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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爱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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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雅丹想到任之前跟自己的话,暗自想道:“陈江啊陈江,难道你还不明白,现如今她才是你应该追求的至!”于是银牙一咬,把手机按掉了。

“对不起,你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陈江任由手机那边一遍又一遍传来的声音,一颗心蓦地下沉。他自那天苦寻张雅丹不到,便回去看陈倩,结果意外从李洁茹那里知道张雅丹不久前回来过,自己不巧和她擦肩而过,一时懊悔不已。

他有心想从李洁茹那里知道张雅丹的手机号码,可是却不知如何启齿,他怕她怀疑他和张雅丹闹矛盾的。

就在他想着怎么样从李洁茹那里拿张雅丹的号码的时候,有一天,李洁茹拿着手机给陈江,要陈江帮她看看手机哪里出问题了,怎么声音那么小几乎听不到对方的声音。陈江趁这个机会记下了张雅丹的手机号码。只是号码是要到了,陈江却犹豫再三,没敢拨出这个电话,他想到了那天被张雅丹拒接电话的情景,又想到张雅丹换电话都没告诉自己,心意自然明了!

虽然对这个早有心里准备,可是真的面对,犹能让他口刀割般疼痛!

他劝自己放弃这段情,放弃这段回忆,事实上他早就已经这么做了,可为什么总做不到?

高中看《天龙八部》的时候,他对段誉的行为不以为然。他想到一个男人怎么能为了一个女人放弃自尊?放弃信念?

所谓“非礼勿视,非礼勿言,非礼勿动”段誉为了一介女人甘愿放弃王子之尊跪地为奴,最后还险些背弃兄弟之义,枉他自认读书人,身上却完全没有一点读书人的清高,而他追求之人偏偏又是心中另有所之人,直让他鄙夷之至—一个男人竟然对他人之心生觊觎之意,岂止“非礼”?简直就是败坏伦常!

可是现在自己呢?曾经让自己嗤之以鼻的行为自己却甘之如饴!难道说我真的变了吗?变得跟段誉一样,为了一个别人的女人失魂落魄,不顾颜面?

每次他在决定要放弃张雅丹的时候他都总要罗列张雅丹的缺点:“耍小子,做饭不好吃,不会赚钱,没生儿子搞得妈妈对自己有意见,经常抢电脑用。”更重要的是她已经非清白之身,她的身子已经被别的男人玩过了,这样的女人要了有什么用?

算了,放弃吧!

可每每一听到张雅丹的消息他就忘却了一切念头,什么“发乎情,止乎礼”都抛到脑后了!就如这次,他好多次打定主意不想联系张雅丹了!

但当唐娜给他打来了电话。告诉他许剑住院的消息时,他立马挂断唐娜的电话,因为这个时候他想到的是张雅丹的情绪怎么样,她没事吧?顾不上其它,他马上给张雅丹拨来了电话,只是没想到会是这种结局。

一时之间他也彷徨了:“陈江啊陈江,这样做真的对吗?你以情的之名行夺他人之之实,你是不是太卑鄙了?”

“最后一次,最后一次!如果她再不理我,那我以后再也不管她死活了!”心念至此,再一次拨通张雅丹的电话。

张雅丹长叹一声,接过了电话,便听见陈江急切的声音:“雅丹,你还好吗?”张雅丹见他甫一通电话,先不责怪自己过去对他的无情无义,还反过来关切自己,心里一痛,眼泪不争气地涌了出来,没来由地心一软,说道:“我很好!

你不要担心!”陈江觉到张雅丹轻微的哽咽声,也是有些急了:“雅丹,你在哪里?

我来找你,好不好?”张雅丹顿一顿,就要口而出,只是转而想道:“我这算什么?装可怜博同情吗?张雅丹,你不可以的,你已经不配得到他的同情了!”于是强忍下心中痛楚,故作轻松地说道:“我跟许剑在一起呢!现在不方便跟你说话!”陈江再无法控制内心的情绪,他想这大概是最后一次对张雅丹说出心中的话了,措词好久的他最后还是用一种简单直接方式而略带颤抖的声音地说道:“雅丹…我你,非常你!我对你的心从来没有丝毫改变过,咱们重头来过,好不好?”张雅丹听到他颤抖的声音,仿佛陈江就在自己眼前,眼睛充了渴望和殷切,只是这份深情她此生是注定无法消受了:“陈江,是我对不起你!你忘了我吧,咱们不可能了!”陈江刹时全身的热情仿若被冷水浇却,只是他这时反而静下神,说道:“我知道了!雅丹,祝福你!无论怎么样,你一定要快快乐乐地活下去,知道没有?”开始的时候,他还能保持冷静,可话到后面,已经是忍不住的哽咽!

张雅丹用极为冷淡的声音说道:“谢谢!”然后把手机挂断,她怕再听到他的声音,便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时她彻底明白陈江对她的情并没有因为过去发生的一切而中断,至于他和任情更是子乌虚有,想来那天任跟她说的不过是骗她罢了!

“从头到尾,都是我对不起你!只是一具肮脏的身子,一颗残缺的心又怎么能配得上你纯洁的情!我情愿做你心中的恶人,也不能让别人嘲笑你!”张雅丹怔怔想着,她想到了陈江最后给她说的那句话,心底暖暖的,她知道无论她做过什么事,总还有一个人站在她身后默默地包容!

心念至此,突然转而想到我纵然不在乎名声,可他呢?还有妈妈,倩倩!她们会不会因为我的行为蒙羞?我怎么能逞一时之痛快不顾他们的受?一时之间,李洁茹慈祥的面庞,陈倩可的笑容浮现眼前,她想像到他们闻听到她死讯时的场景,心中升起阵阵寒意,她这才意识到自己轻生的想法是多么的自私!多么的残忍!

可是自己难道就这样丢下许剑不闻不问,由着他自生处灭吗?不,纵使他过去千错万错,我是他女人却是不争的事实!我怎么可以在他最困难最无助的时候离他而去?只是怎么样才能既能帮到许剑又不用伤害到他们呢?

这种想法一闪而过,张雅丹只觉得头晕目眩,她只觉前路茫茫,找不到任何可以到达彼岸的通道!

“也许我需要他的建议。”张雅丹想道。

陈江挂断手机正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任给他打来电话,一问才知是张雅丹叫她打的,心里又是阵阵绞痛:“雅丹,你真的希望我再开始另一段情吗?”当听到任约他见面,不假思索就答应了。

等他回到长沙的时候,已经是华灯初上时,和任对坐酒吧,任凭五光十的霓虹灯投在俊气的面庞,震耳聋的音乐声震他的灵魂,当然还有美酒佳人,陈江几杯下肚后,已经到脑子有点微热,而对面的任白皙的俏脸已经彩霞密布,一双桃杏眼正含情脉脉注视着他,让他止不住的心神驰,他这时方才领会到为什么有的人会失于灯红酒绿之间了!

仔细欣赏着陈江一举一动,他的每个眼神,每个表情都充着魅力,她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后,轻问道:“不打算说些什么吗?”只可惜陈江却无法听到她的声音,于是她不得不把头凑到陈江耳边,说道:“死心了?”陈江还是第一次跟张雅丹以外的女人如此亲近,到她的呼声就在耳边响起,还可以嗅到身上淡淡清香,他止不住有点飘飘然,点点头,斩钉截铁地说道:“完了!彻底地完了!我再不管她了!”任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再一次凑到他耳边,说道:“完不是说说就可以完的,你的眼睛告诉我你还想着她,对不对?”陈江一怔,沉声道:“能不能换个安静的地方?”任嫣然一笑,把他带进包厢,陈江体会着喧嚣之后的宁静,看到外面的男女随着音乐节拍,灯光闪烁扭身摆首,心头颇有世人独醉我独醒之。陈江似是对任投以抱歉的眼神:“不好意思,我还是受不了这种气氛。”任笑道:“很少有男人不喜这个调!”陈江说道:“我跟别的男人不一样,我的自我控制能力太弱,就怕被这些资本义本的糖衣炮弹打倒了。”任说道:“你控制能力差?你这话让其它人情何以堪!”陈江说道:“这么说吧,一个人躲在屋子里,鞋子干净不稀奇,真正让人佩服的是那些走在外面鞋子不脏的!”任说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陈江微笑道:“外面的路很脏,我没有本事做到像别人一样,干脆只好不出门了!这是避免鞋子脏的最好方法。”任若有所思道:“你的意思是不是说,男人如果知道自己容易出轨,那就干脆不要跟别的女人来往?”陈江点点头。

眼珠子一转,突地放低声音说道:“那你在这么一个夜晚来陪我,是不是已经做好出轨的准备了?”陈江笑而不答,任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一时之间俏脸得粉红。

陈江反而笑道:“如果我说我做好了,你会给我机会吗?”任睁大眼睛看着陈江,好久才说道:“你的转变让我非常惊讶!尽管这是我一直梦想的时刻。”陈江说道:“我想明白了,咱们不应该改变社会而是应该去适应社会。”任说道:“你怎么了?觉都不像你了!”陈江说道:“哪里不像?”任说道:“说不出来,只是觉得你以前不会说出这种话。”陈江说道:“我以前很傻是不是?老是做一些没有意义的事!”任道:“你以前做的很好啊,否则我怎么会这样喜你。”陈江道:“如果我做的好,为什么她会离开我,为什么?”说到这里,眼泪突然从他眼眶里奔而出,他双手掩面,极力想要在任掩饰他的痛苦,只是他颤抖的身子显示他处于极度的动中。任看得心痛,便坐到他旁边,伸手将他揽到自己怀中,柔声说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说出来吧,说出来心情会好点。”陈江甫一接触到任散发着青气息而又柔软的身体,整个人一震,他以前除张雅丹之外再不作第二个女人想,此前也只和张雅丹和任有过体接触,但以前和任也总算心无杂念,可斗转星移,眼下他的心思已经发生转折!

他想紧紧抱住任,可不论如何说服自己,他的双手总也伸不出去,只是任由任将他抱在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