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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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呢？”隋曜衡站在池畔，欣赏洁净、不染尘埃的荷花，心中一片宁静。

阿金躺在地上，双臂枕在脑后，面孔被荷叶覆盖住，脚底踏着一具钓竿，在听见他的声音后，懒懒地推了下荷叶，出丑陋的脸庞。

“什么东西？”他的声音哑。

“还装蒜，你知道我问的是什么。”隋曜衡打开扇子凉。

“你偷的那些古董呢？”他哑地笑了几声，转移话题道:“看你今天面风，是不是遇上了什么好事？”他坐起身子，右手拿起钓竿。

“面风？”隋曜衡因他的用词而挑眉。

“以相观之，红鸾星动。”他浅笑。

“你什么时候还学会看相？”隋曜衡挑高眉，语带嘲讽。

“我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他脸上的肌扯着，出一抹怪异的笑容。

“既然这样，那就请大师赐教。”他故意道:“请问，戴辛把失窃之物藏在哪儿？”阿金一脸正经，良久才道:“天机不可漏。”隋曜衡翻翻白眼。

“好了，别要嘴皮子，先把你盗的古董还回戴府。”

“为什么？”他嘎道。

“官差怀疑到我身上了。”他注视着摇曳生姿的荷花。

“怎么会？”

“因为有人看到‘我’夜里出现在戴府。”他瞪他一眼。

阿金尴尬地笑了几声。

“就算这样，他们也不能认定你有罪。”

“我已经答应喜乐，最迟明晚会将东西送回。”原本喜乐坚持今晚就要物归原主，他安抚了她很久，她才勉为其难答应再宽限一天，想起她气嘟嘟的模样，他不出笑意。

“哦…”他拖长音。

“是那个小姑娘，上回她来，我就瞧出不对劲。”隋曜衡瞥他一眼，不置可否。

“我可没放马后炮。”他沙哑地笑。

“认识你五年，从没见你开怀笑过，你老是心不在焉的，可见了地，你的神就来，这不是很明显吗？”隋曜衡没附和也没反驳，不过倒是扯出一抹笑。

“不用故意扯开话题，明晚之前把东西还了。”

“你确定？”阿金叹口气，唉！一有了佳人，就不顾办案了吗？

“若是还了，戴辛便没理由再留在开封。”

“将他留在开封本就是权宜之计。”

“话是没错…”

“那就这样吧！”隋曜衡打断他的话。

“唉！果然是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阿金摇摇头。

“扯远了吧！”他斜睨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