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墓前说身世皇子泪满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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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声走出一人,仍是布笠人弓先生。如大旱之逢甘,如绝症之遇良医,方少飞心头一喜,但随之心头一震,道:“弓先生,我对不起你。”布笠人道:“现在什么都不必说,快走!”费无极
森森的冷笑道:“走?只怕飞也飞不了。”一抖手中拂尘,正待出手进招,布笠人已抢先发难,刚猛的掌
劈头盖面卷过来,弓先生绕行一周,连攻十二掌,鼎鼎大名的庐州三凶,好似被人划地为牢,动弹不得。方少飞不敢停留,急忙出门。一出大门便被一名刀客堵上了,雪亮的双刀将大门全部封死,杀不了刀客,就休想走出去。凭方少飞今
的功力,杀一名刀客,应非难事,可此刻他背负重伤的方少俊,顶多只能
出一只手来。单手对双刀,又是非死不退的死士,方少飞心里一时没了把握,万一连哥哥的
命保不住,今
此来,可真是全军覆没,奇惨无比。十二号刀客哈哈大笑道:“运气来的时候真是城墙也挡不住,昨天有人算定老子会发横财,今天财神爷就上了门,方少飞伸直脖子准备挨刀吧,老子领到赏银后一定送你一副上好棺材。”
“材”字才吐出一半,双刀也只举起一半,醉侠卜常醒神鬼不觉的从门前照壁后面绕到他面前来,道:“赵兄,百万两银子可不是小数目,见者有份,咱们二一添作五如何?”十二号刀客皮笑不笑的道:“啊!是大富兄,那当然,那…”一语未毕,卜常醒
冷子就是一刀,可怜十二号赵姓刀客,魂魄已散,尚不知下手者的真正身份。悔不该没有听师父的话,才造成此时这个悲惨的局面,方少飞终于下了泪,说道:“师父,我错了,四师父是我害死的。”卜常醒并没有责怪他,含泪说道:“少飞,你没错,任何人眼见自己兄弟受折磨都会无法忍受的,错在师父一开始就当研究如何救人,而不是一味的阻止你救人。”一时悲从中来,也洒下几滴英雄泪。方少飞道:“其他两位师父呢?”卜常醒戚然道:“他们另有任务,没来,否则也许可以挽回四师父的一条命。”挥挥手,示意方少飞快走,他自己则一头撞进方家去。外面爪牙,多已冲进方宅,但还是留有把风的人,方少飞穿街过巷,没命似的往斜对面的一条巷子里奔,甫深入十丈不到,已被人发现,一名侦缉手卯足劲追上来。祸不单行,再进数丈,前路出现一个更厉害的人物,是快刀王立。前有强敌,后有追兵,两侧全是雪白高墙,又无横巷门户,方少飞今天真是倒了八辈子的血霉,只好硬着头皮往前闯。怪事!王立步履不稳摇摇晃晃,口中还嘟嘟喃喃的不知说些什么,显然喝醉了酒。更怪的是,当方少飞从他身边经过时,竟视如不见未加拦阻。该拦的人不拦,却将后面的侦缉手给拦住了,问道:“雷霆那个老小子现在在那里?”侦缉手忙回答道:“在方家,正与南僧斗着哩。”
“方家!哪个方家,带我去。”
“方御史家,就在前面不远,你快去吧,属下要追方少飞。”
“方少飞,谁是方少飞,干嘛要追他?”
“王大人,你喝醉了,前面的那个小子就是方少飞,是娘娘悬下百万赏银捉拿的钦命要犯。”
“本官不识他,也不管什么赏银钦犯,快带老夫去找雷霆老儿。”不由分说,快刀王立一把抓住那侦缉手,朝方宅而去。得方少飞
头雾水,暗道:“王立今天怎么回事,人说酒醉心明,我就不信他会不认识我。”方少俊伤势不轻,亟需察看一下,好及时施救,他知道附近有一栋空宅子,甚是僻静隐密,那知,仅仅进去十步不到,便被人堵住了,赫然是西仙手下——“芙蓉四凤”辣手娘子金凤惊咦一声,道:“咦!方少飞,你慌慌张张的跑来干嘛?”方少飞愕然一愣,随机应变的道:“不干什么,只是随便逛逛。”从黄凤一旁擦身而过,续往前行。香风掠处,四凤复将他的去路堵住,银凤杏眼圆睁的道:“站住!你擅闯民宅,非偷即盗,小心挨揍。”方少飞道:“这
本是一栋无主的空屋,别含血
人。”辣手娘子金凤脸一沉,道:“告诉你,这是我家谷主的私产,只是多年未住罢了,并非无主之物。”追兵甚急,方少俊又极待救治,方少飞几已走投无路,说道:“就算是白前辈产业,看在亚男的份上,借用一下总可以吧?”辣手娘子金凤一口回绝:“不借!”
“请亚男出来一见。”
“希望你不要再害小姐。”
“金凤姐言重了,在下只是想见她一面。”
“没有这个必要。”
“那么,见见白谷主也可以。”
“谷主不见客,你滚吧。”救人如救火。慢一分就会增加一分危险,方少飞那有时间跟四凤泡蘑菇,索闭口不言,将哥哥放下来,就地察看。大腿上的刀伤并不重,只是皮
之伤,背脊上的飞刀却
入甚深,方少俊已进入昏
状态,将他
管撕开,擦试着伤口附近的血污,道:“哪一位有刀创药,可否借在下一用。”黄凤道:“没有,有也不借。”是泥人还有三分火气,方少飞忿忿的道:“说来,我们之间并无深仇大恨,四位怎么这样不近情理。”紫凤冷笑道:“你倒说的轻松,四凤姥山受辱一辈子也忘不了。”一提起姥山受辱的往事,金凤、银凤、黄凤俱皆花容大变,银凤道:“大姐,这小子自投罗网,先教训他一顿然后再
由谷主处理如何。”人同此心,心同此理,四凤存心报复,一拍即合,银凤的语声尚自绕耳未竭,四个人已拉开架式,从四个方位拢上来。空气登时大紧,方少飞迫于无奈,看来一场恶战又将不可避免,就在这个节骨眼上,张亚男领着四名使女,及时现身化解,问明原委后,张亚男一面命人紧闭门户,严
外人闯入,一面取来一块门板,亲自。与方少飞抬着方少俊,准备抬到自己的屋里去,悉心疗治。辣手娘子金凤不以为然的说道:“亚男,你这样擅作主张,谷主知道后会怪罪的。”张亚男道:“救人要紧,娘要是怪罪自然由我承担。”懒得跟四凤多费
舌,抬起门板就走。这宅子甚是宽广深远,共是三进,张亚男在前,方少飞在后,急如星火的越荷池,过中庭,穿花墙,进拱门,踏进第二进院子。
“亚男,这房子好大,真想不到,算起来我们还是邻居呢。”
“其实我也不知道娘在北京还有产业,这是我第一次来,听说这宅子多数的时间都是空着的。”
“没错,打从孩提时起,就没见这里住过人,你是什么时候搬进来的。”
“一个多月了。”
“怎未出去走动?”
“娘不准我随便离开。”
“可曾有令尊的消息?”
“整困坐愁城,哪来的消息。”张亚男回过头,含情脉脉地望了他一眼,道:“现在好多了。”二人速度极快,说话间已到第三进院子的石阶,忽见西仙白芙蓉一脸寒霜,当门而立,声音比长白山的冰雪还要冷:“亚男,你好大的胆子,娘不许你出门,竟敢将人领到家里来,还不快放下。”见母亲如此神情,张亚男只好将方少俊放在地上,楚楚可人的道:“我们是不期而遇的,娘千万不要误会。”
“不管他是怎么进来的,叫他们马上走。”
“方家的大哥身负重伤,亟需要施救。”
“那他应该去找郎中,觅大夫。”
“万贞儿的人城皆是,这样很危险。”
“危不危险是他们的事,用不到你心。”
“人溺已溺,何况我们是好朋友。”
“芙蓉谷一向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不管闲事。”
“少飞哥的情形不同,没有他,女儿早就遭了北毒的毒手。”
“哼,天下的男人都一样,没有一个好东西。”母女二人南辕北辙,各说各话,也越说越僵,方少飞生怕为了自己令他们母女反目,昂道的道:“白前辈,不用你赶,在下马上就走,临走时,有几句逆耳之言盼能海量雅纳。”西仙怒目而视,没有答腔。张亚男想要阻止他,方少飞还是不顾一切的说出了口,道:“前辈有一位天底下最聪明的女儿,很可能还有一位好丈夫,可惜自我之心太重,为名利所困,只知有我不知有人,近名利远亲情,以致劳燕分飞,母女离心——”话还没说完,西仙的怒火业已爆发出来,声
俱厉的道:“好狂的娃儿,竟敢出言不逊,大概是活腻了!”一弹身,一扬手“粉蝶掌”应势而发,方少飞不
使事态扩大,滑步退下石阶,未曾还手。西仙怒气冲天,如长河决堤,一发不可收拾,扬掌追下来。张亚男忙不迭的下来拦阻,白芙蓉刚要喝骂,前院传来喝叱声,只见
兰气急败坏的入内禀道:“谷主,有人强行闯入。”西仙道:“是谁?”
兰道:“是万贞儿。”西仙神
陡变,道:“她来作甚?”
兰道:“不知道,四凤挡不住,可能——”言犹未说,万贞儿三拳两脚便将芙蓉四凤打得东倒西歪,已大模大样的冲了进来。朱-桢、万家栋、小霸王燕无双紧随而后。西仙可没将她贵妃的身份放在眼内,趋前说道:“你我向来河水不犯井水,何事擅闯本谷主的宅第?”万贞儿是何等身份,自然更不会为西仙的盛气所慑,威风八面的道:“哀家是来捉拿钦命要犯的。”西仙道:“芙蓉谷从来不问政事,哪来的钦犯。”万家栋一个箭步冲上来,指着方少飞说道:“他就是娘娘要抓的人。”万贞儿挥一挥手,说道:“给哀家拿下!”燕无双,朱-桢,万家栋齐声应诺,一涌而上。西仙怒叱道:“别动!”撒下一道劲风。万贞儿怒叱道:“怎么?你想包庇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