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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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进门就看到你半昏半睡，简直急坏了。”

“胡说！你在哄我！”她坐起身来，仰着脸的凄楚，哽咽而模糊地反驳。

“不然你不会好久都不来看我！甚至连一通电话也没有！”

“我不是不来看你，祖儿，”他言又止地解释。

“我是…”

“你不是一个好哥哥！”多来的思念顿时化成溃决的泪水淹没了祖儿仍带苍白的脸庞。

“我也不要当你的好妹妹！反正我…原本就不叫祖儿…”这话来得太突然，一时间，魔蝎不知如何接口。

“妈…妈妈叫我讨债鬼，叫我小祸胎，叫我拖油瓶，就是不叫我祖儿！”腔的悲哀勾起她是弃儿记忆。

“她…她说…没有我…爸爸就不会走掉…”妈妈？爸爸？魔蝎心一动，难…难道她恢复记忆了？

“她带我到百货公司门口，叫我在那儿等她，我一直等…可是却等不到她…”她说到最后泣不成声。

“原来她把我当垃圾扔了…我是垃圾…”早在上次山难事件住院时，她就把以前的事全记起来了！他还要瞒她多久！

“谁说的？谁敢说你是垃圾来着！”魔蝎为她的童年记忆心痛不平。

“祖儿，爷爷都当你是宝，难道你忘了吗？”

“那么你呢？”她凄地望着他。

“当然，”他怔怔视着她的眼眸，心在颤动。

“你是我的…”

“不要！”她惶骇而动地打断。

“我…我不要当你妹妹…再也没办法以妹妹的身份看着你跟别的女人在一起，我会嫉妒得发狂，我不骗你！”这有如暖风拂过解溶的冰湖般的情诉，粉碎了魔蝎最后一分自持的意识，猛带着紧急的迫切与浓烈的怜将祖儿紧紧拥住。

“你说得对！我从不是个好哥哥！”他的脸颊温温地摩挲着她的秀发，嘴柔柔地贴吻着她的耳朵。

“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想到要眼睁睁看着你成为别的男人的新娘，我就心痛难当，祖儿，告诉我该怎么做才好？”是她听错了吗？埋在魔蝎怀中的祖儿，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可是那低沉沙哑的嗓音分明就是哥哥呀！是哥在拿她开玩笑吗？

“长久以来，”魔蝎将她细瓷般的脸庞小心地捧进手掌心，深邃的眼眸着隐藏已久的柔情意。

“我一直以为，只能在梦里才能这样看着你…”祖儿怔怔地望着他，久久才蚊蚋般地出声。

“记得我们在伦敦时，我穿的那件礼服吗？知不知道我是为你而穿的？”他怎会不记得！那件初绽她女娇媚的小礼服，即使现在回想起来，也教他心动不已，然而该死的他，当时竟没早点发觉她对自己的用情之深！

“知不知道为什么从伦敦回来后，我一直不敢再跟你独处？”她的声音似在呓语。

“知不知道我跟柯尚去爬山就是为了要忘记你？知不知道我好痛苦，因为我始终以为你是我亲生哥哥？”

“你…全都记起来？”魔蝎的眼神一黯，没有说话。

“你知道吗？我在医院恢复记忆后，”只见她心神不在似地微微一笑。

“我好高兴，因为我终于明白我们不是兄妹，我以为我们可以重新开始…”顿时，一阵重重的愧疚住魔蝎的口。

“祖儿，对不起，是我不好！”他不由得吻了吻她的额头道。

祖儿却恨恨地推开他，盈盈的泪水了脸庞，忿然的声音充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