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三花聚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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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本毒之人,贪头一转,已得毒计,但见他趁着与薛仇手之际,慢慢的将身子这厢移来!
也不过转眼工夫,他立处与二小只差这么一丈五六远近,他只需转身一纵,就可到达二小身前。
正巧这时,薛仇的金莲花正朝他面递到,照理他应该侧身避过才对,但他本已存了歹心,于是忙趁机倒纵,人未落地,左右两枝细竹,已如电闪般,往身后刺去,似他这等高人,只看得一眼,早已认清了地位,双竹刺出,正是二小的膛,这若被其击中,怕不当场贯而过,命丧当场。
二小见薛仇因他们些许的相助,已反败为胜,正欣喜狂,手舞足蹈之际,哪曾防到有人陷害。
一见舒百会影倒飞,细竹电般刺到,早已吓得魂飞魄散,心胆俱裂,他们本是童子,未经过大场面,今栖霞岭上所见也是有生第一次开眼,如今突遭袭击,在一惊一骇之下,要想闪躲,哪里能够。
其次,舒百会有心人,他不出手则已,一旦出手,定必十拿九稳,如不十九命中,他岂不害人不成,反落骂名!
眼看二小就要送命在他一对细竹之下,就这间不容发的生死关头,蓦地两颗石子,如电光石大般,眨眼到。
但听“啪”
“啪”两声,已将两极细竹击歪过一边,恰好将二小救下,随着这两个石子,二小身旁如幽灵般出现了位皓首老人!
老人冷冷一哼道:“舒老贼,枉你身为一派掌门,竟用这等卑鄙,污浊,无而又下的手段,对付两个稚龄童子,你还有脸见人,挤身武林?”舒百会这双竹刺,手上也有七成劲力,想不到竟被两颗石子击歪,他心中本已一惊。
再听到这话声,心中更是寒意直冒,猛然转身,却见二小分左右各执老人一臂,声高叫:“爷爷!爷爷!”可不是吗?这来的正是苍海七友之一的白玄龄,二小的祖父,也是他的死冤家,活对头!
险恶之人,脸皮一定厚,尤其这种老巨滑的人,脸皮简直厚如城墙,神兵宝刃也穿他不透。
只见他,脸上红也不红,更的一哼,道:“废话少说,你敢和我单独较量?”白玄龄哈哈一笑道:“谁还怕你?”
“我们约个时地点!”
“呸!你想逃?就是现在,就在此地!”舒百会,他虽然口里说得很硬,心里对白玄龄,确也惮忌三分,他说另约时地点,实别具用心。
一听白玄龄直言指责他想逃,遂也反咬一口道:“你明明想占我便宜,却反说漂亮话?”白玄龄一愕道:“姓白的向来公正无私,谁想占你什么便宜!”舒百会嘿嘿一笑道:“你少卖乖了,你明知我战半,功力耗损甚剧,竟来拾这便宜,你有胆就候我三!”这里话没说完,却听惨叫频起!
白玄龄被他一口咬定占便宜,不得不忍气点头,道:“好!我就候你三,三后的清晨,还是这栖霞岭头!”舒百会唯恐白玄龄不允,心中正焦急的期待着白玄龄的答话,因为适才两声惨叫,只叫得他心惊跳,他甚至连回过头去看看都不敢。
一听白玄龄居然中计,答允了他,这阵心喜真无法形容,忙接口道:“一言为定,三后就是此地,不见不散!”舒百会一语未毕,腾身起!
倏听一声冷笑道:“舒掌门,你还有一枝兵刃不要了吗?”舒百会脚刚抬起,立即又放下了,这三枝细竹乃干年异种苦竹,采自原始深山,竹虽细却坚韧异常,错非宝刀宝剑,本别想伤它。
舒百会以细竹为兵刃,对这三枝细竹,珍若异宝,如今,却因自己一时的诡计,巧成拙,反让薛仇得去一枝,他心中哪得不痛!
尤其,一个武林中成名人物,他的兵刃若是拼斗损坏,已算输了一招,若是让对方夺去,那是名誉扫地,从此再难抬头!
如今,虽说这枝细竹,是因伤了对方,始被对方得去,可是经由薛仇这么一说,他再也无颜走了,非当场夺回不可。
舒百会转过身来,见薛仇稳若泰山般,端立丈外,正好将他去路阻住,再看场中时,就只乞食乾坤龙贫,与那陆清陆长老二人未曾倒下,身上且没受伤,正在替同伴们敷药裹伤!
待他再仔细看那些倒地的人时,陈环陈长老只剩下半个脑袋,当然他连脑袋中的魂也飞了。
其次,高矮二烂四只烂脚自膝以下全部飞了,倒在地上动也没动,看样子也是凶多吉少,最起码那高的变矮,矮的就更矮了,且二烂之名,也不复存在了!
另外赤足三仙,一死二断臂,他们早就离开斗场,没再受伤,可是场中找来找去也没看见齐贵齐长老的人影。
原来齐长老被薛仇一脚,踢得跌出四丈开外,滚下岭头,已不知是吉是凶,是生是死!
这一看清场中情景,舒百会非止心惊跳,且通体冷汗直冒,再看薛仇,右手执着金莲花,左手高高举着他那细如小指的千年苦竹,正在一摇一晃的,似乎正在等待他出手夺取。
而他腿上的伤口,却仍然不停的着鲜血,先的血已干了,变紫黑,可是,仍然在留的鲜红的血,却又盖上了紫血。
但薛仇呢?怒目凝注着舒百会,一瞬不瞬,对那受伤的腿,看也没看一眼,就仿佛本不是他的腿受伤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