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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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展正式开幕,璃纱紧张的待在展览会场,以期能得到参观者心得的第一手资料。
这是她头一回开画展,得失心自然大了些,深怕她的画并不如自己想象的好,她留意着进来参观者脸上的表情。
当他们微笑时,她便放心跟着微笑;当他们皱眉时,她的一颗心像吊在半空中,惴惴不安。
进来参观的人并不多,这就是她要的觉。
她不要展览会场热闹得像市集,每个人都没有时间好好欣赏每一幅画,她要的是让人有已够的时间去欣赏每幅作品,不论是喜或不喜。
她和工作人员密切注意所有参观者的反应,她看了下腕表,已经是下午两点多,不确定爷爷和城澈今天是否会过来。
一旁的保全无聊的伸着懒打呵欠,一副快要睡着的模样。
今天的光很充足,斜照进展览会场,让人全身都暖洋洋,再加上室内播放的轻音乐,着实让人昏昏睡。
保全再次打个大大的呵欠,连眼泪都下来了,无聊啊!
爆璃纱看了眼几乎被瞌睡虫占据神智的保全,知道他觉得很无趣,她再转头看向四下参观的人群,每个人都是纯粹进来欣赏她的画,没有行为特异的人士出现,所以她就没上前要保全多多留意。
她并不是知名画家,这回的画展也开得低调,并没有在媒体上大肆宣传,应该可以放松心情,不必紧张兮兮。
人群来来去去,参观的情况还算ok,她的画受到一些称赞,也有一些中肯的评论,她…收放在心底,做为更往前进的动力。
到了三点,参观的人减少,工作人员与保全都比之前更松懈下来,保全甚至是频频看腕表,再熬近两个小时就可以收工下班了,保全期待时间快速转动,好让他速速下班瘫在沙发中看电视。
唯一神高昂的人就数璃纱,她仍战战兢兢留意着参观者的观。
过了一会儿,走进一名染着金发的年轻人,他身上披披挂挂,背着包包出现,四下张望,似在想该从哪儿开始参观起。
爆璃纱看了他一眼,总觉得他的型不太像是会来参观画展的人,但他又怎么会跑进来?是走错了吗?
她随即斥责自己,所有人不分男女老幼都有欣赏画作的权利,她怎么能以外表去评断一个人?她的想法是不正确的,该好好改进。
她要自己别想太多,放轻松,可她的目光不免随着年轻人的身影转。
不知为何,心头总觉怪怪的,好像有什么不对劲的地方。
她站在离年轻人不远处,看见他站在之前城澈称赞过的那幅画作前,专注的看着画。
爆璃纱的嘴角扬起一记笑容,心想他既然和城澈喜上同一幅画,那就只能说是她太多心了,她相信喜画的人都是好人,不会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来。
才刚这么想,就见年轻人从包包里拿出一瓶保特瓶装的饮料,打了开来,她一愣,随即上前制止。
“先生,很抱歉,这里止…”她走上前,想请对方收起手中的饮料。
年轻人回头看她一眼,火速的将手中味道剌鼻的体泼向墙上的画,旋即拔腿就往外冲,逃离现场。
一切动作迅雷不及掩耳,璃纱在闻到他手中体散发出剌鼻的味道时,要阻止已经来不及了,只能眼睁睁看着他手中的松香油泼向她的画…
“我的画!”她的心猛地刺痛着,急忙将画自墙上取下想要抢救。
“啊!”一旁的工作人员和参观者发出尖叫,不知如何是好,有的参观者也跟着逃离现场,就怕遭受无妄之灾。
保全的反应慢了好几拍,等凶手跑走后,才急忙追出去。
“我的画…”眼泪不听使唤掉了出来,她无助的拿着被松香油毁坏的画,跪坐在地上。
“报警,我们快先报警。”工作人员好不容易反应过来,忙打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