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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行为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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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忍无可忍,大喝一声:“他妈的齐白!你在闹什么鬼!”我大声一喝,齐白才抬头向我望来。

接下来发生的事,令我更无法相信那是事实,看齐白的情形,像是他出现之后,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存在,直到此时,才看到了我。

他看到了我之后的反应,简直难以想像,他先是怔了一怔,然后突然之间就变了脸,变化之快,难以形容。刚才他还是一头摇尾乞怜的狗,转眼之间,就变成气焰万丈,连身子都还没有来得及直,就已经向我呼喝道:“这里没有你的事,你走开!”我一生的冒险生活,训练了我迅速无比的应变能力,可是这时候在齐白的斥责之下,我却像个傻瓜一样,张大了口,不知道如何才好——因为我绝没有想到,齐白会用这样的态度来对我!

就在我呆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才好之际,总共也不过一秒半秒的事情,齐白的神情变得更凶狠,样子也更可怕——一些电影中的反派、豪门走狗之类的嘴脸,就是这样子。

他再次怒吼:“叫你走!走!走!”他一面吼叫,一面挥手顿足,眼珠瞪得极大,以致脸上的肌也为之扭曲。

这时候我心中的吃惊,多于生气,因为齐白的情形看来像是中了,本来他这种情形,看起来更像是鬼上身,可是他和鬼魂之间,有着奇妙的、纠不清的关系,鬼上身这种事情,大概不会发生在他的身上,我到一定是有什么外来的力量,影响了他的行为。所以我向他走去,同时道:“你镇定些,究竟发生了——”我一句话还没有说完,齐自己经同时向我冲了过来,竟然二话不说,扬手向我脸上就掴!

这一下突如其来的攻击,更是意外之极,我立刻一翻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可是还是给他的指尖碰到了我的脸颊,由此可知我在那一刻,由于吃惊而反应慢了许多。

就是在这样的情形下,我还是没有见怪之心,只认为齐白的运行不受他自己的控制。

可是接下来我手中突然一空,明明抓住齐白的手腕,却变成了空手,眼前一花,齐白也不见了踪影。再定睛一看,齐白已经到了土王的身边。

我知道这是他在施展突破空间的本须,而他在到了土王的身边之后,还不忘向土王笑一下,然后才沉下脸来,向我喝道:“叫你滚,你就滚!你这个人,从来就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只有破坏,没有建设.你快滚!”片刻之间,我只觉得遍体生凉,如同浸入了冰水一般。

因为我看出来,齐白的行为,并不是受了什么外来力量的影响,完全是他确然想那样做!

我还无法知道他这样做,目的是什么,可是我却可以肯定,他在这样做的时候,心中绝没有把我当成朋友。

他并不是做戏给土王看——如果是那样,倒至少应该先向我打个眼,或者做个手势。他是真正想低我,抬高他自己。

多年的朋友之,竟然会发生如今这样的情形,真是令人心寒!一时之间,我仍然难以适应,只是后退了两步。齐白又一声大喝,顺手抄起一张倚子,向我直扔了过来。

我心头那口闷气无处可出,也大喝一声,一拳打出,打得那张椅子四分五裂,散了一地。

我再也不向齐白看一眼,转身就走。

至少有十几秒时问,由于我心情实在太动,以致眼前金星直冒,什么也看不到。

直到我几乎和一个人碰个怀,才定过神来,看清楚站在我面前的,正是大胡子康维十六世。

康维瞪大了眼睛,神情吃惊,问道:“卫君,你怎么了?脸怎么比机器人还难看?”我连透了儿口气,虽然心口还是闷无比,可是总算可以开口说话了。我张大了口,口道:“我瞎了眼,认错了…不知什么东西当朋友!”康维身后传来柳絮动听的声音:“卫先生动真气了——其实大可以不必。”她说着。从康维的身后闪了出来,继续道:“对于不是东西的人,最好就当他不是东西——本不必放在心上。”我苦笑逍:“道理谁都明白,可是身历其境,这口气可真难咽得下!”柳絮笑靥人:“可得闻其详乎?”我叹了一声:“你刚才还叫我不要放在心上,我遵命以行,已经忘记了!”柳絮也没有再问.康维神情疑惑,我伸手在他肩头上拍了两下。

“还是你这个机器人好——人心…太不可测了!”说了之后,我又忍不住长叹数声,才道:“这里的事,已告一段落,我们后会有期。”他们两人送我出古堡,我驾车离去,一路上神恍惚,一直在想齐白的行为究竟是为了什么。

我得出了一个初步的结论:齐白有事求土王,希望在土王面前竭力表现他自己。

可是我不明白的是,何以他要在土王面前这样抵毁我?

说来说去,问题还是在他要求土王的是什么事情,而这是完全无法凭空想像的事。而且我对齐白失望之至,再也不想去想它,所以就真的如柳絮所说——把它忘记了。

接下来两天,我又到了非人协会总部附近的一个小湖旁边,住在一家乡村旅馆中,目的是想能等到白素。

白素莫名其妙成了非人协会的会员,而非人协会的行为也不是常人所能预料——生命配额的转移,还只是一个设想,离成为事实十划还没有一撇,他们就已经先开会讨论哪一种人应该有资格接受他人的生命配额,虽然说做事宜未雨绸缪,可是也未免太早了些。

我离开的时候,并没有和白素定在哪里见面,我来到非人协会的附近,等候白素,是因为近年来我和白素之间,越来越心意相通——情形和神通之中的“两心通”很类似。

我们并没有刻意“修炼”这门功夫,只是相处久了,脑电波活动的频率就自然而然容易接近,能够了解对方的心意。我相信脑电波的活动毋远勿届,不受距离的影响。

为了证明这一点,我们经常在不同的距离分开之下,互相向对方传达心意,不过成功率并不是很高。

这次我想再试验一下,看看白素是不是能够接收到我脑部活动所传送出去的讯号——反正就算不成功,也没有损失。

到了小湖边上第一天,我就集中神,只想着要白素能够前来和我相会。

在这一天里,我发现有些情形很奇怪。小湖边应该很平静,可是我却发现了有不少不三不四的人,老在我一百公尺的范围内打转。

那些人形形,什么种类都有。有的看来是新婚夫来度月,有的是老先生和老太太,也有三三两两钓鱼客,也有对着湖光山写生的画家…

这些人要说有古怪,也难以说出具体古怪在什么地方,他们和我目光接触的时候,也都很客气地打招呼。可是我的直觉却告诉我这些人大有古怪。

于是我留心观察他们,可是看来看去,又实在看不出什么病来。

要不是我对自己的直觉有充分信心,一定会以为自己神经过了。又过了一天,白素没有出现,可是周围的人却更多了。到了中午,我在小湖边散步,不论我走向何处,在我二十公尺的范围内,必然有人出现。

这令我到气恼——那些人分明是在监视我,他们既然如此鬼头鬼脑,身分隐密,那么我需要做的事首先就是揭穿他们的身份。

我估计他们属于非人协会,所以想了一想之后,我向一个咬着烟斗,看来像是在湖边沉思的中年人走了过去。

我之所以选择那个中年人,是因为我留意了好一会,看到有七八个人,曾经在他的近距离经过,虽然我没有发现他和那些人之间有什么沟通,可是这种情形并没有发生在其他人身上,或许他们的沟通方法隐密,我没有觉察。

凭这一点观察所得,我就可以假设这个中年人是所有人的头头。所谓擒贼擒王,我当然首先要找他。

我一直走到他的身边,他很自然地向我望了一眼,点了点头,然后视线又转向远方,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来。

我心中冷笑了一下,很自然地问:“你们的会,开得怎么样?有结论没有?”这两句话,听来有些没头没脑,可是如果他是非人协会中人,自然会明白我的意思。

那中年人陡然听到我这样说,震动了一下,张大了口,连烟斗也掉了下来。

他也顾不得去捡拾,转过头,瞪大了眼,向我望来,其吃惊程度远远出乎意料之外。

不过他也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恢复了镇定——快到了我几乎以为刚才看到他吃惊的情形,是我眼花了!

他在转眼之间,臧然变得脸带笑容,先好整以暇地抬起了烟斗,然后才道:“卫先生,真是名不虚传——真不知道我们在什么地方了破绽,给你看穿了。”他一开口,竟然立刻承认自己所为,这倒很是意外,也使我对他们的反程度减低。何况非人协会虽然对我无礼,可是白素已经是会员,我和他们之间,也没有理由处于敌对地位。

所以我笑了一下:“你们并没有破绽。”那中年人大是讶异:“那阁下是如何知道我们是在留意尊驾的行动?”他竟然把监视这种丑恶的行为说得如此优雅,我笑了起来:“说出来你可能不服气——我只是凭我的直觉,到你们鬼头鬼脑,不怀好意!”那中年人呆了一呆,起先像是不是相信我的话,可是立即笑了起来:“鬼头鬼脑抑或有之,不怀好意则绝对是阁下的误会。”此人说话甚是风趣,我也笑道:“然则难道是一片好意?”他突然神变得十分严肃,先点了点头。然后才道:“真是一片好心——只是不知道如何向阁下表达。”我心中大是疑惑,不知道他这样说是什么意思。同时我也到自己的判断可能有误——如果对方是非人协会的人,不会说出这种话来。

我沉声道:“直说即可。”在我和那中年人对话之间,已经有四五个人接近我们,隐隐成了包围之势,所以虽然中年人说一片好心,我还是全力戒备,而且也可以进一步肯定他们并非属于非人协会。

可是那中年人一开口,却和我当他是非人协会中人,问他的那个问题按得上,他道:“我们开会讨论,开会…经过再三的讨论,已经有了结果——…

他说到这里停了下来,像是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才好。

我笑了一下:“你们的决定如何?”中年人直视着我:“真要直说?说了你不会见怪?”虽然我已经到他们可能不是非人协会的人,可是这个问题却是我一开始就问下来的,所以顺着这个问题,我还是把他们当作是非人协会派出来的。

所以我自然而然回答:“我为什么要见怪?大不了你们决定我投有资格接受生命配额的转移——我可以告诉你们,从头到尾我本对他人的生命配额没有产生过兴趣!”我把话说得再明白不过,可是对方的反应却奇怪之至。不但那中年人现出讶异莫名的神情,在身边的几个人,也有的发出了到奇怪的声音——他们一直把自己的身份掩饰得十分好,要他们有这样的反应,非得我的话令他们真正到奇怪才行。

然而我的话怪在何处呢?难道他们认为全世界的人,都希望能够得到更多的生命配额?

我正在思疑,那中年人伸手在额头上打了一下,瞪大了眼望着我:“阁下在说什么?请恕我不懂莫测高深!”他的神情绝不像是做作,在那一刻我已经可以肯定,他不属于非人协会。

我知道这个误会没有必要延续下去,所以我挥了挥手,直截了当地问:“你们不属于非人协会?”那中年人神情更是莫名其妙:“非人协会?那是什么东西?”我也学着他,在自己头上打了一下,有点啼笑皆非:“我误会了——”我虽然知道自己错了,可是一时之间也不明白何以我们的对话可以由我误会的问题开始,而又可以继续下去。

那中年人显然也有同样的疑惑,所以我们两人都用疑惑的眼光望向对方,过了一会,中年人才道:“如果你错了我们的身份,那么你所说的开会结果,也不是我们的那回事了?”我苦笑:“应该不是——这叫误打误撞,刚好你们也开过会…你们的会,难道和我有关,所以你们才来注意我的行动?”我在这样说的时候,心中急速转念,想明白这伙人和我会有什么关系,可是放眼看去,走近来的人越来越多,却全是生面孔,自然无法知道他们的来历。

在这样的情形下,我如果对他们一无所知,那就显得我很低能,我总要多少把他们的来历说出一点名堂来才是。

我注意到那些人不论男女老少,肤都很黝黑,脸型也有共同的特征,他们的服饰打扮虽然不同,可是有几个青年人,间都有新月形的匕首——刀套上用各种宝石装饰,很是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