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断臂的神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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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岳神君叶天麟一向伪善欺人,而能博得江湖上人以侠心仁义之士相待他,自非容易之事,其为人的狡猾与智力,可想而知。
他一见四女与丁雁翎在一起,就知事情不妙,自己第三步计划,使四女火拚又告失败,更可怕的是,四女竟然联合一起,共同帮他丁雁翎了。
冷云堡主凌霄一见来人竟是先前救他出断魂谷的丁雁翎,心中真有说不出的慨,他虽然也听过四奇女之间的种种纠纷,但却并不认识四人,当然,更想不到丁雁翎身后四女,就是那四位传言中的奇女子了。
他扫丁雁翎一眼道:“丁雁翎,老夫尚有三个条件未答应你,今生只怕永远要欠你这一笔了。”丁雁翎冷冷一笑道:“只怕你所欠在下的并不只三个条件。”冷云堡主凌霄一怔,道:“莫非毒圣又多给了你些什么?”丁雁翎冷然道:“在下从未想过要接受你们些什么。”在两人对话的一瞬间,五岳神君叶天麟心中已有了计策,但见他,偷偷地把藏在袖中的右手连弹,早有好几颗小如豆的青药丹,落入呆立中的群雄碗中,他深深地松了口气,笑道:“列位如想恢复功力,速将面前余酒饮掉。”冷云堡主凌霄冷笑一声,道:“叶天麟,你以为别人还会依旧相信你这假仁假义的伪善之徒吗?”花芬上前一步,与丁雁翎并肩而立,娇笑道:“各位现在有毒在身,武功只有六成,不过,把那杯酒喝下去却可以真的恢复十成功力,但是…”群雄眼看情势紧迫至此,哪个不想早些恢复功力,就是不图报仇,也要先图个自保啊!
花芬话声一落,登时就有五六个人,伸手拿起面前酒杯,往嘴边送去。
花芬五手一扬,冷喝道:“慢着!”声落,数缕罡风已随指而出“砰砰”一阵连响,几乎是在同时,拿酒杯的人,手中的酒杯,全都被击破落地。
五岳神君叶天麟眼珠一转,登时计上心来,冷然笑道:“嘿嘿,丁雁翎,你说老夫心毒,其实,你比老夫的心更毒,老夫下毒的目的,乃是要他们共投秘宗,并无伤害他们命之意,但你却存心取他们的命。”丁雁翎冷笑道:“在下要取的,只有你的命。”五岳神君叶天麟泰然冷笑道:“但老夫要使他们恢复功力,你带来的人,却完全破坏了老夫的计划。”丁雁翎一时之间,不由为之语。
花芬冷冷地一笑,道:“你怎么知道姑娘不是救他们?”五岳神君叶天麟并不知道此女就是秘宗幼主,以为她本不知秘宗物药的厉害,当下面孔一板,自大地道:“秘宗之药,天下无人能防,也无人能解,你说救他们,这不是欺人之谈吗?”群雄闻言,都觉有理,登时有人怒喝道:“臭婆娘,你好毒的心啊!”话落立刻有好几个人跃跃出。
花芬从未被人如此骂过,闻言粉脸气得铁青,双掌猛然向前一推,一股其大无比排山倒海的掌风,带着雷鸣之声,轰然一声大震,击在厅前一方青石上,把那青石震成了石粉,冷叱道:“你们这批瞎了狗眼的奴才,有种就给本姑娘站出来。”不要说群雄此时功力失去了近一半,就是他们功力未失之前,又有哪个能抵得住这一击?人,哪有不怕死的,试想,谁还敢站出来呢?
花芬粉脸笼霜,冷冷地盯着五岳神君叶天麟,道:“叶老贼,就凭你那点能耐也想与本姑娘说秘宗之神秘吗?你知道本姑娘是谁?”五岳神君叶天麟只觉这小女子眸中透出两道人的凌芒,心头不由为之一紧,口道:“老夫怎知道你是谁?”花芬冷笑道:“秘宗幼主花芬。”五岳神君叶天麟大吃一惊道:“你,你就是花芬?”也许,是由于一个深埋于心底的不解之谜,今得到了解答,也许是由于过度的紧张关系,总之,这个以往险狡诈的人,今天脸上是真的变了了。
群雄个个都知道五岳神君叶天麟之能,一见他老脸变,心知此女准是秘宗幼主不假,那些先前出言大骂的,此时全都心中后悔不已,深觉方才行事,太过于鲁莽大意,把一个真能救他们的人得罪了!
冷云堡主凌霄深重地叹了口气,道:“姑娘当不至于计较方才他们那些无心之言吧?”彩凤仙子梅玉霜冷哼一声,道:“无心之言?哼!你说得倒简单,论年纪,他们哪个不比我妹妹大上二三十岁,讲阅历,哪个不曾在江湖上跑个二三十年,如果他们说的话,尚能说是无心之言,什么样的人说话才算是有心呢?”话落拉起花芬的玉手,道:“妹妹,别理他们。”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地注定五岳神君叶天麟道:“叶天麟,现在是你挣命的时候了。”话落朝云凤影一使眼,各自向左右退出七丈,静立不动。
彩凤仙子梅玉霜与花芬,也各取了一个方位,恰好成了一个四象阵势,把丁雁翎叶天麟困住。
四女中,仅只一人,已足令五岳神君叶天麟心惊胆寒的了,如今竟然四人联手,他就是肋生双翅,也难飞了。
丁雁翎冷森森地道:“叶老贼,你出手吧!”五岳神君叶天麟心中虽然明知今之局,只有一拼,别无他法了,但却心有不甘,扭头朝冷云堡主凌霄道:“凌兄,叶某愿与各位换个条件。”冷云堡主凌霄冷笑道:“叶天麟,你把老夫看成什么人了?”五岳神君叶天麟大笑道:“哈哈…不管什么人,没有不怕死的,哪位如果能帮我把今之敌退去,老夫甘心以解药与之相换,一命换一命。”冷云堡主凌霄冷笑道:“姓叶的,凌霄如果真能去掉此身之毒,那第一个要杀的人,就是你。”冷云堡主凌霄虽然不答应,但他身后群雄,却有人忍不住开腔,道:“宗主可愿意解我们身中之毒?”云凤影冷笑道:“阁下少动点心机吧,这些人,你威胁不了。”群雄闻言,心知要她们解毒,已然无望,那些没有骨气的,登时都倾向了五岳神君叶天麟,只听数声大喝道:“神君,我们换!”声落大厅中飞扑出七条人影,直奔丁雁翎而来。
五岳神君叶天麟知道今他能说动的只有这些人了,如果现下再不出手,等一下这些人全被消灭厂,则他只有独力应战了。
这种念头,在他这种老巨滑的人脑海中,也不过只是一闪而已,便已下了决定,就在七人才飞出大厅之际,他已大喝声中,一招“跨海平魔”飞身闪电向丁雁翎口拍了出去。
掌出狂风如剪,呼号如雷,势如排山倒海,端的骇人听闻之极。
丁雁翎早已凝功以待,见状当即冷喝声中,迅猛无伦地连攻六掌,拆招攻敌,只如惊电一闪,快捷无伦,对身侧攻出的七人,本视如无睹。
七人这时,一心只想把丁雁翎制住,以期早得到五岳神君叶天麟的解药,倒把四女忘记了。
就在他们刚闪过花芬身侧,进得斗场,攻出的招式,尚未完全使出之际,突听四女冷声娇叱道:“找死。”只见四人纤纤玉手一扬,也未见什么骇人的罡风,及锐啸的掌劲,攻出的七人,却同时惨号一声,跌倒就地,七孔血而亡。
这等功力,端的骇人听闻,虽说七人都已失去了四成功力,但他们都非无名之辈,如今竟连躲都躲不及,实在令人难以相信。
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却令人否认不得。
那些原先有些犹豫不决,而未出手的,此时都暗自庆幸不已,虽然,他们心中也知道五岳神君叶天麟一死,他们也决无生理,但能多活一刻,总比早死一刻好得多,这是人类的天,就如同我们虽知难活过百岁,但在死之前,却总要为名利奔波,以求暂时的安乐。
冷云堡主凌霄沉重地叹了口气,道:“四位姑娘中,曾有两位令老夫敬仰过,但今所为,却令老夫失望。”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一笑道:“堡主说的是,令人敬仰确属难得,尤其令堡主敬仰,更非易事,但是,堡主可知道我们这些年来体会到了些什么吗?”话落扫斗场一眼。
只见丁雁翎此时凶猛如虎,星目中闪出骇人的杀机,招招指向五岳神君叶天麟全身残、缺重,似乎并不想立刻置他于死地。
五岳神君叶天麟,先前在长白山时,已与丁雁翎过手,知道自己功力不是丁雁翎之敌,此刻处身重围之中,心中更加慌,虽把他独步武林的招式,全部抖了出来,也只能求得个暂时自保之势而已。
瑶池玉女白玉茹见状芳心大放,重又把目光移向冷云堡主凌霄。
冷云堡主凌霄疑惑地笑道:“老夫在江湖同道眼中,被视为雄,自然未受人敬仰过,不知个中细情,姑娘可否把体会到的真理,告知老夫一二?”瑶池玉女白玉茹冷冷地道:“没有什么真理可言,被人敬仰,只能做人的奴隶牛马,听人使唤而已。”冷云堡主凌霄虽然一生以机诈称于武林,反应灵快捷威震于同道,但此时却也被糊涂了,他怔怔地注定瑶池玉女道:“姑娘请恕老夫愚钝,听不懂此言。”瑶池玉女白玉茹冷笑道:“受人敬仰,则需有事实表现,人人说某人坏,则不管那人与你是何关系,你都需依众人之言,将之除去,否则,便难得人心,这不是工具是什么?掩掉自己的思想与喜怒,听命于人,这不是奴隶是什么?”冷云堡主凌霄闻言大悟,长笑一声道:“如此说来,我凌霄倒不必以未得人敬仰而视为终生憾事了。”云凤影冷然道:“不过,这对那些江湖雄,自又另当别论。”冷云堡主凌霄脸上神一变,但却未表现出来,大笑一声,道:“哈哈…姑娘必有所见了?”云凤影一指打斗中的五岳神君叶天麟道:“此人便是榜样。”冷云堡主凌霄心头一凛,忖道:“幸亏我凌霄在断魂谷被关了二十年,要不然,今被围攻的,只怕是我与叶老儿了。”心念一转,知道再说下去,徒找没趣,不如闭口不言。
这时,斗场中的五岳神君叶天麟,已由自保而变成了招架之势,丁雁翎血掌连绵而出,犹如片片红云,自四面八方涌来,无止无休,令人眼花缭,不知如何应付,也不知何时能得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