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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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眼睛里只有你…我的眼睛里只有你…

楚蓁蓁心中不停反覆默念着段予书这一句让她动的话语，腹的委屈如同打开闸门的洪水，一股脑的奔得一滴不剩。

泪珠因为她垂首注视，而落在他睡热的脸上。

听着他鼻息浊重的呼声，她的思绪像生了翅，飞回多年以前的一个节，寒风呼呼吹着的午后，在他们年纪还很小很小的时候…

“你要是敢再欺负我的楚蓁蓁，我绝对一拳揍死你，再一脚把你踢下山！还不快点滚！宾啊！”青少年血气方刚，段予书护在楚蓁蓁前面，对着两个与她同校的坏男生怒吼。俊秀的脸庞一旦生起气，竟十分狰狞，两个个头比他小的男生吓得落荒而逃。

“他们又没打我，你对他们发什么飙？”

“可是他们骂你。”段予书气愤难乎，好像被人抢走什么天大的乐趣。

“笑话！你不也常常骂我？那你怎么不把自己一拳揍死，一脚踢到山下去？”

“我不一样，因为你是我的救命恩人，我的命是你的，我必须永远为你活着。不管好坏，我们的命运注定要永远纠在一起。”

“我们的命运注定永远纠在一起…予书，如果我们都没有忘记这么重要的事，是不是就不会折磨彼此这么久？尤其是我，长久以来只记得恨你，我是不是很傻呢？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呢？”她以为自己痛快的报复了他，实际上，她却费了时间在阻止等在心门外的幸福，简直是不折不扣的傻子。

轻抚着他发烫的脸颊，楚蓁蓁为自己的任到后悔，追忆逝去的岁月，实在悔不当初。

“予书，我你，我一直是你的。”她轻伏在他的口，不管他有没听见，她终于说出这辈子最想说的一句话。

“我喔…”段予书到口一阵迫，不自觉的翻身，发出一声呓语。

“对，我你。”楚蓁蓁将他的身子翻了回来，抓着他的衣服大声说。

“啊？我？很好、很好…”眼皮沉重的半睁，段予书却不敌伤风冒的侵袭，昏沉沉的又睡了过去。

“予书…”见他睡得昏沉，无法回应她第一次释放出的热情，楚蓁蓁不又急又恼。

她等了这么久才说出口的话，结果男主角却神智不清的昏睡，教她腔的意无法发，但又不舍得再吵他，只能任由自己将溢的情暂时收在心中。

但望着他沉睡的脸，楚蓁蓁忍不住癌首，用她含着热情及深情的，吻上他干涸的。

当吻着自己深的男人时，她才终于明白，原来…吻不是掠夺和羞辱，而是甜的眷恋！

段予书的冒症状在夜里恶化，咳嗽、高烧、头痛、耳鸣接踵而至。

平时见他生龙活虎，一生起病来却非同小可。

楚蓁蓁原以为他吃了随身携带的葯品，可以减轻症状，却直到傍晚仍没有明显起，为了让他觉得舒服些，楚蓁蓁于是找了最近的邻居，要了块老姜和黑糖回来熬姜汤，希望至少能帮他暖暖身。

她洗干净覆尘的钢制茶壶，切好姜片加入开水熬煮，恍然间，她觉得这一幕好悉…

对了！记得有一年中秋节，段予书上山来时也是患了冒，曾美虹便在这间厨房、这个料理台上为他熬煮姜汤。当时楚蓁蓁在一旁陪曾美虹聊天，顺便学会了这简单的治冒偏方。

然后，就在曾美虹的请托之下，楚蓁蓁将煮好的姜汤端给段予书，他喝了几回之后，冒果然好转。

虽然近代有医学研究且一些食品营养师指出，姜汤并不能有效治疗冒，但她仍坚信姜汤的神奇，因为姜汤里加入了熬姜汤者的与关怀，这份心意并不是葯丸能够取代的。

当时，段予书病好的时候，就在楚蓁蓁独自坐在扶桑树丛下时，他带来一颗切好的柚子。

“要不要吃柚子？”他挑了挑眉，有抹狎。

即使当时年纪小，他却很懂得如何出引的表情。

“当然要。”楚蓁蓁知道他存心挑衅，不服输的个让她即使不太喜吃柚子，也伸出短胖的小手，一把抢了大块的果往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