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咬断丝缰寻旧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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万里萍季梦雄身后的老道土也怀着同样的心思,他见云中鹤沉思不语,立时侧步上前,冷声道:“贪道金龙真人,也想见见云公子系之剑。”语气雄浑暴烈,不似万里萍季梦雄那样温和。
云中鹤秀眉一皱,转眼只见此人,头戴金冠,身着金锦袍,短眉长目,鹰鼻大口,使人触目有一种沉的觉。
云中鹤星眸再转向到万里萍季梦雄脸上,冷漠的道:“此剑出鞘见血夺命,极少例外,两位不看也罢。”态度从容平静,似乎丝毫未因二人在武林中的名望而动容。
金龙真人长眼一睁,寒芒闪,冷笑道:“云公子是嫌贫道身份不配吗?”云中鹤端坐马上,漠然一笑道:“阁下不要人太甚,云某耐心有限,各位知趣的话,此时该走了。”庐山三义本就以为云中鹤骑白马,配白剑,是借白剑铃马之名来唬人的,此时见他不肯出示滴血剑,更加相信他是由于冒充,而怕别人拆穿,老三猛上一步,讽刺似的冷笑道:“公子爷,不觉得使我们千里迢迢的赶来的人太失望了吗?”云中鹤星目中刚平复下的杀机突又爆出来,冷冷的扫了庐山三义一眼,沉的道:“三位难道一定要葬身在万柳堡中不成?”这时,万柳堡的人已全围了上来,庐山三义在万柳堡危机之时,偷生忘友,断然离去的事他们全都知道,因此,他们明知三人决非云中鹤之敌,却无人出来解。
三义老大冷然大笑一声道:“公子爷,我三人就是真的想死在这里,公子可愿意帮个忙?”云中鹤冷森森的道:“临危弃友,偷生身,云中鹤早就认得三位了,这个忙,云某当然愿意帮,三位可是也想见见此剑?”话落右手慢慢握在剑柄上。
庐山三义心头没来由的同时一震,神之间,突然有些迟疑起来。
就在这时,人丛中走出那个断臂壮汉,他现身先朝众人各施一礼,沉痛的道:“诸位都是堡主的朋友,当此万柳堡多难之秋,诸位如再以刀兵相向,岂不令亲者痛仇者快,是以,杨秋枫不得不以此微身份,出面说些不知深浅之言,万乞诸位长者平气静想一时,以免金龙真人不等杨秋枫把话说完,已不耐烦的一挥手道:“我等若不是为了救万柳堡也不会此时才来了,你少说两句吧。”杨秋枫脸一变,口道:“那各位此时前来则什?”语气巳完全改变。
寒水玉狸季世芳口问道:“杨秋枫,楚姑娘现在何处?”杨秋枫先是一怔,突然明白过来,凄凉的大笑道:“哈哈…我杨秋枫想起来了,万柳堡临危之前,堡主曾派人到季家庄送过一封信,不知那信有没有送达。”万里萍季梦雄脸一变,嘴启动了数次,却无法启齿解释。
金龙真人冷笑道:“识时务者为俊杰,哼哼,世间像楚南雁那等不自量力的人的确少见。”杨秋枫苍白血的黑脸动的搐着,周围的堡众,也个个脸现怒意,此时,他们才觉得云中鹤对万柳堡情谊之浓。
杨秋枫缓缓举步退了回去,冷冷的笑道:“那么各位是为了我家小姐而来的了,哈哈…整个万柳堡中只有我家小姐一人幸运,哈哈…”笑声十分冷森。
寒水玉狸季世芳突然飞身掠上去,一把抓住杨秋枫的衣襟,冷喝道:“楚姑娘在哪里快说!”杨秋枫偏头嘲笑的看着寒水玉狸季世芳冷冷的道:“我家小姐虽然幸运,只可惜幸运之神到达太晚,她到冷云观去了。”寒水玉狸季世芳心焦如焚,扬手啪啪打了杨秋枫两重耳光,厉声道:“你与云中鹤串通了,快说实话,否则我宰了你!”四周堡众发出一阵愤怒的哄声,举步向这边走来,杨秋枫见状,震声沉喝道:“家破无寄,主失遭欺,大家难道不知道我们现在所处的情况吗,杨秋枫一条命算得什么?”慷慨数句豪语,道尽人世之情,动人心孩。
四周堡众默默的站住了,云中鹤星目中杀机更浓了。
寒水玉狸季世芳伸手拔下背上一只鹅眉刺,抵在杨秋枫咽喉上,冷酷的道:“你说不说?”杨秋枫从容的举起独臂抹去嘴角上的血迹,冷道:“少爷,你真有勇气的话,就该到冷云观走上一趟。”寒水玉狸季世芳怒哼一声,才想动手,突听万里萍季世雄喝道:“芳儿,不要动手,一切我们都可从长计议。”言辞之间并无深责之意。
寒水玉狸季世芳右手一送,把杨秋枫推出四五步远,冷冷问道:“好好想一想。”云中鹤嘴角上浮出一抹残酷冷森的笑意,沉冷缓慢的道:“诸位不用走了。”三义老大冷冽的道:“云中鹤,你又想到了什么好主意?”云中鹤沉的一笑道:“各位不是想要看看云某间的剑吗?现在,云某准备给各位看了,不过,在各位看剑之前,云某想说两句话。”手仍握在剑柄上。
三义老二笑道:“可是看完剑后,要放你一命的话?”云中鹤冷冷的笑了笑,笑意十分残酷,星目环扫十人一周,沉声道:“诸位听着。”话落提气震声道:“七海跃铃马,白剑扫天下。”下字才二出口,突听铮然一声龙,但见白芒一闪,滴血剑被斜抱在云中鹤怀中,他那明朗的星目,此时突然闪出如炬的芒。
庐山三义脸上同时然变,如同触电般地暴退了三步,金龙真人与万里萍季梦雄却同声惊呼道:“滴血剑,白剑铃马就是你?”两人脸上的泰然不可一世之,已随话声而消失。
寒水玉狸季世芳脸上青黄不停的变幻着,目中闪着浓烈的妒嫉光芒,现在他才知道,云中鹤不但人品胜他,武功原来也高过他许多。
四周堡中惊异的脸上,参杂着兴奋与报复的彩。
云中鹤仍然端坐在马背之上,滴血剑缓慢的指向庐山三义,冷冷的道:“三位如为知友命丧万柳堡,虽死犹可名扬四海,但是,仅只这一夜半天之差,三位却将遗臭万世,三位看清了,滴血剑一招之下,要削下三位半个脑袋。”话声平静,但却冷刺骨。
庐山三义脸不停的变幻着,泰山一役,武林中人尽知,他们明知道不是白剑铃马之敌,同样的,他们也知道,泰山一役,除了云中鹤放走的两个人之外,无人劫。
三人有些僵硬的右手,缓慢的向背上剑柄上伸去,空气冷静如同冻结了似的,令人窒息。
金龙真人冷冷的向前跨了一步,笑道:“云中鹤,你人在马背之上,难道铃马也会避刀剑会武功不成?”弦外之音,显然是提示庐山三义怎么攻法。
庐山三义正苦于不知道怎么攻法,闻言心头同时一喜,金龙真人话声才落,庐山三义同时爆叱一声,贴地直窜向前,三道剑芒随声同出,闪电般向铃马腿上斩来,快捷无伦。
云中鹤剑眉一剔,握缰的右手突然一松,沉喝道:“虹影,起!”喝声中,人已倒向马下。
曦聿聿一声长嘶,铃马四蹄一跺地面,腾空跃起八尺多高,在马蹄声中,地面上传来三声凄厉惨哼。
铃马腾起的身子又重落回原地,他身侧冷漠的站着云中鹤,一旁伏卧着三个还在搐着的身体,正是少了半个脑袋的庐山三义。
滴血剑剑身两侧依然如出鞘时一样的透出寒森森的光芒,剑端的心形血尖上,却在滴着红夺目的鲜血。
由铃马腾空,到三义丧命,时间不过是眨眼的一瞬而已,几乎没有一个人看清云中鹤的剑是怎么斩下来的。
三义的惨状震动了周围堡众的心弦,他们的目光全都集中在三具尸体上,脸刻板麻木。
云中鹤拍拍马颈,意示嘉许,冷漠的转过目光,凝住在金龙真人惊骇的脸上,沉的道:“阁下不是要见见白剑吗?不知现在看清楚了没有?”金龙真人闻言一震,暗自了口真气,脸突然平静了下来,冷冷一笑道:“贫道此来收获不少,不仅看清了白剑,也看清了他主人的心,哈哈…武林中从此又多了一个大侠客了。”云中鹤冷漠的一笑道:“阁下错了,只有识时务,忘友谊的人,就像各位,才算得上侠,不是吗?武林中谁人不知金龙真人万里萍是扶弱济危的侠义中人呢?云中鹤这点萤火之光,怎能与各位皓月之光抗衡呢?”万里萍季梦雄脸一变,冷冷的道:“云中鹤,不知你是万柳堡的什么人?”寒水玉狸季世芳心头一震,未待云中鹤开声,突然抢口道:“云中鹤,你少得意。”声落反手拔下一柄鹅眉刺,举手向云中鹤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