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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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奇心不重?才怪。这种骗死人不偿命的谎言从一名女巫口中说出,十之八九不是真话,而且暗含着恶念头,教人防不胜防,随时会颠覆平静子。
月圆后,足足三天见不到亚烈斯,辛波心情坏透了,她食不振,情绪低落,时时挂在脸庞的甜美笑容也显得无力。
但是她不是由人摆布的人偶,在这几天内,她极力和庄园内的老树打好关系,并由百年大屋的思绪中得知一件对岛上的人而言不算是秘密的秘密。
蓝迪家的大少爷和二少爷的父亲并非同一人,长子是家族联姻下的婚生子女,而亚烈斯则是母亲与情人生下的私生子,她疯狂地着不是丈夫的男人。只是这段出轨的情不被允许,在两家人的力下,她的情人被迫放弃她,而她也因顿失所,郁郁终,最后投情人湾自杀身亡。
那一年,亚烈斯只有七岁。
可惜悲剧不会因此停止,被母亲遗弃的孩子同时也不能见容于蓝迪家,当时名义上的父亲完全无视他的存在,甚至痛恨他,一度要将他丢下情人湾,陪伴背叛婚姻的子。
他的兄长救下他,给了他不受人轻视的身份,于是命运的转轮再一次在他身上运转,带给他不一样的人生。
“你们说说这些『老人家』是不是有点过份,故意吊我胃口,话说到一半就打住,神秘兮兮地要我自己找答案,我要是知道『伊诺娜庄园』所有秘密又何必请教它们?”简直寻她开心嘛!
辛波口里的“老人家”指的是老榆树、老扁柏、老槐木…庄园里上百棵老树都是她请益的对象,它们寂寞得乐于倾吐。可一提到和“狼”有关的话题,就有志一同的三缄其口,怎么套也套不出话,让她气馁之余,不免更起疑心。这座小岛中央的宅院并不寻常,它隐藏着引人深思的秘辛,以庄园为轴心画出个圆,圆周内的生物皆被告知不可多言。
是什么样的力量约束住全体岛民吗?连长年受海风侵袭的树木也为其保密,不肯漏。
“小小花灵,你们要快快长大,帮我打探属于这屋子的故事,我来施肥,滋养你们的部,用力取地底的养份吧,养绿肥硕的叶片…”一般育花人用三个月时间才能养出含苞的花卉,于园艺的辛波一个月内就让它们冒出小苞,附着于强壮的枝叶上。
园的花儿风招展,或高或低各据一处,等着在大雪来临前,开出最娇的姿态,让瞬间的美留住永恒,灿斓一季。
在众多的花苞之中,有几朵花的蕊心里微浮花粉般细小的银白光点,觉像个蛹,微微动,半透明的翅膀包覆着小小身躯。那是尚未成形的花,还在孕育期,花开之前若遭到破坏,它们的生命也会宣告终止,没机会成为花的灵。
“…别抢,别抢,慢慢吃,食物多得很,每个都能吃得…”忽地,她眼角瞟见二楼窗口的身影,表情一怔。
他终于肯现身了。
不计前嫌的辛波站起身,拍拍身上的污泥,大方地朝屋子的主人挥手,笑容可掬得不像被赶出房间的怨女,眉眼间染着真诚的笑意。
她挥了很久,似乎不觉得累,高举的手臂左右摇摆,笑靥明媚得让人无法忽视。
其实这是一场意志战,看谁先投降,一个在窗内,一个立于花圃间,四目相,遥遥相对,两人的心里都种着因而生的情花。
须臾,恼怒的低音先一步扬起。
“上来。”上来?他在喊小狈不成?
“知道了,二少爷,我想念你的蛮横。”辛波也不是注重小节的人,她放下浇花的洒水器,以散步的速度慢慢往回踱,有些想考验人的耐,随而洒。笑容不减,面泛桃,怡然自得的神情是动人的,带着一丝女人挑情的娇媚,她莲步款款,不疾不徐,推开半敞的门。
但接下来,她不直接走向目光凛然的男人,反而坐上书桌后的椅子,出一本她看了一半的《泰戈尔诗集》,状似悠闲地翻起书。
“如果你想怒我,那么恭喜你,你成功了。”她漠视的态度让人想扭断她可的脖子。
挑眉一睐,她笑得含蓄“你不是躲我躲得凶,怎么肯见光了?”她暗指他是血鬼,不见天,只能躲在棺材里腐烂,直到木桩口。
“我不是躲你。”他不多解释,仅此一句。
“不是?”放下书,她双手托腮,一副洗耳恭听的俏皮模样。
但是她什么也没听到,因为他不会说出深藏已久的秘密。
“你,过来,不要跟我玩捉藏的游戏。”他不当鬼。辛波乖乖地过去了,可是又在他伸手可及的范围外停住。
“亚烈斯,我真的想你,但你我吗?”亚烈斯双紧抿,冷冷地瞪着她,好像她说了一句愚不可及的蠢话,不值得回答。
“好吧,我不问你那一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不过总有资格要求你向我道歉吧?因为你将我赶出『自己的』房间。”她好不容易才适应那张的柔软度,有些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