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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金蝉脱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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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独脚神乞惊疑万分的急急相讯!

薛仇强忍住狂涌如泉的痛泪道:“柳红波我早认识了,面且我俩已生情愫!只是,她或许真应了你所说的命薄如纸吧!如若你想见她,除了梦中相逢外,再也别想见她了,因为她已然安息,魂游天国,不再与我们同受苦难折磨了!”独脚神乞吃一惊,道:“她…她…怎么死的?”这次该薛仇说了,他将自柳红波相遇以后的一切,直到柳红波死后,他来到拉萨的一切,简略地说了个大概!

独脚神乞对柳红波亲若父女,逾亲生,闻其噩耗,哪得不痛心万分,险险当场昏倒地下。

薛仇呢?可不也是痛泪盈眶,心悲苦,但他却不解地道:“穷爷,柳红波既是你所教养,中原怎会又出来个独脚神乞,那人是谁?起先我还以为是令侄,如今令侄已死?”独脚神乞摇摇头道:“若是在我未获喀萨喀那老和尚的信前,你问我,我也会惊奇万分,我同样不知那人是谁,如今我可知道他是谁啦!”接下去,又是独脚神乞所说:“年前,我正准备携带我那徒柳红波返回中原时,忽遇那罗矮子,我本不识他,而他也不识我,只是我那镂花古藤,江湖中人很少不识,罗矮子一见我立即叫道:‘穷爷!穷爷!我正四处找你呢?’我心中奇怪,他怎知我在此?他找我何事?随又听他接着道:‘穷爷,上次我路经此地得遇你,偏偏遇巧就有人找你!’我更奇怪,谁找我呢?遂问道:‘哪一位找我老花子?’罗矮子道:‘西藏拉萨布达拉寺首座禅师喀萨喀有要事找你,一定要请你老人家去一趟!’我虽不认识喀萨喀是谁?然则因为那恶徒之事,也曾与他们红教打道,也曾烦劳他们收硷我那恶侄,我以为是我那恶侄,遗留了什么祸患,听他如此说,不得不转道向南,随着罗矮子来到拉萨。

因布达拉寺是庙宇,我不便将柳红波带着一同去,遂将她安妥客店中,方与罗矮子一同去见喀萨喀!喀萨喀一见我到来,到十分高兴般的,立即摆出一桌丰盛的素宴,为我洗尘!

席间,没待我追问何事,喀萨喀就与我谈论武功,我自幼武,临老不倦,我心知红教中‘天雷掌’十分了得,可是穷家帮的九招大擒拿神妙无比,又经我这十余年的苦心钻究,却又百尺竿头,更进一步!

于是乎我们口头上就开始较量了,这是不伤和气,无伤大雅的比武,相对你一句我一句,少时已过百招,就在这时,喀萨喀突然接不下的一招‘攀龙附凤’,如若当真比试,喀萨喀就得重伤倒地,喀萨喀哈哈一笑,结束了口头战…

岂知,就这一语之失,他们就在酒中放下了‘大麻丸’,我本好酒贪杯,本有千杯不醉之量,哪想到,就在我询问喀萨喀派人寻找我何事时,突腹中不适,稍一凝神,不由大吃一惊…

我功力深厚,数十年从无不适的觉,就是活苍蝇吃它十个八个,腹中照样消化了…

当我发觉情况不对时,立即运功将毒住,就在这时,喀萨喀身后突然走出个形态相貌与我一模一样的老人,我一惊之下,立即昏了过去,待我二次苏醒时,我功力虽未失!却已遗忘了一切,变成了个没有过去的人…

原来,那形态相貌与我一模一样的人,正是我那恶侄,他以前的死,只为畏惧我吃‘大麻丸’伪装的,随后,他不知从哪里寻的几粒红教喇嘛认为奇形异宝的‘舍利于’,以‘舍利于’引喀萨喀,并说我是如何如何的坏人,将他的恶行全都推在我身上,终于喀萨喀听信了他谎言,用‘大麻丸’将我倒了!

之后,他携我的镂花古藤返回客店,他曾随侍我一年,我的嗜好脾,他都了若指掌,故此将柳红波也骗过了!终于柳红波也冤枉死在他魔掌之下,如今,我既已知他西来,我定要上去,这次我绝不能放过他,他非但毁了我,害死了我的徒并将穷家帮百年的隆誉整个毁了!

我不只不能放过他,我还要生擒活捉他返回中原,洗刷穷家帮的污点,你们既是急救人,就请乘鸟先行,不过请放心,我一定将他亲自送到你的手里,让你手刃亲仇,祭奠先人!

"薛仇闻他说完,方道:“不!穷爷!我也要去,我不是不相信你,因为你侄过于刁滑,我们必须分头拦截,方有望成功,如若再让其溜走,隐身这茫茫无路的原始森林中,到时更得费一番手脚,至于救人,有白珠携药去不就可以了!”诚然,薛仇并非不相信独脚神乞,这一连串的恶迹,已足使独脚神乞对其恨入骨髓,不过他考虑到独脚神乞的武功,是否真能降服得了那灰衣人,尤其,灰衣人身揣“飞魂剑”更是如虎添翼。

他无由得知灰衣人已将“飞魂剑”送给冷氏三老,他更不便明说,怕独脚神乞一人对付不了灰衣人!

独脚神乞听他如此说,他也不便反对,更不敢反对,脸上也没有不乐意的表示,原因是薛仇是他的救命恩人!

白珠在薛仇吩咐下,不得已独自乘鸟而返,不过他也暗自打好主意,药送到后,立即又乘鸟来找薛仇。

午后,薛仇与独脚神乞也离开了拉萨,独脚神乞曾来往数次,对这一带道路十分识,无须请人领路!

傍晚时分,暮四合之际,薛仇与独脚神乞正奔行于一山峰之上,忽觉山道越来越狭,一边是千丈悬崖,一边又是光滑的绝壁。

薛仇心想:“若在此地将那灰衣人堵住,那他就是飞也飞不掉!”薛仇心忖未已,忽听去路上传来一声骇人长笑,笑声如雷,四山回声,久久不绝!

薛仇一愕,独脚神乞已然止步不进,待笑声止后,方道:“薛哥儿,此人突发长笑,不知是何用意?闻其笑声,已知其功力非浅,为防万一,你我之间,稍留丈许余地,以便敌!”薛仇点点头,待独脚神乞走出近两丈,方始跟着前进,当然这并非胆怯,谨慎天下去得,要胆大也要心细。

二人转了两个弯,眼前忽然开朗,似已到尽头,就在这尽头之处,突然现出一位老大的和尚,身着月白僧衣,顶门八粒豆点中,亮光闪闪!两太更是坟起如小丘,一眼之下,就知其功力高深无比!

独脚神乞首先发现,心中一愕,忙趋前行礼道:“大师何方高僧,不知阻老花子何事?”那和尚又复朗声一笑道:“好说!好说!花子施主,本国师找的不是你,是与你同行的姓薛的小娃娃,叫他上来吧!”独脚神乞一听对方自称国师,心中就不由一凛,又复朝大和尚打量了两眼,这红教中国师,乃西域第一高手,功力之高,当远在喀萨喀之上,独脚神乞心中奇怪,他何以单单要找薛仇呢?

这时,薛仇刚从转弯处过来,大国师所说,他当然也听到了,遂道:“大国师找我薛某,有何赐教?”薛仇出现后,大国师灼灼双眼,就没离开过他的身子,从上而下,又从下而上,总看了好半晌工夫,方道:“薛少侠,请上来好说话!”大国师说完,侧身让道,别人既是指名叫阵,薛仇遂绕过独脚神乞,抢先走到出口处!

大国师立处,也不是什么尽头,只是在这狭道中一处较宽所在,可也宽不了多少,方圆不过一丈五六的一处空地!

大国师一见薛仇上来,立道:“据报少侠学得上古奇学‘曲’神功,专能克制本教的‘天雷掌’,不知此事,是真是假?”薛仇微微一笑道:“不错,薛某是曾学得此种功夫,只是,薛某并非专来对付‘天雷掌’…”大国师忙一摇手,道:“慢来!慢来!再请问一声,少侠艺出何方,尊师是哪一位?”薛仇一阵错愕道:“薛某学艺天池,乃少林前辈所遗绝学!难道…”大国师又是哈哈一笑道;“这就对了,数百年前,少林寺中一位苦行大师,来至西藏,与本教中数代前的一位国师互相研讨武功,于三百余招之后,以一招天雷掌险胜那位苦行大师,当时因本教国师一言之失,使那位苦行大师无法下台,恼羞成怒,拂袖而去,行前曾发誓说,定要钻究出‘曲指’来破‘天雷掌’…”

“苦行大师走后,本教前辈国师因名望关系,只得严嘱后辈,深加钻究,绝不能使那位苦行大师本人及其后辈讨得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