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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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轻轻地将安安的头颀移到枕头上,替她盖好被子,站在一旁凝睇了她的睡颜好半晌,最后踱步离开了畔。
炽热的骄穿透百叶窗的防线进房间,成束的光线顽皮地在上人儿的眼睑处闪动,刻意惊扰,再怎么懒的睡猪也该清醒了吧!
“唔——”伸了个懒,又长又密的两排睫煽呀煽,一双慵懒的大眼睛悠悠睁开——这…这是哪里呀?
安安拨拢长发,边带抹睡足了的笑靥,没像肥皂剧演的那样慌张检视自己的衣物是否仍在,反而好整以暇地观察起她所处的房间来了——宽敞明亮的空间内,家具并不多,一套原木办公桌椅、一组酒红沙发、一张人、一列衣柜…简单而俐落,整齐而朴素,看得出来房间的主人不是个女人。
女人的房里至少也该有张化妆台,再加上一些瓶瓶罐罐的保养品、拉拉杂杂的装饰品,这儿啥都没有,桌上、墙上、上干净得离谱。
浏览周糟的环境一遍之后,安安才以慢得不像话的速看看身上完好的小礼服,然后弯眉微拧,喃喃自语道:“不会吧?带我回来的是个男人?”口气似有不。
那个男人见了她,居然不猴急着剥掉她的衣服、占有她的身体!?哇哈哈,世界头条新闻出炉了!
这么说一点都不夸张!从小到大,安安出众的美貌,除了招来n打的狂蜂蝶追求之外,她成年以后,妄想重金包养她的男人,更是多得不胜枚举,自个儿姣好的条件,安安是心知肚明的。
昨晚她喝得太醉了,残留的印象很模糊——似乎有场不太愉快的小争执、似乎有个男人抱她上车、似乎有道眼神始终烧灼着她、似乎…
“哎,七八糟!”不管了,想不起来的事,就当作没发生——金字招牌的平安安哲学。
瞥见头的电话,她不假思索先按下家里的号码,铃响不到两声,对方就接起话筒了。
“喂?哪位?”糟糕!是她老爸,平凡!安安在心中暗叫不妙,考虑了好半晌,实在拿不定主意要将电话挂掉,还是开口说话。
要知道,她老妈邱若眉个温柔体贴,不曾骂她一句、打她一下。大多时候即使她犯了错,邱若眉顶多也是了解的笑一笑,摸摸她的头,告诉她以后不可以了。
她老爸就不同了。闲暇在家,她老爸没有一天不对着她们姊妹俩又吼又叫的,昨晚她一夜未归,老爸肯定气得跳脚,扛着菜刀等在家门前准备严刑拷打她!
安安怕死了他的疲劳轰炸!
“喂?你到底是谁?干嘛不讲话?”话筒另一端,平凡不耐的催促道,口气粉凶,俨然是老子不了。
“爸…是我,安安…”心虚的答话,果不其然,接她的是一串连珠炮似的质问怒骂——“你这不肖女!昨晚野到哪里去了?有家你不回,-个女孩子趴趴走,你晓不晓得现在的治安有多差?万一你发生了什么意外,你叫我和你妈上哪儿去收尸!?”老爸确定他不是在诅咒他的宝贝女儿吗?
安安哭笑不得,只得撒着谎:“爸,我没事,昨晚我喝了酒,不好开车,刚好又遇见一个朋友,所以干脆就到‘她’家聊聊天,顺便暂住一晚了。”
“那你也该早点打电话回家呀!”平凡絮絮叨叨念个不停,“我才不管你住到非洲、印度,阿拉伯,重点是你没回家,你妈紧张得要命,一整天都不理我!”厚…又来了!
安安翻翻白眼,觉得她老爸真的无药可救。
平凡邱若眉得死去活来,甚至不准女儿们霸占他亲的老婆太多时间,通常他会翻脸的原因只有一个——她们又让邱若眉担心到完全忽略他的地步了。
“好啦,你跟妈说一声,我晚上会回家吃饭!拜拜!”匆忙收了线,她懒得再应付老爸这个情绪严重失调的老男人,反正妈咪会搞定他!
唉,叹口气,她还要面对下一个挑战——打电话到公司请假!
一般的公司行号,职员请假是芝麻绿豆的事,不过,在安安的公司,每一个人的请假都可视为宇宙、超级、无敌、霹雳、第一的人事来处理。
说穿了其实很简单,因为他们公司上从老板,下到小妹,就那么区区五个人,牵一发而动全身,少了谁都不行。
别瞧安安待的是你型的小鲍司,当年她可是以第一名的成续考进一学府的国贸系,再以第一名的成绩考上该校的商管所,表现优异得令甫出校门的她,使成为各大企业意招揽的人才之一。
偏偏她就读研究所时,一段异国的孽缘,让安安结识了如今的老板凌刀-灰修楚,并在他来台发展事业时,被他骗进公司签下长达五年的卖身契!
从此安安不幸的职场生活开启序幕。
想了又想,不说一声无故未到,与她平口拚命三郎式的工作风格不符,安安瞪着电话,终于再度拿起它——“您好,这里是丝绒广告公司,企划部请按1,业务部请按2,事务部请…”不耐烦地打断电话语音服务的总机,安安劈头就吼:“有完没完啊你?”
“嗄?”悦耳好听的总机居然出现了气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