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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遗愿?
蔚冰困惑的看着子楷的大哥。
这是什么意思?莫非子楷知道自己会死,所以留了遗言?
“是以前的玩笑话。”凌子湛补述:“在欧洲住的那段时间,他很喜在查理士桥上看维尔塔瓦河,他曾戏言,如果有天他死了,他不要埋在土里,他的骨灰要撒在维尔塔瓦河里,所以我就照著他的遗愿这么做了。”说完,他看着愣然中的蔚冰。
“还有问题吗?”他不带情的问法让蔚冰觉到自己真的打搅到他了,她连忙摇摇头,有点慌。
“没有,没有了。”他的视线又回到文件上,虽然没有再戴上墨镜,但她可以清楚的觉到,他们之间是有距离的。
事实上,虽然是大伯与弟媳的关系,但他们几乎跟陌生人没两样,她只知道他是子楷亦父亦兄的大哥,目前管理凌扬集团,三十二岁,未婚,拿美国一学府的管理硕士学位,是个天生的企业人才,除此之外,她对他一无所知。
想必他对她也是吧,除了她是子楷的未亡人,身为九帝集团的继承人,父亲目前昏不醒中,除了这些基本资料,他对她也是一无所知吧?
然而这又怎么样呢?子楷已经死了,就算他们对彼此的不能再也没有用了,搭起他们之间桥梁的那个人已经死了,这才是最令人伤的。
蔚冰黯然轻叹,她出神的看着机窗外一成不变的漆黑,许久之后,她终于到累了,她合起了眼,糊糊的进入了梦乡。
直到她发出均匀的呼声,凌子湛才搁下手中的文件,他艰涩的注视著她,眼神复杂。
她总算是睡了,如果不是他吩咐空姐在给她的开水里加安眠葯,她会一直到回台湾前都睁著眼睛吧?
他…真的对不起她。
是他害她年纪轻轻就变成寡妇的,是他让她承受新婚期间就丧夫的伤痛,是他在她人生烙下了一个永难磨灭的伤心。
如果时间可以倒,他不会选择子楷结婚,他会让子楷去追寻他要的真,但现在懊悔这一切有用吗?
大错已经铸成,他已经失去了唯一的弟弟,噩号直到今天他还不敢通知带发修行的母亲,虽然他知道纸包不住火,事情迟早有天会传至她耳中,但就让他做只鸵鸟吧,能拖一天是一天,现在他能做的就只有尽力瞒住母亲这件事了。
拿出手机再看一次里面的留言,一颗心像被人紧紧揪住,他永远也无法原谅自己!
“子楷…子楷…不!”他看到睡中的蔚冰先是喃语的摇著头,最后整个人像是不到空气而不舒服。
“你醒醒!”眼见情况不对劲,他连忙摇她。
她闭著眼,脸更加灰败。
他按服务铃,空姐很快来到。
“有什么事吗,先生?”他浓黑的眉心蹙的死紧,气急败坏的问:“飞机上有没有医生?有没有?她身体不舒服!她需要看医生!”
“我知道了,您先镇定下来。”空姐比他还冷静,她动作迅速,拉出前座的塑胶吐袋套在蔚冰口鼻间,没多久,蔚冰不再痛苦挣扎,她缓缓睁开了眼睛。
“这位小姐患有过度呼症,我去替她倒杯开水。”空姐走开了,他看着眼歉疚的蔚冰。
“大伯…。我吓到你了。”她虚弱的靠在椅背上,闭著眼睛说道:“我从小就有这个病,每次试考前都会发作,我…。很容易紧张。”医生告诉她,这不是疾病,只是换气不正常,但她还是很自卑,因为这样,她父亲还透过关系让她每次试考都自己一个人一间教室,没有与时间、同学竞争的力,减少她病发的机会。
只是这样的差别待遇让同学们为她冠上一个“公主”的绰号,也让她更难到朋友了。
“刚才我梦见子楷了,他脸的血…。”所以她才会到呼困难,她试著告诉他自己的觉。
“我想救他,可是我动不了,安全气囊困住了我,如果他的安全气囊也打开了该有多好。”她轻咽一声。
“那么,他或许就不会死了。”她伤的言语令他的下颚紧了。
她一直在自责,从车祸发生以后,从看顾她的人口中知道,她没有一刻停止过自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