来,自是害怕圣毒教主再出古怪题目叫他们不好应付。

那人一定入场中,众人都是眼前一亮。只见那人年届四十,局身儒雅盈盈,手中捧着一张焦尾琴走到当场,也不向圣毒教主行礼,也不向众人打揖,竞自坐到了地上,将焦尾琴放到膝上弹了起来。

但听得琴声悠扬之极,却似并无曲调,也一样的悦耳动听。

初时众人见他弹琴,心想此人定然内力非凡,因此不少圣毒教中的高手都离椅坐在了地上,准备运内力与之相抗,但听得数声始知所料差矣。

思忘轻声问:“闻樱姐姐,他弹的是什么曲子?”有琴闻樱答:“我也没听说过,好似其中有许多的鸟在叫一般。”思忘听了一下,果然是有鸟在叫,但似乎有些不对,问道:“我也听得有鸟在叫,但似乎在房子外边叫,而不是他弹出来的。”有琴闻樱道:“这冲时刻,鸟早就回窝睡觉去了,却哪里会到这来凑这热闹。”说完了不觉地咦了一声,又仔细地听了听,道:“好象真的有鸟在叫呢!”此时场上众人亦觉出有异,纷纷仰望头顶或是把脸扭向窗子,向外望去,脸上均现出又是惊奇又是不相信的神来。

只见那白衣雅士仍旧自在之极地弹着,众人已听不清鸟声究是来自琴上还是来自屋外,但听得似乎有鸟雀,黄莺、杜鹃、喜鹊,及各种鸟类之属和琴声或一问一答,或齐声和唱。

又过得一会儿,琴声渐响,但愈到响处,愈是和醇,众人再也不闻鸟语,但闻琴韵悠悠,极是人心怀。忽然之间,从那被巨人撞破的大之中飞入无数只鸟来,竟是毫不将厅上百余人放在眼内,直飞到那自衣雅士的身畔,或是落在他的肩头。

众人都惊得呆住了,不言一语,看着眼前的实难令人相信的奇妙景观。

那琴声平和中正,隐然有王者之意。

思忘和有琴闻樱看得有趣之极,两只脑袋都挤在了那小窗口上,犹自向前探着。

忽听得头顶上一声叹息,叹息声里隐含着不尽的人生悲,不尽的叹。思忘听出这叹息声是教主所发,却不解其中的诸多含义。

那人弹到后来,琴声渐低,落在场中的鸟雀和停在他肩上的鸟雀一齐起面盘旋飞舞,只把厅上烛火煽得明灭闪动,那些鸟雀投在墙上的影子也是忽大忽小。那琴声美妙之极,景象却怪异之至,直把众人惊奇得呆了。突然锋的一声,琴声止歇,群鸟飞翔了一会儿,渐次又从那破之中飞了出去。

那个悦耳的女人声问道:“此曲便是那有名的‘百禽来朝’么?”那白衣雅士道:“正是。教主知音,实堪难得。”说完了这话,径自从琴底出一柄剑来,用力在青石地上—道一道地划了起来。

众人都伸长了脖子向场内看去,却见他死自一道一道的划个不休,不知他到底要什么玄虚。但见他运剑划石,举重若轻,心下都暗赞他内力了得。那些坐得稍远之人,因看不到他划些什么,有的竟自站了起来,走到前面的都有,但一样的看过亦是深皱眉头,浑不知这自衣雅干又要搞些什么古怪名堂。

待得他横着划完了又竖着划了几道之后,场上终于有人叫了出来:“是棋盘!”众人细看果是棋盘。

那个悦耳的女人声音道:“阁下可是昆仑三圣么?”白衣雅士道:“昆仑三圣何足道。”众人都暗觉奇怪,却听那女人又道:“果然是你,那么这场是不用比了。我教中虽诸多武功高强之士,如阁下这等全才之人却是一人也无,敝教认输便是。”白衣雅士道:“刚才在下抚琴,乃是给众位助兴,并非有意熔技,现下刻得棋盘,也非故示奇技,只为后留得一个纪念而已,他诸位见此棋盘,想今比武较技,当是时豪兴。贵教即盲明比武较技以定胜负,这等雕虫小技,当真何足道哉。好在在下尚有一技,可与贵教知音一切一琢。”这番话亦古亦雅,把众人说得直是瞪眼,未了一句话说完了,竟是将长剑平放焦尾琴上,端坐以待。

那悦耳的女人声道:“很好,很好,如此甚是公平,敝教便也出一剑士便了。”当下众人悄声议论起来。

有琴闻樱向思忘望了一眼,想了想,又向思忘望了一眼,轻声问道:“忘儿,你肯帮姐姐一个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