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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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到极点的蔺言,一手杵著额,怎么想也想不通,天黑就天黑,究竟有什么好怕的?亏他生得像熊似的…
慢著。
她好奇地问:“为何有人叫你像熊的?”就那夜她所听到的,不只是她认为,还真的有住户也叫他像熊的。
左刚更是一脸尴尬“说到那个…”
“因你生得像熊?”这是最直接的推理。
“不,那是因为…”他放下油灯,困窘地转著左右的手指头“因我曾在山里遇过熊。”
“你打死了它?”以他这高壮的身材,再加上他那一身的好武艺,只是打倒只熊应当是没半点问题。
“并不是。”左刚直朝她摇首“实际上,是我…咬了它。”基本上,他是不太愿意对人提起那桩陈年旧事的,谁教她偏挑这事来问?
咬…咬了它?蔺言听得两眼发直。
他状似腼腆地搔搔发“我也不是故意的,谁教那时我连著三没吃没睡,在饥寒迫的景况下,那头熊…又实在是长得很肥,看起来也好吃的,所以我就…”
“…”彻底无言的蔺言,讷然地瞧着眼前这个一脸不好意思,脑袋里可能还不能装下太多东西的男人。
为何这种人能当上一扇门的总捕头?那些当差的是眼都瞎了不成?
左刚恐惧地看了看四下“蔺姑娘,你不觉得这么大一间宅子,你只点一盏灯太暗了些吗?,”干啥那么节省呢?反正都是花东翁的钱,她就不能多点几盏灯吗?
“不觉得。”她随口应著,一手抚著额,直在心底盘算,今晚她该采取什么手段打发这个怕黑的男人才好。
“你习惯躲在黑暗里?”他随口问问,没想到当下她的脸说变就变。
不意被踩中痛处的她撇过芳颊“与你无关。”
“这里实在是太暗了,我可不可以再多点几盏…”左刚的话尚未说完,蔺言已抬起一手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连点他数大。
她站起身“你话太多了。”出乎她意料之外,遭她连点数的左刚,却在下一刻,涨红了脸使劲一运气后,登时解了她点的所有门。
“硬气功?”蔺言愕然了一会,对他有些刮目相看。
“这是咱们家那个盟主邻居教我的。”他心情很好地向她说明,还不忘褒褒自己“我的天资不错哟,光只是看一回我就习会这招了。”
“是吗?”蔺言自右手绑著红腕带的腕间出两银针。
被她下过葯,身子还不太听使唤的他,有些害怕地瞧着在灯下闪闪发光的银针。
“蔺姑娘,你…拿著那玩意做什么?”
“让你闭嘴。”她简单地说完,即一针刺向他的睡,另一针则刺向百汇,让他闭上眼直接倒在地上。
天资高?还不是照样得给她乖乖躺下。
大功告成的蔺言拍拍两掌,在总算是摆平了老是扰她清眠的左刚后,她顺手扔了件凉被盖在左刚身上,并将油灯置在他身旁的地上,随后她走回寝房,安稳地躺在上,打算好好地享受个宁静且不会又再灯火通明的夜晚。
可她却怎么也睡不著。
你习惯躲在黑暗里?
是啊,她是习惯如此。
自小到大,她的生活环境与她的身分,得她不得不承认,黑暗,才是最安全的保护,唯有躲在黑暗里,别人才能看不清她,而她也看不清自己,可她也知道,黑暗亦是最危险的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