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鲜红的守宫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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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叔快请坐”仁宗忙亲自扶过八皇爷,在座的人全部站起见礼。
原来这就是传说中的八王爷,哦,有点失望呢,他怎么不带黄金戬给俺见识见识呀。八皇爷锐利的目光在众人面前扫视了一圈后变得柔和起来,笑道“皇上刚才聊得很开心,老臣打断大家的兴致了么?”
“怎么会,皇叔,朕刚才是好奇朕多次盛情相请,静岳先生都不肯下山,四嫂却轻易就将其请了来,方才大家在讨论四嫂是用了什么样的宝贝才请动先生下山呢。”
“哦?有这样的事?孤也想听听呢。”八皇叔笑眯眯地说着,眼睛却是对着静岳的。
“既是如此,那静岳在此献丑了,不过,这还得展大人和子佩大人与在下一起合作方达效果。”
“准”皇上兴致盎然挥手批准。
于是我击掌示令,之前王爷给我找来的一队乐师也抱着乐器列队走了来,在厅前不远处止住。已经有下人将静岳的琴奉上,静岳抱琴至乐师队正中席地而坐,德公公吩咐了人送上一条小几,静岳将琴放上试了下音,然后向展昭和子佩点头。
整个花厅静无一声,远处布置大宴会场的下人也在今全被我撤停。众人皆屏息而观。
随着音乐声响,展昭和子佩在乐师队圈出的一片空地中间舞起了剑。这时,便听得一清越的男声唱起“沧海笑滔滔两岸,浮沉随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山河笑烟雨遥,涛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清风笑竟惹寂寥,豪情还剩一襟晚照。
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啦…
沧海笑滔滔两岸,浮沉随记今朝;苍天笑纷纷世上,谁负谁胜出天知晓;山河笑烟雨遥,涛淘尽红尘俗事知多少;苍生笑不再寂寥,豪情仍在痴痴笑笑…”唱到第二段的时候,则是全体乐师一齐伴着静岳唱响,那豪迈的气势,慷慨的词调,行云水般的韵律使得众人皆陶醉其中,甚至一曲终了,静岳抚琴而停时,众人皆沉醉其中作声不得。
良久,八皇叔击掌声响起,于是一片掌声响起。静岳与众乐师起身向厅内一干人等优雅施礼。
“回皇上,这首曲,就是王妃娘娘给在下的礼。”静岳躬身优雅说道。
“好!好曲!好剑!好琴!先生当真名不虚传!”皇上一连几个好,自是免不了的赏赐,只是我知,对于那些众乐师欣喜至极的赏赐,静岳和展昭、子佩自是不屑的。
“心怡,四嫂给你请来的乐师,可还意?”皇上宠地问着昭容贵妃。
“臣妾谢皇上圣恩,先生琴艺高超,臣妾自然是钦佩不已,谢皇上。”昭容起身施礼却被皇上拉住坐下。
不错,这首《沧海一声笑》就是我给静岳的礼。当初看《东方不败》的时候,曾经为这首歌动不已呢,因为觉得静岳有种超尘俗的气质才想到这首歌,所以唱给他听,而这也的确是我请他下山所押下的筹码,效果很理想呢。
“皇上,臣已在玉池换上了一批贵妃娘娘最喜的锦鲤,种了白、粉两种千瓣莲,皇上要不要先看看?”信王问道。
“好啊,走,看看去。”一行人跟在皇上身后向玉池行去。
玉池并不远,就在花园的西南侧,玉池也并不是一个小池子,而是一座中间有架玉雕桥并嵌有假山凉亭的人工湖。
一行人缓缓向玉雕桥上走去,皇上和信王扶着八皇爷,身侧跟着昭容贵妃,身后是包拯和王丞相以及静岳,再往后就是我和洛妃以及莲翠和洛妃的丫环紫儿,我们的身后紧跟着展昭和子佩、青越,再往后就是太监和一干下人。
“哎呀,真漂亮呀,姐姐快看。”洛妃右手挽过我的臂弯,握着丝帕的左手指向池中。我抬眼望去,一朵白的花苞正悄悄浮在水面莲叶旁边,真是漂亮呀,第一朵初荷呢。正自高兴,忽觉身子一沉被人推了一把我便直直跌向池中。
“小心!”展昭和子佩迅速跳入水中救我,而此时的我,天生越是遭遇险境越是冷静得无以复加的我,在水中沉沉浮啊,我没有大喊大叫,我使足力气使自己向上跃起以使展昭和子佩能迅速救到我,我却忘记了一件事,我只穿了一件衣服,浸了水的袖子在我的手高高向上伸起时便落了下来粘贴在肩膀上,而我雪白臂膀上耀眼的大红守砂却清清楚楚地暴在众人面前!我却不知,依然冷冷地看向岸上,我看到了洛妃瞬间愣愕又迅速转变成焦急的眼神,焦急得快要落泪的表情!
当展昭将我托出水面的时候,我已全身透,本就穿了一件衣服,虽然四五月的天气很热,但毕竟不是夏天,也不是现代的暖,不肖一会儿,我冻得浑身起了皮疙瘩。带着我飞身上岸,展昭冷眼扫向洛妃,洛妃被他看得打了个冷颤。
“奴婢先送娘娘回去。”说着,莲翠忙把自己的外件给我披上,我向前面所有人微一福身由着莲翠扶我往回走,却依然清楚听到背后的种种关心之中唯数洛妃最真切“都是臣妾不好,臣妾就在姐姐身边却没能及时拉住姐姐,都是臣妾的错,呜呜…”
“好了好了洛儿,不关你的事,雨如不小心而已,幸好展昭和子佩功夫好,雨如没事的。”听着信王的劝,本已寒冷颤抖的我边又漾出了车祸前的那抹冷笑,却依稀又听到昭容贵妃的话“这都上了桥,又不是岸边石滑,雨如妹妹怎么会失足呢?不过呀也幸好没有外人在,否则真会让人疑心是不是有人故意推妹妹下去的呢,都说这驴蹄子碗儿都能呛死人的,更何况这一池子水,幸好妹妹命大没有被呛着。”后面谁说了什么,我已经不在乎了,我以为,那些个冷嘲热讽,我以为那次的半路刺杀,我以为我回来后的沉默不追究,我以为…我以为我不计较这一切,她会明白事理,却可惜我还是低估她了呢,我倒宁愿像当初信王说的一样,宠是给洛儿的,地位是给我的,如果能如此相安无事,岂不也好?只是,如今怕连这也成了奢侈!
“娘娘,娘娘您醒了,来,奴婢扶您。”莲翠和莲玉守在前,而房中的圆桌旁赫然坐着信王。
“让王爷担心了,雨如命大着呢,死不了。”我在莲翠和莲玉的扶持下坐起了身,冷冷地说道,而他一直静静地看着我并不说话。
“娘娘,王爷在这坐了半天了呢,饭也没吃。”莲玉小声说。
“我睡了多久?”我抚着额头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