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冰与火的天使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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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大海只知道他手下的人都叫他祥哥，真正姓什么不清楚。”

“他平时很少和我们直接联系，有什么打架的活都是叫他手下的人带话。”

“有两次倒是带大家去月之海夜总会玩，那里的人都认识他，看起来很有势力的。”

“这些我们都和那些警察说了，他们可以查啊，证明我们说的到底是不是假话。”

“好，告诉我你们认识的那几个人的特征！”

…

…林熙坐在夜总会一楼的dj大厅角落里，远方是汹涌跳动的人群。无数的光点从视线里飘过，让人为之眼花缭，略显冷漠的脸抹上了一层淡淡的光影。脑子里回响着石头和大海在病房里对话的内容，林熙慢慢转动脑袋，在大厅各个方向寻找着模糊的目标。

又是一瓶消费昂贵的啤酒下肚，林熙在全神贯注中已经力疲惫，也觉得头晕晕沉沉的，看看时间，都十一点了。面前的男男女女在黑暗和光的映下似乎男女都是一个样，穿梭的人群在那合着低音节拍的闪烁光影中不停地变换着，林熙在观察了一个多小时后，终于摸着发热的额头靠在了椅子上。

离林熙大约三十多米的另一个角落里，周凯也喝掉了第三瓶啤酒，以他的酒量本觉不到任何不适，一双警惕的眼睛静静地看着某个方向的少女，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

觉到兜里传来了震动，周凯赶紧摸出了手机，一看屏幕，心就跳了一下。看看林熙还懒洋羊地坐在远处，周凯思索了一下，摸着手机朝洗手间走去。

“喂…葶葶，我现在有公务…嗯…是的…”周凯捂着手机，避过一位位喝得红光面或酗酒后面发青的男子，声音放得很小。耳边是洗手间里男人们的喧哗和呕吐声，对未婚的询问，他其实本就没有听清楚几个字，只是合着鼻子里嗯嗯啊啊回答着。

“那…那你忙吧，记得早点回家。”欧葶的语气很平静，轻声说完就挂了机。

周凯心里松了口气，正要转身离去，突然一个面如蒸红猪一样的男子冲了过来，扶着洗手池就开始猛烈呕吐，差点就撞到了周凯身上，甚至提前吐出的第一缕带着浓厚酒味的水都沾染到了周凯的前。

“哥们儿，不好意思。”另一个青年笑呵呵地拍了下周凯的肩膀，然后用手捧着水使劲往呕吐的同伴头上浇去，似乎是帮着对方降温。

扑通一声，呕吐到一半的男子身体一歪，居然硬生生地倒在了地上，然后四肢开始搐，表情非常难看，颜也开始发青，嘴里新冒出的呕吐物也变成了白的泡末。

似乎这样的场面在这样的地方已经见惯不惊了，不少进出的男子都冷漠地偏过了头，甚至还有部分年轻的男子还发出了嘿嘿的笑声，而那个捧着一盘子巾的洗手间服务员更是一幅事不关己的摸样。

眼前这典型的摇*头*丸食兴奋过度的身体虚症状让周凯眉头微皱，还没等他绕过地上的人，只见几个青年跑了进来，连拖带拽就把那个不省人事的倒霉鬼扛了出去。

“恭喜发财！美女多多！”用巾面前处理掉前的污渍，但那股浓厚的酸酸酒味却怎么也抹不掉了。丢下两快钱的“入厕服务小费”收到了洗手间内服务生的一句恭贺，周凯在这一瞬间心里很不滋味。

这就是所谓的金钱换快乐的糜烂生活，以自由的名义进行身心的放纵，哪怕享受到快乐的同时身心也被腐蚀，他们也乐此不疲啊…周凯叹了口气，赶紧离开了洗手间。……

通往大厅的走廊里突然多出了不少明显不像是夜总会消费者的青年男子，只见他们大部分打扮前卫举止委琐，都一个个靠在墙边东张西望，在漫不经心中似乎又都在等着什么。

看了下表，已经晚上十一点过了，周凯知道这个时候基本上是某些人出来活动的时间段了。看到几个人开始和那些前卫青年答话，然后成双地朝洗手间走去，周凯心里雪亮，也暗暗冷笑，更诧异在c市警方已经宣布整顿娱乐场所的情况下依然还有人敢这样做。

刚一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周凯就习惯地把头扭到了某个方向，在视角停顿的那刹那，周凯的身体一下就站了起来。

那个角落，原本应该坐着林熙的位置居然空的！悉的少女在这短短十分钟不到的时间里已经消失。

桌子上的心型红蜡烛还亮着，一瓶新的啤酒刚刚开启，甚至少女的背包还放在椅子上，旁边有位服务员负责看着。周凯心里松了口气，猜想林熙可能上洗手间去了。

等了几分钟，似乎还没看见少女的影子，周凯心里的不安越来越重。目光扫过那舞池里密密麻麻的狂舞人群，企图从那排排重叠的人影里剥离出悉的少女，但那摇曳的彩光每每将好不容易集中起的视点又拽得东倒西歪，始终无法定格。……

在女洗手间里用清水清醒着发热的脸，耳边是少女们的嬉笑或是放纵的话，林熙心里泛起几丝冷笑，抬起头，镜子里的脸带着几滴水珠，表情是那么无奈而僵硬。

其实并没有多少在夜总会里混的大经历，对所谓的黑道认识也是浅薄的，林熙现在才明白石头和大海给警察所提供的消锨多么的模糊，而自己还单方面认为这不过是周凯他们的敷衍或是逃避。

身边的妖少女在镜子前补着妆，那着大部分肌肤的装着让林熙好不容易冷下的脸又开始微微发热，也没多看，赶紧转身出门。

走廊里出现了几位穿着懒散的青年，靠在走廊上带着媚笑对着走过的女子打招呼，那张张明而猥琐的脸上是充挑逗和**的眼睛，不过就算这样的言行举止，依然将部分女子引了过去。

她们在买药！？那这些人就是晚上出来兜售的了…林熙眼睛扫过一些微妙的角落，心里猛跳，也庆幸自己没有过早的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