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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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妍恩心情复杂的离开海棠阁,本想出去替太后物男宠人选,也藉以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别再把心思全放在龙陨奇,身上,没想到竟见到两顶金碧辉煌的轿子同时停在皇大门前,而那两顶轿子的主人,她很清楚是谁。
她不得不藏身到一边的假山后方,不一会儿,果真见到杜恒跟京亲王父子一起步出殿堂。
“社尽相,听说你离开京城去养病了好几个月,甫回京城却刻意没上朝,下朝后才来找皇上一叙,聊了什么?”姜重弘笑看着他问。
“没什么。”年约五旬的杜恒轻描淡写的回答。
“是吗?我正好也找其他朝臣谈了些事,没想到咱们却在这里一块遇上了,你说,咱们的缘分深不深啊?”他故装热络的又说。
哼!八成是早早就找人盯着他吧。杜恒面无表情,说话也冷,“的确有缘。”
“杜丞相是来跟皇上诉苦的吗?也是啦,为了合皇上喜好,要儿子千里迢迢的赴汉山庄,还备了黄金、龙王角的药引子,要换回第一美人秦乐,怎知美人没到手,连儿子的命也丢了。”姜重弘一脸同情的说,但眼里和话里的幸灾乐祸可明显了。
杜恒的眸中窜起两簇怒火,“你不要欺人太甚,竟在老夫的伤口上撒盐?则“动怒了?”嘴角勾起一个沉的笑,“杜恒,你要是聪明就别再凑热闹,你赢不了我的。”这是明眼人说白话了,他对帝位誓在必得,也早就没将杜恒放在眼里。
无视杜尽相气得铁青的脸孔,他狂傲的先行上了马车。
姜睿这才朝杜恒一揖,也跟着上了马车,不解的看着父亲问:“爹不是还想见妍恩?”这几,爹刻意不让他进,认为已经打拿惊蛇,要他对苏妍恩先不要有任何动作,直至今才又进,说是想探探她的口气,确定她是否就是当夜闯京亲王府的黑衣人之一。
“杜恒那老家伙见我们下朝了还不走,肯定会差人注意我们的动向,我还不想让他知道我们跟苏妍恩已经有接触,免得那老家伙又扯我后腿。”马车已经向前行驶,姜重弘稍微掀开马车的帘子,不意外看到杜恒双手握拳,怒目远送着他们这辆马车,他不由得出笑意。
但杜恒可笑不出来,他一直睦视着马车,直到它消失在他的视线内。
在过去,他是皇上眼前的大红人,可在儿子为了追求,秦乐而亡后,他的确沉寂了好一阵子,也因而让姜重弘趁势坐大,朝中几名重臣已经往他那儿倒,也难怪他说话的口气那么大。
只是,要浦的路仍有人为他铺,朝廷里仍有两股势力在对峙,这一点,他也仍有信心。不过出乎他意料的是,太子的势力竟也在这段子渐成气候,成了第三势力。
杜恒思绪翻转时,他的贴身随侍走上前来,气愤道:“相,咱们就要眼睁睁的让京亲王继续嚣张下去吗?”
“当然不是,姜重弘在外面招兵买马,老夫养病的这段子也没有闲着。”他冷笑一声,“我已秘密收编南方军队,姜重弘若敢出兵争夺天下只有吃败仗的分,因为我的人早已渗入他们的军营里,对兵力的分布以及预计攻击的路线图,我有把握绝对能早一步到手,敬他们一个片甲不留。”
“相要跟京亲王正面锋?”随侍倒没料到这点,因为主子已掌握朝廷大半的势力,本不需要打仗。
“我正逢丧子之痛,他倒趁机大张势力,我总不能让他失望。”他嘲讽冷笑。
“但是活阎王的解药?”随侍问。这可是目前牵制主子跟京亲王不敢妄动的最大主因。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依我对京亲王的了解,他能不畏活阎王在我们体内所下的毒药、这么有自信不把我放在眼里,理由只有一个了。”
“是什么?”杜恒冷笑道:“他已有解药了,而且不需要再经过活阎王拿,搞得自己每个月像乞丐般。我们要做的就是透过人脉,早他一步拿回解药,或是抓回替京亲王制作解药的人。”随侍立即诌媚躬身,“丞相真是英明。”
“回去吧。”马车前行后,苏妍恩才走了出来。兹事体大,她得赶快让太子知道这个消息。
“咳咳…若真如此,我得修书一封让你送出去,我们的人得全力阻止京亲王绒是杜恒拿到解药,咳咳咳…”沂雨殿里,近两得了风寒的源峻半坐卧在榻上,脸略显苍白,在听闻苏妍恩所报告的事后,眼神更是转为忧心。
“太子要保重龙体,奴才们难道没有好好伺候吗?”她关切的问。
“有,可是这风寒有一半是心病,是有志难伸的病。”他摇头苦笑。
她看着桌上不曾动过的汤药,伸手摸碗,仍有余温,端了起来坐到榻上。
“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苏妍恩突地一怔,顿住话语。
该死!她真的是吃了龙陨奇的口水,竟跟他说一样的话!
“怎么了?”源峻注意到她的神情突然转为不悦。
她尴尬一笑,“没事,请太子把药喝了吧,你要为全天下的百姓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