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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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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有了第一次,鹿一兰便象一块粘上了揭不掉的糖稀,每隔一两天便将我叫到她家中或没人的地方,象对待狗儿一样地玩我、斗我、强迫我和她做那事,做过那事后却又总会给我些好吃的,而因为这事,我又少挨了不少批斗,少做了不少脏活,所以对于这个女人,我是又怕,又期望,要是三天没遇到她,没让她玩一回,就好象丢了魂一般,总会想着法子故意地路过她家的门口或她能够经过的地方。

一个初秋的下午,天上下起了暴雨,社员们全都提前收工回家,而我们这些四类分子,却被叫住,队长勒令,因为最近农忙,公社办的忆苦思甜大会还没有时间召开,今天正好趁下雨天,回去后利用这个下午和晚上时间召开对我们的批斗会。末了,又补充了一句:“上边待的,也没办法,你们委曲一会,今天批斗不上绑绳,撅一个小时找几个代表发发言就得了。”队长人不坏,开这样的批斗会也是例行公事,可下雨天,是社员们难得的休息,人家贫下中农们都可以休息了,我们却又要挨斗,没办法,谁让咱出身不好呢。

这时,鹿一兰走了过来,他走到队长身边,妖媚地冲着队长说道:“鲁小北上次的待材料还没写好,一会要单独批斗,就不参加生产队的集体批斗会了。”此时的鹿一兰已经是“全无敌”战斗队的秘书长了,队长自然什么也不能再说什么,这到不是因为怕她,而是因为林大可这些天正火热的姘着她。于是,我被指定先回家放回工具,然后到吃饭时再去鹿一兰家中。

再怎么独立的批斗会,也不可能在她家中进行,我预到了什么,全身一阵动。

到了全村社员应该吃晚饭的时候,我到了鹿一兰家。

鹿一兰的公公连大肚子是个富农,土改时并没有分他家的房子,所以直到这个时候,仍然住着几十年前盖的三合院,五间正房,一半卧砖一半斗砖,东西厢房,只有底部一米高的卧砖,再上全是斗砖,虽然房子已经十分地破旧,收拾的却极整洁。

院子里,六十岁左右的连大肚子正在收拾着杂物,屋子里,连胖子在烧火,里屋的炕上,鹿一兰却一个人在吃着一小瓦盆的炖,见我进来,她侧扬起妖媚的小脸,斜着眼睛,看着我,问道:“狗崽子,今天让我好好斗你一回”说着,大声叫道:“撅着,飞起来。”我面对着她,低头弯别臂,坐起飞机。

可没做一分钟,她又咯咯笑起来“撅着的姿势真好玩”然后却命令我道:“过来,上炕来。”我丝毫不意外地,按照她指的地方坐到炕上,坐到了她的身边。

轻佻的鹿一兰伸出一条腿来,用那穿着因出汗而泛了黄的原本白的棉袜子的脚,探到我的裆里“探一探你看到我起坏主意没有。”一边用脚磨擦着我的巴,一边用那双能引燃火灾的眼睛直直地看着我。

那柔软的脚丫碰到了我的巴,哪能不硬,只一分钟的功夫,便跳动着向上起,我用手去拿住她的脚,她质问我道:“摸我脚干吗?你个小氓”说着却并不恼怒,又地把脚朝上举到了我的脸上,距离我的脸十公分左右地来来回回地晃动着,又蹬踏到我的脸上,问道:“想亲亲吗,嗯?想亲亲吗,嗯?”我并没有躲避,也并不到意外,任那只小胖脚在我的脸上磨挲,心里咚咚跳着,偷偷地气,将那脚底的芬芳尽情地收。

突然,连胖子一欣门帘,端了一蓝窝头进来了。鹿一兰收起脚,不快地对着丈夫斥责道:“真你妈的没教养,进门来也不咳嗽一声,还他妈的上过大学的呢。”连胖子不敢惹这位“全无敌”战斗队的秘书长,忍气声地放下一蓝子窝头,什么也没说就出去了。

鹿一兰气了一阵,从土瓦盆里撕下了一条腿,递给我“吃了它。”那口气不容抗拒。

我毫不客气,狼虎咽地吃下了那条腿。鹿一兰又装了一碗汤,推到我面前“喝下去。”我同样遵命喝下了汤。

“狗崽子,看你吃的那个虎狼劲,好不好吃?告诉我。”真的,那不知炖了多久,烂的差不多了骨头,吃到嘴里,咸淡合适,香气袭人,那汤,表面上覆盖着一层黄黄的油,喝到口中,沁人心肺,回胃肠。

“好吃。”我真心地回答。

“那就都吃了它,本来就是给你炖的”说完却又补充到“吃完了让干妈好好批斗你。”我一点也不怕她所说的批斗,又吃下了另一条腿,又喝下了两碗汤,还嚼了几个随汤炖烂了的大红枣,全身发起热来。鹿一兰看着我,一点一点靠近了我,直到将整个身子依偎在我的怀中。

“干妈我疼不疼你?”我正待回答,院子里却传来连大肚子的声音“校长来了”接着便是“阶级斗争,一抓就灵。”鹿一兰象一只惊了的兔子,飞速地向着窗外看一了眼,然后象个战士遇到了敌情一般,指着炕对面地下的一面墙柜,对我小声而又急促地说道:“快!快!

钻那里边。”那时我们那一带人家,不论贫富,几乎家家都有一面墙柜,这墙柜一般有三节,少数是两节的,鹿一兰家这墙柜是三节的。应该是旧社会用过的东西,因为年代久远,红漆差不多剥,但木质上乘,做工也讲究。我跳起来,欣开柜盖钻了进去,鹿一兰从外面“叭嗒”一声上了锁,于是,我便团着身子躲进了黑暗。

我小心地适应了一会,便悄悄地转过身子,向着墙柜靠外面的一侧转过去。

几条光束,从三个直径大约一厘米不到的圆孔处了进来。原来,连家这墙柜的正中部位,早年间曾镶着一个铜制的招财进定之类的锁扣的,破四旧时,被红卫兵下来没收了,但却留下了三个用于安装锁扣的圆孔。

我小心翼翼地将眼睛贴到那几个圆处,朝外看去,屋子里的情况一目了然,而外面的人,却丝毫看不到里面的我。

“校长,您老也不来我这,想死人家了。”鹿一兰撒娇地说着,正附身半蹲半跪在地下,为已经坐到炕上的林大可鞋。

林大可一把将她揽在怀中,用力地亲了一口,问道:“哪里想,下面想没想?”二人亲昵着,不多一会,一个声音在门帘外响起“报告。”啊!是妈妈的声音。怎么会是?这怎么会是妈妈的声音呢?

在林大可的允许下,门帘一挑,进来的果真是妈妈,我的妈妈,郑小婉。

妈妈进到屋子里,‮腿双‬并在一起,双手紧紧贴住大腿,低下头,小声地:“阶级斗争,一抓就灵。”

“哈哈!他妈的我抓一抓。”林大可伸手抓住了妈妈暴鼓着的房“今天老子我喝了半斤,没喝够,你们两个破鞋,上炕来陪爷爷我接着喝。”炕桌上,郭二麻子坐在正中,鹿一兰陪坐在一边,妈妈也去鞋,仍然穿着袜子,半跪半坐,小心地陪在他的另一边。

“来,喝酒。”郭二麻子说着,端起酒盅,一手把妈妈揽在怀中,将酒往妈妈的嘴边送去,妈妈挣扎着,小声说道:“不要,校长…我不会喝酒…”郭二麻子不容妈妈的抗拒,强行将一蛊酒倒入妈妈口中。

“不能光让我喂你呀,来,也喂老子一口。”妈妈用筷子夹起了一块,正要往他的嘴里送,却被拦住“嗯,不要用筷子,不要用手,用你的脚丫,来给爷爷喂着吃。”妈妈羞怩地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多问什么,便去了袜子,将那块夹在自己的脚趾中,红着脸害羞地将脚举起,象个小姑娘撒娇般地说道:“校长,干了半天活,人家还没洗脚呢。”

“啊?是吗?哈哈,那正好哇,老子要的就是这个味,哈哈!”妈妈的脚丫,夹着那块,送到了林大可的脸上。

“啊…香,真他妈的香。”林大可陶醉地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