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终于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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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知道本这个命令不合规矩。”蜀羽之凝着面容盯着眼前的暗卫，“但是，这件事事关陛下事关大周江山，本不能坐视不理！”他接手暗卫虽然已经有一段子，但是，却还是没有信心他的这个命令能够得到执行。

可是，他不能什么也不做。

“本只是想看一看陛下的脉案。”

“主子…”那暗卫第一次用了迟疑的语气，“陛下的脉案是中机密，而且事关陛下安危，若是没有得到陛下的允许，请恕属下不能领命。”

“规矩是死的！”蜀羽之声音有些急切，除了这个方法，他真的已经找不到任何的法子清楚心中的疑惑，他左思右想，始终觉得陛下的情况没有御医所说的那般简单，“本不是要拿陛下的脉案做什么，本只是想确定一下陛下真的没事！当年…当年先帝也是这般忽然间…本不是要伤害陛下！”暗卫神挣扎，却还是没有应允。

“若是陛下真的只是受了刺的缘故，本可以不这般，可是…”蜀羽之咬了咬牙，“赵氏即便没有出丝毫把柄，可是，他不是皇贵君借尸还魂已经是确定了的，他这般和陛下亲近…若是…本最怕的便是陛下吐血这事和赵氏有关系！你们是陛下和全宸皇贵君花费十年培养出来的，便当看在全宸皇贵君的面上帮本这般一次！便这般一次！本没有女儿，也没有亲生孩子，本不可能做出任何伤害陛下的事情的！更何况，当年皇贵君不也是让你们瞒下了官氏的事情？而皇贵君这般做，也是为了陛下，为何皇家！本自知没有资格和全宸皇贵君相提并论，可是，本如今的心情便如同皇贵君一般，本只是希望陛下能够安然康健！”

“便是因为出了全宸皇贵君一事，属下方才不能领命。”那暗卫脸上的挣扎消失，恢复了平常得神。

蜀羽之没想到自己说了这般的多反而起到了反效果。

“真的不成？！”

“除非有陛下的准许。”那暗卫坚决地道。

蜀羽之合上了眼睛，不再言语，然而，却没有打算放弃，不能让暗卫私下去取，便只有一个办法，可是这般做，后果…

眼眸倏然挣开，不管什么后果，他都必须清楚这件事。

“既然要陛下的旨意方才能够取得脉案，那本这便去求陛下，你先退下吧。”

“属下还有一事禀报。”蜀羽之沉了沉思绪，“什么事。”暗卫随即将祭祀结束之后太庙中蒙斯醉打了司予述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蜀羽之闻言，沉默半晌，“本知道了，你退下吧。”

“是。”蜀羽之在暗卫离开之后，沉默地站了会儿，然后便往泰殿而去，而他的求见也并没有受到阻难，进了泰殿，便见司慕涵正在御书房内，似乎在处理着政事，看着那比方才在太庙之时又差了一些的脸，蜀羽之心头一同痛，“陛下，你的身子有恙，应该多休息。”司慕涵抬起头看了他一眼，“你来有何事？”

“臣侍担心陛下。”蜀羽之却没有提及脉案一事，他也没打算来取得司慕涵的同意，因为她不会同意，而他来泰殿，只是为了，免除暗卫的怀疑。

司慕涵看着他，“朕说了朕没事。”蜀羽之上前，却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道:“方才在太庙当中，陛下为何…”司慕涵脸有些沉，没有回答。

“臣侍逾越了。”蜀羽之垂着眼帘道，不过却没有结束这个话题，“陛下是希望三殿下能够自己醒悟，自己意识到自己的错误吗？”司慕涵脸有些清冷，却还是没有说话。

“方才臣侍得到了禀报，豫贤贵君在太庙中打了四殿下。”蜀羽之缓缓说道，“陛下，真的不告诉豫贤贵君真相吗？”司慕涵闻言之后，却是呆愣了起来，好半晌之后，方才开口，“你先下去吧。”蜀羽之看着她会儿，最后始终是什么也没说便退了下去。

出了泰殿之后，蜀羽之便直接往太医院而去。

蜀羽之进了太医院，找到了李院正，然后，直接说道:“本想看看陛下的脉案。”李院正有些讶然，“翊君可有陛下的旨意？”

“方才本在泰殿内已经得到了陛下的准许。”蜀羽之正道，没有丝毫说谎的痕迹。

李院正蹙眉，“翊君可否取得陛下的手谕？”帝王的脉案是太医院的最高机密，有专门人员掌管，没有皇帝的旨意，便是凤后也不得私自查看，御医每一次需用到脉案都陛下记录在案。

而这两年来，她已经是没有再负责陛下的常诊脉，便是她，也没有解除不到脉案。

“怎么？”蜀羽之沉下了面容，“难不成李院正觉得本是在假传圣旨吗？”李院正沉思会儿，“臣不敢，只是如今负责为陛下诊脉的简御医不在太医院，不如…”

“本是领了陛下的恩准而来的，李院正便只要将脉案给本变成。”蜀羽之沉下了声音打断了她的话，“若是出了什么差错，本自会一力承担，不会连累到太医院，而且，既然李院正认为本不敢假传圣旨，还有什么好担心的！”李院正又犹豫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点头道，“那请翊君随臣而来。”蜀羽之对于李院正的退让并不意外，毕竟，谁也不会去想他有这个胆子假传圣旨，即便冒着惹怒她的危险，他也必须清楚这件事。

然而，蜀羽之一直维持着平静的面容在看到了那脉案上面最新的记载之时，却是倏然见失了颜……蒙斯醉带着极大的愤怒以及伤心心寒回到了云殿，之后便一言不发地守在司以佑的身边。

司以佑始终未曾醒来。

便是简御医已经三番四次说了司以佑是因为失血过多所以方才身子虚而沉睡，没有命之忧，可是看着儿子那般苍白的面容，他的心还是宛如刀割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