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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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暗中,江南坐在沙发前的波斯地毯上,数着身前一个个东倒西歪的威士忌酒瓶;一个、两个、三…不对,再数一次…一个、两个、四个…
他醉了…
在遇到海之前,他原以为自己是孤独地,挥之不去的是天地间孓然一身的苍茫。然后,海出现了,生平第一次拥有的足,几乎让他每每半夜醒来,总会情不自地微笑…他不知道失去海的滋味是如此地空虚…早知道空虚是这样一种痛不生的觉,不如当初不要相遇、相识、相…
相…
他再也没有任何的把握,海和他真的相过吗?还是只是他的一厢情愿?否则她怎么会忍心拒绝他,不见他的面,不听他解释,甚至对他不闻不问?
若是真,不会这么脆弱吧?他端起酒杯,狠狠地啜了一口,让自己醉得没有思绪去考虑这些让他想来心痛的念头。但,是谁说的,举杯默默地致敬,然后一口饮尽,喝得愈多,醉得愈厉害,思绪也就愈清楚。在他最脆弱的时候,海的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便冷不防地侵人他的心里,挥之不去,化作缕缕的鬼魅,紧紧绕住他…
今天,他终于看到海了!那种期待成真的觉顿时涨了他的心,让他在刹那间无法言语。她有些不同了,更成,更引入、更…无法捉摸了。在课堂上,他所说每一个字,所作的每个动作都是为了海,就像一个只为人而翩翩起舞的演员,全力以赴,毫不保留,时时刻刻几乎口而出的是:海,你能觉到吗?
在教室余下的那一个小时之中,他只是默默地站在海的身旁,受她的气息,不敢造次,即使他真正想做的是拥她入怀,用舌深情地挑逗着她,让她臣服于他…
“够了!别再想了!”他将手中的酒杯砸向墙壁,清脆的玻璃碎裂声伴着晶莹的碎片撒了一地。一种莫名的快涌向他,他直接举起酒瓶,毫不留情地将琥珀的体往自己的嘴里灌着。
倏地,他听到脑海中响起一阵悦耳的铃声。不对呀!怎么会有铃声?
他敲敲自己的头,想除去那阵突如其来的铃声。但,铃声比他更固执,硬是不肯停止。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了解那是门铃的声音。
一定是中维吧!江南开心地咧嘴一笑,总算还有这么一个宝贝死关心他。这些天来,要不是齐中维怕他饿死,天天帮他带些食物过来,恐怕他只能用酒下腹了。当然,他个人是不反对啦,但齐中维可没有那么好说话。
江南摇摇晃晃地起身,觉眼前一阵茫然,于是着眼睛,步履蹒跚地走过去开了门,随即又转身走回客厅,坐在了沙发上。
看着江南不修边幅的模样前来应门,甚至没抬头看她一眼,海心中涌起阵阵的心疼。他不该是这个样子的——一头发,像是用手抓了无数次似的;宽松的白衬衫只扣上了两个扣子,下摆也没扎好;一件洗白了的合身牛仔让他看来既年轻又颓废,完全是个子的形象,没有丝毫教授的威严和气势…这一切,都是因为她。
海跟在他的身后带上门进了客厅,屋里的酒味浓得呛鼻,而江南也无所谓地倒在沙发上,动也不动。一时之间,她觉哭笑不得。
江南觉得有些纳闷,中维怎么会这么安静呢?每次他一开门,就开始不地大呼小叫,说他不该喝那么多酒,要他振作——怎么今天改变作风了?不会是懒得理他了吧?
江南不安的略为抬起埋在沙发中的头,勉强地笑道。
“怎么不说话?不是不想理我这个朋友了?放心好了,我已经节制多了,今天没喝多少…”说罢,又不胜负荷地埋在沙发里。
“那什么才叫多?”轻柔的嗓音传来,其中带着一丝心疼的谴责。
海!
江南立刻转过身来,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人。
“海…”强烈的情使得他的声音嘶哑,像是来自心底深处的呼唤。
泪水盈了她晶莹的眼眸,模糊了她的视线…他看起来好无辜、好无助,像是不知道自己做错什么的小男孩,那么让人怜。她别开脸,眼泪还是不争气地落下。
江南一个箭步站在她面前,所有的醉意顿时消失无踪。微颤的手轻轻捧着她无瑕的睑,看着她无言的泪。她为什么哭?为什么来找他?不是她也想挽回什么?对这段情地是否仍有眷恋?是不是她也在乎那段他们共有的曾经?
他闭上眼睛,温柔地吻上她柔软的,细细地品尝着,深怕体内顿时涨的情一古脑儿地宣而出,伤了海。因此,他只能尽最大的力量,用最绵的吻诉尽缕缕的相思和期待,他双手紧紧地拥住她,怕她又从他的身边逃,再也寻不回…
“海…”江南倏地恢复了些许理智,沙哑地唤着海,想让两人的热情稍稍缓和下来。
但海并不领情,她仍然不足地轻啄着他的,双手从他的渐渐滑上他的膛,肩膀…一直到颈后,才用力地勾住他的颈子,让他的又回到她的上。
“海…”江南刻意分开厂一会儿,用低沉、嘶哑的声音警告着:“我喝了些酒…再这么下去,我可能…无法克制自己。”海定定地凝视着他,眼神中有抹不容忽视的坚决。
“我不要你克制…我只要你…我。”说罢,她更急切地献上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