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被囚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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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狠狠地看着汤十郎,道:“有件事情,我必需要个明白。”汤十郎道:“因为你要把事情明白,所以你命你的手下人,把我到你这儿来?”戈平道:“你说对了,确实是到了非把你抓来一问不可了。”汤十郎道:“你除了想夺取忠义门财宝,还想知道些什么?”戈平道:“老夫一生,绝不相信鬼怪之论、神妖之谈的荒诞事。”汤十郎道:“所以你杀人。”戈平嘿然一声,道:“至今未见有神鬼找上老夫。”汤十郎道:“只不过时辰未到。”戈平咬牙,他见汤十郎被揍得鼻青眼肿,内腑受伤不轻,仍然如此顽抗,心下也暗自佩服这小子有种。
戈平面一厉,双目圆睁,沉声道:“你小子的时辰比老夫快多了,哼,老夫要知道的是,一批批黑夜里找上左家废园的人,他们怎么有去无回,无声无息地失了踪迹?这些人到哪里去了?”汤十郎淡淡一笑,道:“这件事情应该问你自己。”
“怎么说?”
“你若不派他们去那鬼气森森的地方,他们一辈子也不会失踪。”戈乎怒道:“小子,老夫今天对你已是开了恩典,客气多了,如果平,老夫只问不答,而你…”汤十郎道:“我汤十郎并非你豢养的爪牙。”他此言一出,两个大汉又要揍人,却被戈平止住。
戈平道:“今天捉了你,两件事情要说明白,其一,左家废园的宝藏何在,二是那些人怎么失踪了。你如果把这两件事说明白,你小子就死不了啦。”他冷冷一笑,又道:“否则的话…”汤十郎一瞪着瘀肿的眼,道:“不就是少爷命一条?”戈平低叱道:“包括你娘的一条老命。”汤十郎全身一震,大叫道:“你可恶啊!”戈平道:“你三思。”汤十郎道:“你何不亲去左家废园查看,用得着问我吗?”戈平摇摇头,淡淡一哂,道:“老夫一生,从不做没有把握之事,在未明白那些人为何失踪之前,老夫绝不轻举妄动。”汤十郎道:“你为何不在白天前往?”戈平哈哈一笑,道:“老夫岂能落人口实?官府未破案,左家大门上了封条,老夫虽无惧于府衙,却也不想惹嫌疑,白天不但老夫不去,便戈家堡之人,也不许他们前往。”汤十郎道:“你的人只有在夜间前往了。”戈平冷沉地道:“他们之中有几人违背我的告诫,私自前去。”汤十郎道:“所以他们失踪了。”戈平道:“小子,你一定知道其中秘密,快快对老夫明说。”汤十郎尚未回答,忽的自边厢走来三个老者,这三人只一进入屋里,便见戈平立刻起身相。
三个老人都站在汤十郎面前,其中一人沉声道:“他的话我们都听到了,这也足以证明左家的财宝仍然藏在某一个地方。”戈平一笑,道:“由这小子口中,三位已知,老夫这几年并未找到左家财宝了。”另一老者对戈平点点头,道:“如此,咱们就可以坦诚的二次合作了。”于是,戈平哈哈一笑,道:“三位且请客房吃酒,叫她们尽心的相陪,热情的招待,这里由老夫亲审,定要问出个结果。”于是,三个老人狠狠地瞪了汤十郎一眼,又相继往客厢房走去。
汤十郎立刻明白,原来戈平为了在他的盟友之前表白他的心迹,才故意地问左家废园一切。他心中更冒火了。
九头狮子戈平侧目斜视着汤十郎,道:“姓汤的小子,其实老夫早就知道,你们母子两人是为报仇而来,并非为了左家的财宝,—只不过老夫原打算由别人代老夫动刀,不料所有前往之人,均已失去踪迹,这种怪事,老夫百思不解,如今便是‘终南双义’、‘洪家寨’三位寨主,也均不见踪影,令老夫不得不把你来。”汤十郎冷笑道:“姓戈的,你实在不该把我捉到你这里。”戈平道:“怎么说?”汤十郎道:“你很注意左家废园之事,但我也知道你心中所想的,你不是对于那些失踪的人毫不关心吗?”戈平道:“你错了,老夫太关心他们的生死了。”汤十郎道:“是的,你关心他们的生死,如果他们都死绝,你就会亲自出马了,你便也独享忠义门财富了。”戈平几乎一跳而起,他吼道:“谁告诉你的?”汤十郎道:“想也知道。”戈平嘿嘿冷笑了,他双手按在桌面上,沉声道:“你姓汤,那么你可能就是汤百里的儿子了。”汤十郎道:“汤百里是我爹。”戈平道:“原来为报父仇而来。”汤十郎道:“有种你放开我,咱两人放手一搏。”戈平冷冷地道:“死到临头,你还忘想对老夫出招,可笑又可怜。”汤十郎开骂:“你没种!”戈平冷冷道:“且等老夫把你那老娘捉来,你就知道老夫是否没种。”汤十郎大吼:“你敢,你?昆蛋,你是个魔头!”戈平头一偏,吼道:“这可恶的小子,他是不要命了,给我打!”于是,两个大汉不用拳,也不用腿,两条皮鞭蘸水,这一轮鞭子打下去,汤十郎几乎体无完肤了。只不过汤十郎仍然不吭一声,他心中不是不痛,而是早已了仇恨。
戈平又把双手按在桌子上,他忿怒地道:“我问你,你的宝玉佩在哪里?”汤十郎道:“早已经丢了。”戈平冷哼,道:“再问你,那些人怎么失踪了?”汤十郎道:“你真想知道?”戈平道:“老夫在听着你的回答。”汤十郎道:“死了。”戈平道:“死要有尸,尸体何在?”汤十郎当然知道那些失踪的人,他们的尸体早就抛落在地道深坑蛇中了。
他当然不会说出那些人的下场,他只淡淡地道:“我怎么会知道?”戈平厉吼:“想我那三个太保儿庄怀古、刘大年与于世争三人是凶多吉少的了。”汤十郎当然知道,他们三人乃是戈平十三太保中的三人,戈平失去这三人,当然伤心至极。汤十郎怒视揍他的两个大汉,心想,他们也一定是戈平的太保儿了。
就在这时,其中一人对戈平恭敬地道:“干爹,儿子以为先把这小子打人地牢饿上三天不给吃喝,等把他娘抓来之后,咱们揍他娘,他说,如果他还是孝子,你老想一想,他能不一五一十地有问必答吗?”戈平重重地点点头,便也重重地拍击着桌面:“嘭!”
“轰通!”紧接着,汤十郎的身子滚翻中,立刻双目一暗,他什么也看不见。
不旋踵间,地牢中又传来“轰”的一声响,汤十郎被斜肩摔在地上,撞得七荤八素的差一点岔了气。
地牢上面传来戈平的沉吼:“两天之内,把姓汤的老太婆抓来,你们要多加小心了!”
“是,干爹!”这声音是两人齐应。
上面,立刻传来足音,只不过汤十郎并未去注意,他滚动着身子在一堆枯骨上左右滚。他曾听桂月秀说过这地牢下面是尸骨,这里也有桂不凡的尸骨。
如今桂不凡的女婿汤十郎也跌落在下面了。
汤十郎全身上了绑,他一时间有得挣扎的。
转动了一阵,汤十郎静下心来仔细想,如果不尽快逃出去,只怕老娘要遭殃。
于是,汤十郎在黑暗中的尸骨上碰摸着。
他也试着把身上的绳子在那尖锐的尸骨上切磨着,他相信磨久了,就可以把绳子磨断。他必须先把身上的绳子磨断。
汤十郎强忍住一身伤痛,咬牙在尸骨上磨绳子,他的罪可也受大了。
汤大娘很悲伤,因为她知道儿子出事了。
汤十郎原本是过午不久就该回来了,汤大娘还等着他回来做饭呢,不料汤大娘等到天黑也不见儿子回来,她老人家便知道儿子出意外了。
汤大娘初时很放心汤十郎的行动,但左家废园这一阵子不断有敌踪出现,加以戈家堡方面的人马已在左家废园附近窥伺,种种迹象显示,汤大娘便开始为儿子的安危发愁了。
没吃没喝的汤大娘,天黑之后才走出那间小厢屋,想着前几天有白衣姑娘送吃送喝,而且吃的都是上品,如今突然什么也没有,怎不叫她悲伤?
汤大娘走得慢,她缓缓地到了竹林边,先是抬头看看天,然后便是一声叹。
“唉,我的十郎儿呀,你在什么地方呀?”竹林中当然没回声,汤大娘便想着去找一个人,那人便是左太斗。
只不过,她想了一阵自己也摇头,左门主住的地方很隐蔽,除非由左门主亲自来接应,否则任谁也休想进得那地道中。汤大娘摸摸口袋,她连银子也没有。
就在汤大娘无计可使的时候,远处人影一现,一个俏而巧的黑衣姑娘突然间到了汤大娘面前。汤大娘单掌护身低声喝问:“谁?”黑衣姑娘双目一亮“哟”了一声,道:“是你呀,汤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