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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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在一点一点地恢复，而神志也在一点一点地清醒。

看着自己手臂上那几乎消失无踪的鳞片，伊利斯不觉把怀中的人儿抱得更紧了。口暖暖的，似乎有什么要倾泻而出。

“唔…”怀中的人微一震动，嘴里发出了轻轻的声。

“晴，好奇妙。”他动作温柔地抚着她的发，把凑近她的耳畔，触着她的耳垂“这是我自六岁那年后，第一次变化之后醒来，有人陪在我身边。即使我知道昨晚你也是害怕我那模样的，但是你并没有舍我而去，你没有离开我。”好！

方晴儿皱皱眉，耳朵好，似乎有什么东西在她。不情愿地睁开惺忪的眼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有着深隽五官的面庞。

“伊利斯！”她不叫道。昨天晚上的回忆，瞬间又回到了脑海。

“是我。”

“你…呃，没事了吧。”她挣扎着想坐起身子，但浑身的酸痛却让她呻出声。

伊利斯拦抱起方晴儿，走到了房间的门前，手指轻轻一抬，门便自动开了。然后，他抱着她走回到了卧室，把她放在沙发上。

“好多的伤，很痛吧。”他看着她身的伤，眼神之中闪过了愧疚。

“还好啦。”她打着哈哈，其实痛得要命“对了，昨天晚上，你怎么会…当然，如果你不想说也没关系。”毕竟那涉及他的隐私。

“晴。”他蹲在她面前“你想知道吗？”

“我…”

“那是帕克南家族的诅咒。”他望着她，静静地说道。

“诅咒？”方晴儿一愣。

“是的，传说在帕克南家族之中，曾经有个公爵，他因为上了一个修女，并且不择手段地得到了她，于是遭致了神的诅咒。在此之后，帕克南家族每隔一段时间，便会诞生下一个拥有超能力的男孩，他拥有超大的能力，但是却在每年，都会有一个晚上会失控，变成怪物，狂躁不已，没有任何的理智。”方晴儿垂下眼，是吗？原来如此，所以他昨天晚上才会完全不认得她！如果是在昨晚之前，有人和她说这事，她一定会认为纯属无稽之谈，但是在看见了昨晚的情形后…“这种诅咒有办法可以解吗？”

“没有。”他摇摇头“所以受到了这份诅咒的人，一生都得背负着这诅咒。”

“那那个房间中挂着的五幅画像…”

“他们都是曾经遭受过这份诅咒的帕克南家族的五位祖先，而我，则是第六个。”伊利斯淡淡地道。

第六个…莫名的，听到他用这样平淡的声音如是说着，方晴儿竟然觉得心中有些酸楚。

伊利斯顿了一顿，继续道:“帕克南家族，因为这份能力而迅速积累财富，却也因为这份能力，不再相信任何人。因为没有人会不害怕那变化后的样子。即使是最最挚的人，也可能在看到了那模样后，尖叫着跑开，或者直接拿武器围捕。可是晴…你没有。”他的手轻轻包裹住了她的手“你在知道那其实是我后，你并没有再攻击我，而是紧紧地抱着我。”

“你…知道？！”她诧异。

“是的，我知道。”他凝望着她“我有觉，虽然当时我情绪狂躁得自己完全无法遏制，身体不受控制，可是我有觉的，我可以记起昨天晚上发生的一切。你说，‘打墙壁会痛的’，你一直抱着我，我知道的！”

“我…我那是…”他的目光，让她手足无措。连她自己都无法解释自己昨晚的行为。也许只是一时冲动，也许…

“晴，你相信情吗？”他的吻上了她的手背，神情专注而认真。

“这…伊利斯…我…”方晴儿犹豫着。

“原本，我不懂情。但是为了让你可以留在我身边，我曾说过，我会上你的。”他的手，一点一点地摩擦着她身上的伤痕“可是现在，却又不一样了，看不到你，我会不安，会焦躁。只有在看到你的时候，我才会安心。我喜你抱着我的觉，那让我觉得自己像是你的唯一，而你，也是我的唯一。”她抿着，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第一次有男人如此地向她表白。

“你知道吗？在这里有个习俗，当一个男人肯跪倒在一个女人的面前，亲吻着她的脚趾的时候，就是代表这个男人愿意把他的一切都付给这个女人。”伊利斯说着，向后挪开了一步，然后双膝着地，对着方晴儿匍匐地跪下，凑向了她光的脚趾，郑重地印上了一吻。

“啊！”她浑身僵直，倒一口气。

“晴，我可以清楚地告诉你，我你，所以我愿意把我的一切，都付给你。”他抬头，目光星亮地对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