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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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我在这里打败过你几次啊。”邵小北不由得笑了起来。

“对啊，你那时候真的好悍，简直不像个女孩子，我和大他们真是恨死你了。”

“是你们学艺不哪。”席贞也笑了起来，那时候她是他们之中身高最高的，连邵小北都矮她半个头，打起球来高个子当然占优势，她就在这个球场上威风了好长一段时间。没想到她大概从那时候开始就没长高过了，现在换成邵小北高她半个头，打起球来恐怕情势得逆转了。

他们陷入了沉思之中，只是两个人脸上都挂着叹的笑容…

饼去的时光真是既残忍又甜，他们再也无法回头重夹，但回忆却永远留在心里，像一幅美丽且无法取代的图书一样。

过了好半晌，邵小北首先从旧的回忆中清醒过来，回头看着席贞。

“你打算怎么办？”

“我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我和雷颖下次见面会是在律师事务所。”席贞的眼光仍定在打球的孩子身上，口气恨轻快但是相当坚决。

“我以为你打算挽回。”

“我挽回过了。”邵小北叹口气，不知道自己要怎么做。昨天晚上地没回到和华盼盼一起建立的家，而是和席贞一样直接回到老家。一直到现在，她还不能决定自己的下一步。

“你呢？”席贞回头问他。

“我不知道。”他坦白地苦笑道:“我从来没想过这件事，所以才会来问你的想法。”这次换席贞叹气了，同样涩涩一笑。

“盼盼毕竟是我最好的朋友，我了解她，我想她也不是有意要成今天这个样子的，如果你…”

“如果我怎么样？如果我还可以接受她是吗。”邵小北惨笑。

“拜托，你都已经决定离婚了，为什么还跟我说这种话？我不是人啊？”

“你是啊，我只是希望你是个宽宏大量的人而已。”席贞不由得笑了起来，笑容当然苦涩。但是却也相当真诚。

“盼盼以前很你的。”

“那是以前的事了。”邵小北摇摇头。

这阵子他对华盼盼也算是竭心竭力了，只是在一个不你的人面前，你只是一只公蚁、一个奴隶。当主人稍动眼神、开口说句话，你便得汲汲营营、奔波劳碌为主人达成心愿；当她不高兴，你还得随时准备被蹂躏、被践踏，但是对方领情吗？

既然是一只公蚁、一个奴隶，那么你的又值多少？在对方眼中，不过是微不足道的付出而已。情是没有全勤奖的，当然也犯不着提什么功劳、什么苦劳，一旦对方不你，你还不走开就是下，只能漫无目的地等着被荣宠的那一天到来。

多少人就是为了等那遥不可及的“荣宠”而费尽了心力、付出一切，到头来却一样什么都得不到。对方的人一个呼都可以教她心碎；而你，就算是哀苦地出现在她眼前，她都还嫌你碍眼。这不是下是什么？

“一个不你的人是很惨的一件事；偷偷地暗恋至少还高尚一点，起码保住了自尊。对方已经表明了不你，你还死烂打地上去，不过是自讨没趣而已，这阵子我觉得我像个奴隶一样。”邵小北惨笑着开口:“为人家卖命也不值啊，盼盼本已经无知觉了，就和雷颖一样，这样的情就算还有机会回头，我也没什么可以付出的了。”从这席话听起来，邵小北真的是对华盼盼死心了。席贞不知道该不该为华盼盼说话，只是觉得邵小北说得很对。她不也是那个样子吗？就算雷颖现在回头，一切又能改变吗？

其实从一开始她就错了。她席贞不是那种可以忍受缺陷的人，她永远无法忘记雷颖和华盼盼在一起过的事实。他们错了一次，难保不会再有第二次，就算破镜可以重圆，她心里的痛丝一样没法子消除。有些人做得到，但她自问不是那种宽宏大量的人。

错了一次便万劫不复，既然错了，就要有勇气千有别回头，要不然只会得大家都痛苦…像是席贞，也像是邵小北。

“我这阵子想了很多。”邵小北突然轻轻地说:“为什么我们过去那么水火不容？如果我们不是那么固执。也许现在一切都会不一样。”远方传来大太们叫唤孩子回家吃饭的温暖声音，炒菜的香气飘散在整个社区的空气里。球场上的孩子们扔下球笑嘻嘻地讨论着今天的战果，慢慢走回家去了。

席贞站了起来，把留在球场上那奄奄一息。了气但还是能打的篮球捡起来，夕在她的背后闪着余晖。她淡淡地笑了笑，转向邵小北。

“我们来打球吧，输的人得运球五百次。”邵小北点点头跳了起来。

“好啊，等一下你可别后悔啊。”席贞身手矫健地运球上篮，笑着回头。

“你别后悔才是真的。”邵小北笑着接过球，在夕绚烂的光华中闪过席贞的身子，跳提高高地将球投入篮框。

他们在球场上厮杀，刚刚邵小北所说的话都在彼此的心里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