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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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好了,就快好了,你忍着点,忍着点喔…该死,我定会让赵仁杰付出千倍的代价!”好不容易除去她肩头附近的衣物,那毫无遮掩的伤部让凤秋官看红了眼,对着那枝从背后穿刺到前方的箭矢,他忿恨地口而出,平稚气无害的样子早然无存。
“算了,他会这样做也是人之常情,换成我们,说不定手段更狠…只能怪我们自己太不小心了。”咬着牙,君海棠忍痛说道,纯然地就事论事。
“你别说话,保持点体力…”内力一施,小心地折断箭头那一截后,对于即将到来的拔箭过程,他光想到她要受的痛楚,心就得可以。
“没关系,我得住,拔吧。”知道他想做什么,她说,而后紧咬牙等待那一波可怕的疼痛。
伴随着大量血的溅而出,剧烈的痛楚在同一瞬问如涛天的般尽数侵袭向她、将她整个淹灭,无法抗拒下,她的意识逐渐地涣散。
“君君,清醒!你醒醒啊!”对着溅后逐渐转小、但依然汩汩出的大量鲜血,深怕失去她的凤秋官一边七手八脚地想止住血,一边心急地大喊着。
很想说些什么,好让他别担心,但她没力气、一点力气都没有…
“别丢下我,你千万别丢下我,你忘了吗?你还要当我的新娘,当我美丽的新娘子,你千万别丢下我一个…”对么他的狂吼,她很想叫他住嘴,也想叫他停止胡言语…什么新娘啊?简直就是开玩笑…
没机会让她再想下去,意念方过,君海棠便完全地失去了意识。
生平第一次昏了过去,说起来或许丢脸,但至少她不用再承受那烙铁一般的剧烈疼痛,算起来,这也是不幸中的大幸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好不容易摆黑暗的包围,蝶儿一般的长睫眨啊眨地,君海棠幽幽地转醒。
很快的,她认出自身所在的地方,那是他们俩原先住的客栈,而身边的人,虽然脸上带着点让人觉得陌生又可笑的胡渣子,但她还不至于认不出来,她知道,他是她从小认识到大的凤秋官,只是…他为什么睡在她的身边?
肩胛处隐隐传来的疼痛提醒她昏前所发生的事情,但她不明白,他就算要照顾她,没必要睡在她旁边吧?
君海棠有些困惑,想叫他,但喉咙似火焚烧过的干渴让她难以成语;想动手推他,可伤处传来的疼痛让她放弃。
“你醒了?”她细微的动静已足以惊醒全心照料她的凤秋官。
“哪儿不舒服?渴了是不是?”察看了下她,发觉她不适的原因后,他迅速地下,取来茶水后用竹筷夹取一块干净的棉布沾水滋润她的,接着,以不像他会有的耐,一口一口慢慢地、持续地润泽她难以成语的干涩咽喉。
好不容易可以开口说话,她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推开他持筷的手。
“我昏多久了?”话一出口,那可怕的沙哑让她睁大了一双眼,不敢相信这么可怕的声音是出于她的口。而因为她那难得的稚气表情,凤秋官出这些天来久违的笑容。
“没事,你昏不醒的这些天直发高热,大夫说喉咙会不舒服是正常的,过两天就会好了。”他哄她,眉宇间尽是怜惜之意,语气更是让她皱眉的温柔。
“我到底是昏睡了多久?”怎么他看起来怪怪的?
“不多不少,是足足吓掉我一条命的三天,下次不准你再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他叮咛,轻柔地抚去她颊边的几缕发丝。
“你…怪怪的?”她困惑地看着他,有点不适应眼前不玩不闹的他。
“我怪?”凤秋官怪叫一声,老实不客气地伸手揪住她不带血的颊。
“这哪里怪啦?要是被吓的人是你,我看你怪不怪!”君海棠反地想出手打他,但身上的伤不允许,她才稍稍一动,便痛得她闷哼一声,脸全皱在一块儿了。
“痛?还知道痛是吗?我看你下次还敢不敢这样玩命!”他没好气地放开她的颊,这些天不只为她担足了心,还险些让她给吓死,以为自己要失去她了。
“喂喂喂,你这是对待救命恩人的态度吗?”她龇牙咧嘴地骂了一声。
“救命恩人?下次你要敢再这样做,我会先打你一顿再说。”他故做凶恶。
至今回想起她血如泉涌、失去意识昏过去的那一幕,那种心胆俱碎的觉还依然在,说什么他也不愿再经历一次了。
“阿凤…”难得看他这般严肃又认真的样子…君海棠挣扎着想坐起来。
“你该躺着多休息的。”虽然态度稍嫌凶恶,但他还是出手帮她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