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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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查凶手少侠捕头暗寻访命案背后老将镖师动刀兵出了练武厅,司马上云不由吁了一口气,他走到廊沿栏杆上坐下,朝范廷元和乔瑛二人看来。
乔瑛不自主的垂下头来。
范廷元也给望得浑身不自在,触地道:“你在怀疑我们是凶手?”司马上云不作掩饰地道:“你们的嫌疑本来就不轻。”范廷元分辩道:“事实上我们并没有杀过人!”司马上云道:“曲直是非,终会有个水落石出,你们既然没有杀过人,就不必担心了。”范廷元道:“骆骐捕头是天下三大名捕之一,他能有名捕之祢,当然不是一般庸吏可比,问题是他到底是人,不是神。人总会有失错的地方。”司马上云听出了弦外之音,随即道:“你担心他判断错误,冤枉了你们?”范廷元脸凝重,道:“我不要紧,只是担心委屈了大嫂。”司马上云瞧乔瑛一眼,道:“骆骐平素为人我很清楚,有些事尽管他不得不依法办理,可是在未能完全证实前,他绝不会难为你们,同时,他也不会就此罢休的。”范廷元道:“司马大侠是怎么样一个人,我也早有耳闻。”司马上云接口道:“是么?”范廷元愁眉稍展,道:“这件事有你司马大侠和骆总捕头的伸手,我们应该放心才是。”微微一顿,又道:“可是,我总觉得,其中似乎隐伏着一个可怕的谋,事情的发展会对我们极不利。”司马上云道:“我认为只要你们真是问心无愧,就不必过分忧虑。”他突然问道:“有一个叫刁森的人,你们可认识?”范廷元怔了一下,才道:“那刁森过去是龙虎镖局的镖师,在镖局结束的半年前已离开了。”司马上云轻“哦”了一声,道:“其人如何?”范廷元道:“刁森长了一张狼面,其人如其面。”司马上云不由注意起来,试探问:“你是说,刁森为人,就如一头狼。”范廷元道:“有时比狼更凶悍,私生活也下太检点。”司马上云又问:“他是自已离开镖局的?”范廷元摇摇头,道:“不是!”乔瑛道:“是我将他辞掉的。”司马上云听起来很意外:“是什么原因?”乔瑛一皱眉,道:“我家里只有父亲和一个妹妹乔玲,年前家父去世后,我把妹妹乔玲接来。那刁森对我妹妹终纠不清,我也不能寸步不离妹妹身边,没有其他办法,只好请刁森走路。”司马上云道:“这件事是否就此了结?”乔瑛摇摇头,道:“刁森离开镖局后,还是没有死心,老是在门外徘徊,一有机会就溜进来找我妹妹的麻烦,相信这样早晚会出事,我只好把乔玲悄悄送回家去,刁森就不知道我妹妹去了什么地方。”司马上云似乎很注意到这些环节上,道:“刁森有没有再进来罗嗦?”乔瑛道:“他不敢!论武功,他不如我,同时不敢开罪吕伯玄。”范廷元道:“很奇怪,刁森虽然那么凶悍,在吕伯玄面前,连说话也不敢大声。”司马上云一笑,道:“这也许刁森只是一只狼,吕伯玄却是一只虎。”乔瑛诧异问:“司马大侠,你何以突然提起刁森?”司马上云没有回答,却听到脚步声传来,他的视线就投向脚步声传来那边。
范廷元、乔瑛也循声看去。
乔瑛看到走在前面,手提灯笼的老仆人,道:“那是吕忠。”走在吕忠后面,也是一个老人,个子魁梧直,目光如电,肩上挂着三枚寒光闪闪的铁环。
司马上云问:“吕忠后面老人是谁?”范廷元眉皱着,道:“他叫狄弘,吕伯玄的师叔,十年前已退出江湖。”司马上云心念瞬转,突然问:“他住的地方,离这里远不远?”范廷元道:“不远,来不用一天的时间。”司马上云道:“吕忠大清早离开镖局,相信就是去他那里请他来的。”范廷元道:“可能是吕伯玄请他来的。”司马上云沉道:“吕伯玄请他来为什么?”范廷元道:“这要问他才清楚了。”他们说着时,吕忠和狄弘已走进来了。
狄弘目光一扫,越过吕忠,一面走一面道:“整个庄院,只是这里有灯光,果然人也就在这里。”他视线落在范廷元和乔瑛脸上,道:“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两人都没有回答,事实上也不知该如何回答,只是望着狄弘。
狄弘似乎不喜有人对他这副神情,立即脸沉了下来,道:“原来你们连老夫也不放在眼里。”范廷元道:“岂敢”狄弘冷笑道:“如此你们何以不回答老夫的问话?”范廷元道:“由于不知如何回答。”狄弘冷笑声中踏上两级石阶,突然鼻子一揪道:“血腥味!”他这话出口,眼睛几乎大了一倍,瞪直眼道:“出了什么事?我师侄在哪里?”范廷元只回答了他下面那句话:“在练武厅内。”狄弘如奔马似的冲进练武厅,一声吼叫,从练武厅传来,那是充了惊怒的声音。
狄弘倒退出厅,霍地转身,瞪着范廷元、乔瑛道:“练武厅里一具尸体!”范廷元十份平静地答道:“那尸体就是吕伯玄。”狄弘喝声问:“是谁下的毒手?”范廷元道:“他养的那只黑狼。”狄弘冷笑道:“你这话是把我看作三岁娃儿,以他的武功,岂会遭那黑狼的扑击?”范廷元装作一些触,道:“其中可能另有蹊跷,可是目前并没有找到任何线索。”狄弘冷笑道:“你们找不到,还有谁能找到?”范廷元和乔瑛,两人脸一震。
狄弘接着道:“你们计划虽然周密,还是瞒不过他的眼睛,他尽管不知道你们在打什么鬼主意,却看出你们已动杀机,他立即写了封信,派吕忠送来给我。”范廷元听到这里,不由口道:“是一封怎么样的信?”狄弘脸凝重,道:“信上写着夫妇谋杀害之,见信,请速来镖局,迟恐命不保。”范廷元、乔瑛,又震住了。
狄弘似乎并没有把司马上云看在眼里,只是瞪着范廷元、乔瑛又道:“我看过那一封信,立即赶来,还是赶不及。”范廷元轻轻叹了声,道:“赶得及就好了。”狄弘脸一寒,道:“现在还不算太晚,如果我来到,你们已离去,那就真的迟了。”他左肩旋即一沉“呛啷!”金铁鸣声中,肩上挂着的三枚铁环已落在手中。
范廷元脸骤变,道:“老前辈,你要怎样?”狄弘笑道:“杀人偿命,还要明知故问。”范廷元分辩道:“吕伯玄的死,事实与我们并无关系。”狄弘叱声道:“信中所指夫妇是谁,已不须老夫指姓道名,偿命来吧!”他左手一甩,三枚铁环,一枚已飞入右手,高声暴喝道:“夫妇,纳下命来!”乔瑛听到这话,一脸悲惨之,浑身起了一阵震颤。
范廷元抑下心头的,道:“到目前为止,这件事还是个谜,老前辈口齿最好放干净些,象你这等胡言语,英怪范某不客气了。”狄弘一瞪眼,道:“不客气又如何?”范廷元脸铁青,拉剑冷笑道:“我要领教一下飞环门中武功。”狄弘嘿嘿冷笑,身形弹起,飞落练武厅前院子,一转身道:“老夫就等你说出这话,夫妇都给我下来!”范廷元自已咽不下这口气,纵身跃去。
乔瑛粉掌紧握,似乎也想动手,还未移动脚步。
狄弘看在眼里,嘿嘿冷笑道:“毕竟是捡野食吃的狗男女,一旦有事,就各管各的了!”乔瑛一声娇叱,从石阶跃下。
狄弘左右手三枚铁环,呛啷一撞,道:“一齐上来受死吧!”范廷元和乔瑛二人,间长剑同时出鞘。
狄弘看到他们长剑出鞘,一声暴叱:“打!”左手双环砸向范廷元,右手单环横切乔芾咽喉。
范廷元侧身闪过一边,乔瑛亦一剑架开,她这一剑是硬挡,不由后退一步。
狄弘这一招只使出六分功力,又嘿嘿冷笑道:“如此本领,也敢在老夫面前放肆!”话声未落,范廷元长虹匹练似的一剑,已刺向他肩膀。
狄弘回手一环架住,呛啷声中,范廷元硬接一招,斜退半步。
范廷元脸落漠,掣剑回身杀来,乔瑛亦展开攻势。两人联手进击,势道凌厉,不是一般人所能应付的。
眼前的狄弘却是武功高强,他叱喝连声,三环飞舞,就在几个照面之下,击散了两人的攻势。
狄弘三环往前一靠,一张脸突然红了起来,垂长发同时无风自动,身上的衣衫亦波似的不住起伏,谁也看得出,他是在运转全身功力。
乔瑛脸艇重,已运用全身之力,准备接狄弘的致命一击。
范廷元脸刹那数变,忽地叫道:“老狗迫人太甚!”狄弘嘿嘿冷笑,道:“迫你又如何?”话落,浑身骨骼已如鞭炮似的全响了起来。
范廷元知道狄弘已在运全身功力,要将自已和乔瑛,一击致于死地,他似乎跟自已说:“生死存亡,舍命一战,我也只得运用那种武功了。”范廷元放下手中长剑,身形木立而站,一动不动,犹如一座石像,甚至连身上衣衫,也似乎已硬化。
他的脸庞已渐渐冷青,现出玉石似的颜。
狄弘心里暗暗诧异,忍不住问:“这是什么武功?”范廷元简单地回答一句:“不要命的武功!”狄弘轻“哦”一声,道:“不要命?成!老夫这就成全你。”
“你”字出口,身形闪退一丈,左手衣袖“嗦嗦”出声,手中两枚铁环,已呜呜飞入半空,呛啷声中,两枚飞环凌空猛一撞,左右飞开,左击范廷元,右落乔瑛。
这两枚飞环去势凌厉,呜呜破风声中并不直飞,左一抖,右一偏,回旋飞舞,令人难以判别飞环从哪一角度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