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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猛跳起来,可惜连身高也矮人家好大一截,蹬着乔登鞋还是只到人家下巴,气得她哇啦哇啦大叫:“你去死好了!简直像木头!我看到你就觉得讨厌!宾离我远一点!”男人没打算理会她的无理取闹,只是用一种很容忍的表情看着她问:“我送你回家好不好?”
“我自己有车!”背着大大的包袱,她赌气迈开大步。所有的委屈、窃喜全涌上心头,又想哭又想笑的,这才了解原来这就叫做“哭笑不得”男人跟上来,简单地提起包袱,一句话也不说地跟在她身边陪着她走。
这木头似的男人不懂得体贴、不懂得温柔,只是像个无敌铁金刚…打不死,不懂得被拒绝、也不懂得如何撤退。
走着走着,她突然觉得好气馁…
看看身边的他,二十个条件里面有十八条不合格,偏偏却遇上了他!
泪水已经在眼眶里打转,走到破烂车子边,掏出钥匙,可是那该死的车子却选在这时候跟她作对!车门死都不肯被打开!
“开啊!你开啊你!”愈是打不开,她愈是生气;愈生气,泪水就愈不听话。到后来她哭着猛踹车子一腿:“该死的!你开啊你!”他突然轻轻拉住她的手,无声地靠近她,悉而温暖的气息包围住她…
她再也忍不住地靠在他前放声大哭!不管周围多少人来人往、不管周围多少奇异眼光。
只是,哭什么呢?
她自己也搞不清楚,反正就是累了!反正就是想哭…其它的?管它去死。…为什么喜他呢?想来想去,好像已经想了千百遍,还是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夜凉如水,老冷气嗡嗡作响,已经沙哑的头音响正唱着不知名的老情歌。
坐在畔,像个傻瓜一样呆呆地看着男人睡得香甜的面孔…好吃好睡,标准的蠢男人一个。
他的外套放在椅背上,皮夹不知道什么时候掉了出来,捡起皮夹,映入眼帘的是他印得十分美的名片。
东升纺织执行总裁靳刚细长雪白的名片,有如织丝一般美丽的雪白花纹上印着漆黑俊朗的文字;这名片她很悉,因为是她设计的。
当了五年的设计,到现在还是下上不下,卡在中间当个不成器的小设计;最了不起的丰功伟业不过是替这位老大做一张名片,想想真是教人气短。
会认识他,是因为看到他的名片时,她十分不以为然地皱起鼻子哼道:“这名片谁做的?怎么不拖出去砍头?”靳刚先生淡淡回答:“已经砍了,所以没人帮我做名片。你…能做吗?”拖长了语音,带着一点点怀疑跟挑衅的语气,她马上上钩。这就是她殷华夏…笨到这样容易上钩,笨到这样容易恋…失恋,当然更容易了。记不清有多少男人叹口气说:华夏,你真适合当朋友,当情人也很好,就是不适合当老婆。
她可以在人前笑着说:谁想当人家老婆呢?没几年已经黄脸婆一个,啊!我还没玩够呢!
只是,转过身,眼里不免有咸咸的泪水,酸酸涩涩,没有半点甜觉。
遗忘,当然很容易;只是,一次又一次,想想真是觉得累啊!只好牢牢记取教训,告诉自己,想要一个家,就得努力当个“合适”的人选。又是几年过去,居然连自己也忘记自己原来的模样,于是又慌慌忙忙,努力想做回自己,只是这次已经不再那么容易。岁月易逝,哪来那么多的气力去回想当初自己手脚究竟摆放在什么地方?走路时左脚先,还是右脚先?
“又在胡思想了?”一回头,靳刚那双漂亮深邃的眸子正默默瞧着她,她连忙别开眼,不让他看到其中的几许落寞。
“没什么,只是发呆而已。”靳刚强而有力的双臂轻易揽住她纤细的双肩,温暖的气息再度充盈她的每一个细孔。她好像可以听到自己的身上所有的细胞都在喊:靠近他…靠近他!
最人的
惑…也是最容易摧残心智的考验。
“我后天要到英国上课了,你搬去我那里住好吗?天气这么冷,我不放心你一个人留在这里。”是的,她租来的小房子多么脆弱,921地震之后早已被归成“危楼”她的确不应该继续住在这个地方,只是还能去哪里找这样的房价?一个月五千元的套房,还包水电,虽然摇摇坠,但也为她挡风遮雨过了好长一个三年。
“或者,你跟我到英国去。”华夏抬起头,看住靳刚的眼睛。这个男人很坚决,他只给她两个选择,而那都不是“不”很多时候,真的有很多时候都好渴望投入他的怀抱,什么都不想,就这样当只可依人的小鸟;刷他的卡、花他的钱、住在他漂亮的大楼公寓里面。
问过自己千百次,这样有什么不好呢?多少女人求之不得的际遇到了她身上,怎么变得这样扭曲艰苦?只是她就是不要…她不要对不起自己,她要自由…她要完成自己的梦想。
看着她的眼神,靳刚深深叹口气:“连这件事也要争执?我只不过希望你过得好一点,少让我担心一点,这也伤害你的自尊?”她马上微微抬起头,骄傲的下巴仰成一种不肯屈服的角度。
“这无关自尊。”这冥顽不灵的女人!靳刚气得真想一把抓过她,狠狠地摇她个够!
他到气忿、挫折!他这百炼钢到了她手上不是练成绕指柔,只怕要练成一摊烈火熊熊的熔岩水!
肚子里的百转千折全化成一个简单的起身动作。
靳刚咬牙切齿地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上自己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