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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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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我要宣布豪景公司将于下个月起,由心芸担任公司的董事长,而美琼则是豪顺公司的负责人,至于我呢,则是隐退幕后,担任顾问。对于这样的安排,你们有什么意见?”心芸不听则已,一听之下无法置信,以父亲这般年龄离退休还早得很,怎么好端端的想要退居幕后,这似乎不像父亲平时的作风。照以前,父亲和琼姨都是事业心极强的人,不可能轻言放弃或退出,但今天的这般对话,仿佛父亲像是在安排什么似的,让她有种不祥的预兆。

“我反对,心芸在业务上的经验只不过才半年,如果以半年经验就将整个公司给她,我不放心也不赞成!”琼姨出言反对。

“美琼,你看看这些资料。”麦宇凡将公司一些无法搞定的案子子过目,而后再将心芸重新挽回顾客的合约书及企画案拿给她过目。

“年纪轻不代表幼稚,反应的快慢是与生俱来,我们心芸很有生意头脑,能在短短的半年内,赢得数家大公司的信赖,这不仅让我引以为做,更让我不得不认同‘初生之犊不畏虎’这句话了。因此,我很放心将公司予她!”麦宇凡极为赞赏自己女儿,毕竟年纪轻轻有这等能耐,可是不简单呢!

琼姨看着数件几乎宣告失败的案子居然能反败为胜,证明心芸是有其过人的头脑,然而要她看着这家公司平白让给心芸,心中就有气,说什么也不答应。

“宇凡,豪景公司能在商界闯出字号,一半也是我的功劳,你可曾问过我的受,我曾如此辛苦的硬撑是为了什么,你可曾知道?我不要别人平白而轻松的得到我付出的代价。”琼姨歇斯底里的狂吼,她知道自己是个无可救药的工作狂,这两家公司的一切事务该由她来处理,而这个麦心芸应该是听命于她的部属,而非坐享其成的在位者。

心芸原本没有冀望能接掌豪景公司,只是听着琼姨心委屈的大叫,心里竟有个声音在心底响起:我们辛苦建立的家,居然让一个女人给毁了!

同样的狂叫、同样的不甘心,但是所不同的是,家庭破灭的痛是椎心刺骨,让人想寻死;而事业的转移,可以用另一个事业弥补或再创奇迹,两种伤是截然不同的。

“无论如何我也要争取我应得的。”心芸暗自下了决定,同时也达到报复的快。脑筋一闪,“报复”两个字犹如鬼魅般在她的心头一颤,仿佛家是做了亏心事似的。

想到母亲即将过世的那一幕,竟悄悄的爬上她的记忆,她仿佛再次听见母亲苦口婆心的对她说:“心存善念吧!眼前吃点亏,并不一定是真吃亏,原谅别人的无心,自己过得坦然才是重要的。”母亲的转变——由恨生,由报复改为包容、宽恕,这种出人意料的慈悲,是心芸所不解的,自从母亲接触宗教以后简直是判若两人。想到此,心芸有种无力,争与不争,似乎变得不重要了。

“美琼,你别忘了一件事,八、九年前梅雪曾经卖了一栋房子帮我们渡过难关,你应该不会忘记才对。”麦宇凡念前的宽大。

“那栋房子,原先还不是你出钱买的,她将它卖掉是理所当然,有什么好谢的。”琼姨嗤之以鼻,不以为然的样子,看了更教人为之气结。

“如果角互调,你会为了一个无情汉而变卖家产吗?”

“什么!你到现在仍对她念念不忘,你把我摆在哪了?我哪点不如她,你倒是说说看呀!论功劳我也沾得到边,论苦劳我也吃了不少,你还要我怎样,你才肯全心全意只想到我一个人呢?”琼姨泼妇叫骂似的吼叫,引起心芸内心的不屑。

“你在胡说些什么呀!和一个已过世的人吃醋,有必要吗?”琼姨低头不语,她知道自己本无法忘掉与人争夺一个男人所必须付出的代价,那段处心积虑的痛苦,麦宇凡是无法体会的。虽然梅雪已死,但是麦宇凡总喜凝视着心芸,心里却想着梅雪,这点就教美琼受不了。所以,对于她们母女,美琼怎可能笑脸人,她恨不得这两个人能立即消失在地球上。

“豪景公司目前所面对的困境是竞争对手多,大家为了抢生意,不择手段的杀价,造成产品品质恶劣及价格上的低廉。所以才想让新一代的年轻人动动脑,让公司注入一股新的气象,看看能否再创佳绩。”麦宇凡看了看子,又继续道:“如果我们仍照着以前的模式走,是注定要失败的。看了心芸改良的设计图以及专案解说,我相信心芸会成功的。”琼姨不语,她知道她的任何争辩反驳,是无法改变他决定的事。而她也不管麦宇凡作了什么决定,总之在她心里已有个计划——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她——林美琼想要的东西,绝不允许别人与她分享,包括她的事业在内。

心芸找了谈话中的空档,藉口说是要迟到了,才见父亲缓缓的点头应允让她离开。

于是她赶紧搭了计程车,还买了一些东西回家。才刚踏入二楼的阶梯,大门竟已打开等着她,只见砚伦站在门边像个侍者似的,做出的动作及滑稽的表情,惹得心芸开怀大笑。

“你怎么知道我回来了?”

“正巧想看看窗外的景致,却见到一位美女,令人目不暇给!”

“谢谢你的夸奖。”

“咦!我有在说你吗?”心芸听后,故意鼓起面腮,一副生气的模样想将砚伦吃掉。

他最喜逗着心芸玩,于是嘻皮笑脸的道:“你可是超级大美女呢!”

“我知道啦,是发霉的霉!”

“生气啦?”砚伦相信心芸可不是小家子气的女孩。

“无聊人士才会生气,像我这么有修养的人是不会记在心上的。”心芸停了停又道:“只会留在大脑里,等下次找机会复仇!”

“我的武功太高强了,到现在仍是打败天下无敌手,只等着有胆的人上门叫阵,我随时候教。”

“好啦,武侠小说看太多了,一起帮忙吧!”她走入厨房拿了盘子,将一包包的卤味倒出并拿到客厅桌上,砚伦则将两个高脚杯倒上香槟加了冰块。

心芸看着他今天的穿着,是咖啡的长及黄的t恤,她蛮喜他这一身的打扮,而他也适合穿任何衣服。

心芸想着:每当他们俩走在街上,或是在公司里,砚伦出的外形总是惹得许多女孩对他的侧目,谁教他混血儿似的轮廓太过鲜明。还好他从不多看别人一眼,这使得心芸十分窝心,因为他是属于她的。

两人来到客厅,将东西搁置好后,心芸坐在椅上伸了伸腿,“还是回家好。”接着看向他,“你没出去?”只见砚伦在一旁摇摇头,轻松愉快的道:“我拿出你的铁盒子看完我写给你的信,发觉那是一段期待的子。”

“没错!有时等不到你的回信,竟像是吃了维他命似的情绪异常。”

“真的吗?”他们相视而笑。

她蛮喜现在的生活步调,生活里有他的陪伴,仿佛他们两人的世界是如此的尽如人意。

“对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呢?”心芸故意举起酒杯向砚伦说道:“我要成为一家公司的负责人。”

“那你是否要一位参谋?”

“那当然喽!此人是非你莫属。”

“那是我的荣幸,小姐!”心芸开心的大叫,“你自己说的,不可以反悔哦!”

“那当然,可是也得等小姐你成为公司负责人吧!”心芸在心底偷笑,这个小小的计谋,居然这么容易得逞。

“你有没有什么愿望?”

“有呀!曾经想存够钱到法国或者美国去读艺术学院,如果钱只存够一点,那么,就到时下免费的短期大学去学点东西,不需要文凭,要的只是兴趣。如果兴趣不对,而为了文凭委屈自己,那还不如花点钱去学点实际的东西。”

“说得如此冠冕堂皇,还不是怕读书?”

“那!被你猜对了,但是我还是很努力的把专科念完啦!而且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科系。其实我最的是艺术的东西或者美工设计等,所以公司一些产品,我都乐此不疲的加以创新或改良。”

“没错,你的确有这个天份,也许有一天,你可以往这方面专,搞不好会一举成名。”

“谢谢你的甜言语,我会更努力的。”

“那你呢,说说看嘛!”心芸歪着头看向他。

砚伦思索了一阵,他眼前一片茫然,如果说要有什么心愿,那是希望老天怜悯,让他能拥有心芸这样的女孩,只是目前他是一无所有。他看着心芸,心痛的摇晃着头,举起杯子,“谢上天,让我遇见你,有朝一我希望你能成为我的新娘。”心芸微笑的看着他,她不懂砚伦为什么不再吻她,她本能的知道,其实他有股很强的望。

她希望得到他的吻,有几次她以为他要这么做了,谁知道几分钟后,她再看他的脸、他的眼睛,他又像是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似的。她突然有个恶作剧的念头,她想找个机会主动亲吻他,想看看他的反应。心芸想着差点忍不住笑了出来,事实上,她对亲吻这种事是没什么经验。

想着他们逛街,她挽着他的手臂,或是牵着他的手时,他总是毫不迟疑的握紧她的。与他相处愈久,愈让她更喜他,她觉得他是一个自重且有个的人,更重要的是,他是一个正人君子!想着那一次在大街上,砚伦居然当众亲吻她,那柔暖的令她眷恋,她闭上眼,兴奋的情绪被引燃着…

此时也许是酒作祟,心芸内心饥渴的想要他的吻,她靠向他,闷热的空气让她解开前两颗扣子,也许潜意识里她想惑他,惑他走进另一个神秘的境地,她渴望以及好奇,她需要他的带领…

砚伦被挑逗得俯下头亲吻着她,她那灼热的吻紧紧的贴上他的。那时而温柔、时而狂野的吻,让他们久久沉溺其中,直到她发出低。她无力的攀住他的脖子,柔声的低唉他的名字,她依恋这种觉。

砚伦的手不住惑,在她的肌肤游移着,她全身似乎有一股羞涩的欣喜掠过心头,这正是她成年生活中所需要的,她需要一个男人让她了解什么是被与仰慕的受。而此刻,眼前的这个男人让她知道,她居然有这么强烈的需求,而以前她并不是如此。她现在所受的是真实的、是望的渴求…

突然,砚伦松开她,惊恐的看着她,他的膛起伏不定,呼急促息着,他努力挣扎的说:“不能…我不能…”

“什么不能?”心芸热切而坚定的看着他,她的眼睛如梦如幻的引人遐思。

“你想要我,不是吗?”

“没错,我想要你,可是目前不行。”他的眼睛泛红,努力制止颤抖的身子,他将她的脸靠向他的膛,低哑的声音,按捺自己的火,“心芸,让我抱着你,听我说好吗?”他顿了顿说:“在我一无所有时,我无法占有你,我不要给你往后不必要的负担,我不要你跟着我吃苦,我要给你一个安稳的家后,你才是完完全全属于我的人,相信我,不久后,我们的梦将会成真。”他抚摸着她的秀发,喃喃的道。

唉!心芸轻叹一声,她真的上他了,他细心体贴、他处处为她着想…她柔顺的靠在他的身旁,听着他逐渐恢复平静的呼声及心跳。

渐渐的,疲倦袭击着他,他恍惚的跟着心芸走到她的房间,心芸将他的长去,让他舒服的躺在柔暖的上,而他的手臂自然而然的搂着心芸安然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