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否极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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搂着南雪仙柔软的娇躯，颜君斗好想移步到茅屋里头，可惜脚才刚想动，怀中的她便摇头阻住了自己，两番尝试之后颜君斗也不得不放弃，只搂着怀中佳人，一边轻轻抚摸，等着她慢慢平静下来。幸这雨不像来时那般倾盆而下，虽说身子淋了，以两人功力至少还不用担心受寒吧？

好不容易等到怀中的南雪仙哭声渐敛，前早已得透了，暖暖的水气直透臆，的程度甚至不输已被雨淋的全身上下，颜君斗心下不由打趣着自己…这下子回去后只怕裴婉兰不会觉得自己是淋到了雨，反而会以为自己一个不小心跌到水塘里去了吧？到时候也不知她会怎么说，会不会把自己当成孩子一样，拎着领子就丢进浴桶里呢？

正当此时，南雪仙幽幽的声音，才从口传了过来，声音轻柔，竟有着难以想像的纤弱无力，若非声音就从口传来，颜君斗甚至不是从耳朵，而是从心里直接听到她的声音，还真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你…你为什么这么做？就因为…就因为对我家的愧疚吗？你当时就…就为了这个娶我，现在甚至还…还这样…”

“一开始…可能真的有些因为歉疚吧？”心中不由有些发麻，颜君斗暗自回想，却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应该说自从两人相遇，南雪仙从来不曾用这种声音说话，即便是那她被钟出和颜设一起糟蹋了，声音也是平板中透着冰寒的冷意，可不像现在这般让人从声音中就发现，她真的是个女人。

颜君斗中不由涌起一丝怜惜，他紧紧地搂住了她“可是到后面…就不同了…因为…因为是你…是你啊，仙儿…因为我想对得起你…才会这样…对不起…都是…都是我…唔…”

“真的…只是为了对得起我？”

“嗯…其实…也不是…可是…哎…我说不出来…因为…”没想到南雪仙竟反问了这么一句，颜君斗登时愕然，不过南雪仙这一问，却也让他不由有些疑惑。因为反躬自省，他也觉得毁书之时心下的觉，好像也不只是对得起对不起谁一般，可那时弥漫在心中的觉，是如此陌生到前所末见，他甚至没法用言词来形容那是什么，顿时吐吐“嗯…反正就是…那个时候我就是想…想这样做…”本来还想再说下去，但南雪仙纤柔的玉指轻轻点在自己嘴上，颜君斗微微一愣，看着怀中的她仰起头来，眸中虽是泪珠未干，边漾起的笑意却那般可“没…没关系…仙儿懂的…”心中暗吁了一口气，这小姑娘总算笑出来了，这个时候的南雪仙，虽说被雨打得钗横鬓，泪水还在颊上滚动，却是说不出的娇媚可，让颜君斗好想搂得更紧一些，再也不愿放开来，只是他想移步回到茅屋底下躲雨的行动，再次因着南雪仙的及时反应而功亏一篑。

如果不是难得看到南雪仙这般娇美的女儿模样，让颜君斗真的不想妄动，他可真不愿意继续淋下去哩！幸好随着佳人破颜，老天爷也缓下了威力，雨势稍稍减弱，即便是淋雨，也变的没那么难过了。

偎在颜君斗怀中，似是暂时不想离开这温暖的怀抱，南雪仙深深了几口气，雨中的空气觉别有一番清滋味，尤其混了颜君斗身上的味道，觉就是不同，令她真的很想好好上几口。良久良久她才小心翼翼地开了口，活像是犯了错正准备挨骂的孩子“大哥…前些时候…你…嗯…生气了？”

“没有…呃…其实…也是有一点啦…”南雪仙没有明说，但不知怎么着，颜君斗就是知道，南雪仙所指的是自从两人成婚之后，她对自己的种种刁蛮行径。

虽说被刁的时候真的是很生气，可那时颜君斗一直想着，自己愈是受气，愈能为颜设等人的恶行弥补罪愆，所以一直都忍了下来，现在被南雪仙这么一问，颜君斗不由回想起来，怎么想怎么觉得自己那并不是生气或忍耐，而是另一种奇怪的觉盘在心里“不过…仙儿那样…也很正常的…大哥不会怪你…”

“如果…如果真生气了…”仿佛不想听颜君斗说什么怪不怪的，南雪仙又把脸儿埋在颜君斗怀中，声音幽幽淡淡，带着一丝羞涩，一双手却勾到了他身后，把颜君斗抱住了“那…等回去之后…仙儿就…就让大哥好生出气一番…好不好？算是…算是给大哥你…嗯…赔礼了…”虽然颜君斗与女子相处的经验并不很多，不像一般风郎君很是清楚该如何哄女孩子，但至少也不是全然不识‮趣情‬之人，便是心中大喜过望，想着这南雪仙似乎终于从心结纠结中解放开来，可至少不会笨到在这时候问她而言是否为真。

他搂紧了怀中的佳人，只觉南雪仙的娇躯渐渐发热，也不知她想到了什么，他心中不由微。虽不知南雪仙晚上打算怎么让自己出气，却觉今后的夜里，该当比先前要舒服很多，想到毁书之后，竟能让她解开心结，颜君斗不由有些兴奋起来，毁书时心中难免的纠结，竟也解了开来，再不像刚动手时的踌躇难以决断。

尤其联想到那时燕千泽曾说过，南雪怜受体内“无尽之”毒所扰，云雨之间的需求特别强烈，而南雪仙虽说没中什么毒，但修练诀后，男女主事对她而言也是一种练功的法子，愈能在笫间快活，功力进展愈速，偏偏成婚之后反而进境缓了下来，虽不知是否因为南雪仙始终不愿与自己真正合，要都在外头，才导致如此后果，但现在南雪仙心结渐解，想来在这方面该当也会逐渐改善，颜君斗一直提着的心，直到此时才真正松落了下来。

“就…只有今儿晚上吗？”

“大哥你坏…”没想到这向是逆来顺受，几乎有点木头人似的颜君斗，竟也会说出这般挑逗的话，南雪仙虽羞得娇躯发热，但方才的动还在心头盘踞。那时她原本忍着眼泪、抑着动，打算看清颜君斗的真实心意，想着若他当真将书册收了起来，自己也不用与他继续虚与委蛇了，干脆就趁此时机把钟出颜设连同颜君斗的事一同解决。

没想到颜君斗非但没有收书，甚至连翻也不翻一下，便毅然决然地把书毁了，如此深刻的明志之法，让南雪仙心中的坚冰顿时破裂，若非不敢用震动已极的脸孔面对他人，南雪仙也不会羞得逃将出来，甚至干脆淋起雨来。

没想到向来笨笨的颜君斗，这次却当真做了英明决定，甚至不管人还在雨中，就追出来抱紧了她，那亲密的动作，让南雪仙心中的冰结火热地融化，索投入他怀中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在心底想着，自己这下子真正是他的子了；尤其当听到颜君斗说出他之所以毁书，不是为了歉疚，而是因为她的时候，心中那甜的觉，让南雪仙再也不顾一切，别说是被颜君斗口头上轻薄两句，就算他要把自己就地正法，在这大雨中就把自己身心都收下，南雪仙也下会抗拒。

她偎紧了他的口，受着他的体热，声音柔软轻绵，酥得似要化成了“只要大哥愿意…以后…什么时候大哥想出气…就出在仙儿身上…算是…算是补偿前些子仙儿的不对…”

“只是…补偿啊？”听南雪仙这么说，颜君斗整个人都热了起来，口头上虽装做失望，其实心下可是乐开怀了。他之所以答应入赘南家，原先真是为了怀的歉疚，不只是对南雪仙，一半也为了裴婉兰；但名分已定之后，在他心中南雪仙的分量愈来愈重。

她的撒娇使蛮、她的难过矜持，尤其是那强撑起来的坚强外貌，都令颜君斗又又怜，心里只想着该怎么让她的心结解开，还她一个快乐的未来，连忍耐都尝出了甜味，现在终遂所望，他怎能不开心？

“也因为…是你啊…”喃喃的声音轻柔得仿佛只有正拥抱着的两人才能听到，南雪仙连腿脚都了上来，足不沾地地挂到了颜君斗身上，用这肢体的动作明白表示出她的心思“所以…仙儿才愿意…给大哥你出气…尽量出…想来…大哥也不会怎么欺负仙儿的，是不是？”

“嗯…”心中被那甜甜的糖充得的，颜君斗一时间也真不知该如何动作，只是紧搂着怀中的美子，让彼此的心思都漾在那甜之中，再不愿也不想分开来…

我说你们要抱也抱够了吧？心中虽是暗骂，但立在茅屋中看着两人的高典静，却是一点声音也没发出来，毕竟眼前的景象虽是羞人，别说她以往在云雾香亭里没这样过，就算当亲眼见到华素香与燕千泽大行云雨人道之事，那对夫妇也不像眼前两人这般甜甜到不肯分开来；但无论如何，能看着南雪仙面上有了发自真心的笑容，做为结义妹子她也很开心了。

先前住到泽天居来时，虽说寄人篱下，但裴婉兰对她们极尽照顾，南雪仙身为结义姐妹也是竭尽所能，高典静与香馨如全没半点委屈，真要说有什么难受的，也就只有看到南雪仙挑剔颜君斗了。

心知南雪仙的心里也不是没有委屈，可看她那个模样，伤人同时也伤己，高典静虽是难受，却是无法可想，只能顾着不让心直口快的香馨如出言打扰，毕竟这是南雪仙的心结，旁人实难以措手；现在终于看到南雪仙心结尽解，高典静也不由打从心里高兴起来。

只是你们甜甜的相拥也抱够了吧？高典静虽说是云雾香亭的大弟子，行事沉稳冷静颇有领袖之风，但终究是个十八岁的小姑娘，别说像现在这样搂搂抱抱了，就连和男子亲近一点的行为都不曾有过，眼看南雪仙与颜君斗抱得死紧，怎么都不肯分开来，颜君斗还好，只是将子搂着而已，可南雪仙也不知是想回报之前对颜君斗的冷遇，还是真被丈夫的搂抱勾起了情意，投怀送抱之间连脚都了上去，这般热情的反应，教高典静怎么受得了？

她轻咬着手指头，羞得脸颊烧红，却又不愿偏过头去不看，更不敢出言提醒，一时间只能呆立当场，不知所措。

也不知这样搂了有多久，颜君斗似是被雨淋得狠了，好不容易才恢复正常，将怀中娇滴滴的子放了下来，只听得南雪仙一声嘤咛，偎在丈夫怀里撒娇，似是不太想离开他温暖的怀抱。

“好仙儿…放轻松一点…四妹在看呢！”俯下脸去，在南雪仙耳边轻声细语，那晶莹如玉的小耳，让颜君斗真想轻轻地咬下去，只是雨势虽弱，不过细雨，再怎么淋已经透的身子也不怕了，可颜君斗清醒得早，就算南雪仙一时昏了头，偎着自己再不肯放开，可背后的茅屋里头那呼声愈来愈急促、愈来愈紧张，当时搂紧了没有细想，现在一回神，颜君斗不由微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