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1辞太女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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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臣早就长大了，是父后一直将儿臣当做小孩子看待罢了。”司以晏笑道。

水墨笑微笑道:“在父后的心里，你永远都是孩子。”

“是啊。”司以晏没有反驳他的这句话，“所以有时候儿臣也会做一些任的事情惹父后伤心，而父后每一次都不会真的怪儿臣的。”水墨笑懂得他这话背后的意思，“傻孩子，父后没有怪你大皇妹。”

“父后…”司以晏深了一口气，便是白里他将司予赫骂的那般的狠，几乎发誓说以后再也不理她了，可最终还是没有，因为那是他的皇妹，血脉相连的皇妹，这些年，他真的将她当作了同胞皇妹一般对待的，“这一年来实在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大皇妹她也是人，不管多么坚强也是会撑不住的，还有，她是真的李正君…虽然儿臣骂她为了一个男子而不要所有人，可是…若是阿斯也出事了的话，儿臣估计和她差不多…甚至比她还要糟糕…所以父后，大皇妹她不是故意伤你的心的，这些年，父后如何对待大皇妹，大皇妹心里都是清楚的，等她冷静下来一定会知道自己错了的，她这般冲动估计也和父君拿出那道圣旨救了雪家…”水墨笑抬手抚了抚儿子的头，“父后明白。”

“对了父后…”司以晏心里生出了一个极大的恐惧，“雪家私通外敌谋逆一事…是不是和大皇妹有关系？”水墨笑没有回答。

“父后…”司以晏心里更是不安，“若真的是…母皇会如何对待大皇妹？雪家…还有三皇弟…母皇会不会…”

“不会的！”水墨笑打断了儿子的话，“父后不会让你大皇妹有事的！”司以晏不是不信父亲，只是这般大的事情，父后真的可以说服母皇吗？便是母皇可以不顾及雪父君，可是…私通外敌啊…即使他不懂朝政也知道这是多大的罪名！他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父亲的脸，最终什么也没说。

父后病了恐怕不止大皇妹为荣君而责骂一事吧？父后心里也是没有把握能够保全大皇妹吧？

…

水墨笑病了并没有让人来侍疾，不过后的众人还是都冒着夜而来。

水墨笑没让人留下来侍疾，人，也只是见了蒙斯醉。

雪暖汐是第一个到的，便是那道圣旨原本是他的，但是水墨笑愿意拿出来，他还是，当然，除了之外，他也是希望能够通过水墨笑说服司予赫，让司予赫将司以琝放出来。

即使永熙帝肯定地承诺一定不会让司以琝有事，可是想着儿子怀着孩子被人囚，他真的害怕，尤其是雪家如今免了死罪，他真的害怕司予赫一怒之下会对司以琝做出什么来！

寝殿内室水墨笑坐在头，面虽然不太好，但是也不至于很差。

“臣侍见过凤后。”蒙斯醉如常行礼。

水墨笑看了看他，神淡淡，只是目光有些冷，“豫贤贵君不必多礼。”说罢，又道:“本有些话想和豫贤贵君谈，你们都退下吧。”众人随之退下。

蒙斯醉静静地站着，神淡淡，并未因为水墨笑遣退侍而有所波动，仿佛对水墨笑要跟他说的话没有任何的好奇似的。

或许，他知道水墨笑要跟他说什么。

待侍退下之后，水墨笑并没有立即开口，而是静静地凝注着蒙斯醉，许久许久都是沉默着，不过眼中的眸光却随着时间的逝而转变。

又过许久，他方才缓缓开口，“陛下登基之初，本知道皇贵君再得宠可是却也及不上你对我威胁重，不过当时情况复杂以及你并不得宠，所以本收起了除掉你的心思改为拉拢你，只是很可惜，你始终不为所动，后来，你和陛下何解了，也渐渐成了后新宠，本对你便越发的忌惮，若不是你一直谦卑，本怕是已经忍不住动手铲除这个威胁，再后来，陛下告诉本，先帝留下遗旨雪暖汐终身不得为后，本更是忌惮你，便是陛下说过他不会废了我的后位因为她需要一个人占着这个位置，可是，本可以占着，你也可以…蜀青一事，庄铭歆构陷本，本当时几乎认定了你们就是为了夺本的后位而来的，本蒙冤受屈，不得不离开皇去南苑，那一年多的时间里，本恨极了陛下，也恨你，好不容易，所以，待本冤屈洗清回之后，本恨不得将你踩在脚底，若不是陛下警告，本甚至会将你置之死地…其后十年，本便是在折腾你以及防你中度过。后来，陛下出事，官氏的谋大白天下，本方才明白你是清白的，那时候本的确是想和你一笑泯恩仇，也是从那时候开始，本想本或许错了，你从未威胁过本，一切都不过是本自卑而起！

幼时，本便一直瞧不起那些世家公子，所以本一向厌恶从前的瑞王正君以及雪暖汐，不是本高傲，而是本自卑，本不甘心，本害怕！本不得不承认水家的底子本及不上其他的世家，更别说是三大世家的蒙家，所以，本无法容忍自己的后院有这般的一个人，本害怕斗不过你，可又一直不愿意承认…”水墨笑的话顿了顿，似乎发觉话说过头了，沉默半晌，方才继续:“又过几年，你越发的沉默，也越发的疏远陛下，尤其是柳氏进之后，本知道你是伤了心，本不否认，当时本心里庆幸的，陛下防着你，便不会让你取代我，随后最后这种庆幸也成了悲伤…赵氏进之后，你和陛下的矛盾化，一直最后你居然生出了要与本争夺后权力的心，而且还这般做了，便是当时本知晓你是刺过度，可本还是害怕了，当时若不是你居然对晏儿下手，让本豁出去一切给你斗，本或许真的会输给你…后来，你陪陛下去了行…在去之前，陛下唤本墨笑…”话又停了下来，笑容爬上了他的脸庞，可却让人觉到了悲伤，“墨笑墨笑，当时本还以为她让我不要笑…呵呵…等本意识到了之后，几乎不敢相信…”他看着蒙斯醉，继续道:“说出来也不怕你笑话，自嫁给了她的第一起，她从未这般唤过我，凤后、水墨笑、水氏，她从来只会这般叫我，而那一，她却唤了我的名字！晏儿曾经和庄之斯闹过矛盾，说庄之斯不他，我问他为何这般认为？晏儿告诉我，因为庄之斯从未叫过他名字，都只是大皇子大皇子的叫，我想，她也不我吧？你可以想象的出来当她叫我名字的时候，我心里多高兴吗？有过那一刹那，我真的觉得其实她还是喜我的，我为她付出了那般多，她喜我一点，也是可以的吧？可是最后，她却跟我说，她想去行修养，带着你去，只带着你去！我问她，叫我名字是不是便是为了让我不闹，让我乖乖地替她看家？她没有回答我。那一刻，我忽然间有种我还是输给了你的觉！”话，又停了。

这一次没有接着继续。

蒙斯醉也没有开口，静静地看着他，似乎不太明白水墨笑为何要跟他说这些。

好半晌，水墨笑方才开口继续，“这二十多年来，本和你不合的子其实也占了一大半，本几乎防了你半辈子，可是这半辈子，你却都没有害过我，直到…现在！”蒙斯醉神微微一凛。

“白里赫儿来找本，本以为她动怒失望伤心只是因为连本都不支持她，不理解她，可是她却跟本说，本害死了他的生父，说本养她一辈子不过是为了有个女儿护身！说本不过是因为她不可能当太女方才一直鼓励她成为一位保家护国的大将！”水墨笑红了眼睛，一字一字地道，“你可知道本听到这些话的时候心里有多难受吗？！”

“凤后认为是臣侍在大皇女面前播是非？”蒙斯醉道，神不动。

水墨笑轻轻一笑，“当年荣君之死的真正情况只有陛下和我们四个人知道，皇贵君、翊君没有道理这般做，陛下或许早便已经忘了荣君是怎么死的，唯独你…赫儿一意孤行，但是对本一直孝顺，若是本拼命阻止，赫儿未必会不听，可若是她认定了本害死了她的生父，怀疑本养育她二十多年的目的，她便不会停，甚至可能更加的孤注一掷！她会觉得除了李氏，所有人对她都是有目的的，都不是纯粹地关心她！当赫儿和太女两败俱伤，谁坐收渔利？”蒙斯醉看着他，“凤后心里已经认定了是臣侍所为…”

“你不用担心。”水墨笑却打断了他的话，“本跟你说这事不是要找你算账，若是要算账，你我之间的账恐怕真的算不清楚！”话落，水墨笑掀被下了，然后上前一步，竟忽然跪在了蒙斯醉的面前。

蒙斯醉面一震，本能似的后退两步。

水墨笑抬头看着他，“本只是想求你，求你放过本的女儿！”蒙斯醉盯着他，久久不语，两手的指尖，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