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9尾声
如果出现文字缺失,格式混乱请取消转码/退出阅读模式
每次抚之前,阿久津总是怔怔地注视着迪子。只要有那样的充柔情的眼神,就能够忘掉一切。就能够把以前的一切作为往事,深深地埋在心灵深处…
又传来女人的声音。这声音逝去时,秋风又从幽幽的天地间涌出。同时,迪子的思绪随着低微的风声,消失在悠远的原野的尽头。
翌晨,风儿拂动着木板套窗,迪子惊醒了。
起一看,在屋檐一端的药店招牌因金属卡开,随风摇曳着。时间已过了六点,但雨得很低,街上还灰蒙蒙的。
街灯朦胧的街上,静悄悄的,只能看见穿着雨衣的送人在送的身影。雨不时地斜打过来,风很猛烈,电线杆上的贴纸不住地随风飘动着,哗哗地作响。
迪子眺望着秋风萧索的京都街道,片刻后又钻入被窝田从前天到昨天夜里,迪子思绪联翩,旋而又转瞬即逝。
阿久津、他的亡、圭次、肚中的孩子,各种各样的事浮现在她的头脑里,旋即又消失了。
她想得力尽疲,越想越抢恍。
然而,现在,在阵阵轻袭的晨风中,回顾起来,还没有一个归结。能够觉到的,只是疲惫和空虚。
七点。
迪子无意中想起要去阿久津的家看看。
她并没有要去的理由,只是在秋风瑟瑟中忽然浮现出来的念头。
阿久津的家,迪子只去过一次。一年前,和阿久津的恋还很写信的时候,有一次在旅馆里作后,先把他送到家里。他的家是在下鸭神社背后的住宅区里。在大门前的绿丛背后,阿久津有些害羞地握着她的手。
当时,迫子有一种恶作剧的觉,仿佛是把在她那里用尽了血的躯壳送回了他子的身边。她觉得在昏暗的街灯下消失的,只是没有髓的男子的外表。
现在,已经没有人可以憎恨的了。在曾经有子等待着的家里,也许阿久津一个人正怔怔地、不知所措地看守着子的亡骸。
迪子穿上衣服,梳理好头发。
在镜子里映出的脸庞上,显示出二天里滴水未沾的惮思竭虑后的憔悴。
“怎么啦t又要出门了?”见迪子比平时早一小时作出门的准备,母亲怀疑地打量着迪子。
“有些工作,不得不早点去。”迪子轻描淡写地这么说道,离开了家门。
母亲和妹妹对迪子这几天的举止颇怀疑,总觉得好像会有什么事情,但她们不会直接追问。她们决不会莽撞地喧闹起来,只是盯盯地注视着她。
路上行人还很稀少。风在夜雨濡的铺道上掠过。人行道边的落叶随着风儿急速卷去。白大衣的下摆在风中舞动着,用纽扣扣着的兜帽的一角在肩膀上发出“啪啪”的响声。
迪子在船冈山乘上电气列车,在北大路上向北驶去。
昨天,她在船冈山向西去,从衣签山起,在徒野一带彷徨着。
无论向西还是向东,她觉得自己都不在乎。
然而,迪子现在即使去输血中心,也无心上班,待在家里说不定会发疯。不管哪里,任凭着脚步走去,这是能镇静下来的唯一的路。
“高野桥到了。”随着售票员的喊声,迪子下了电气列车。平时她总是不下车一直乘下去的。
下了电气列车,高野川在紧左边淌着。去年秋天,她曾和阿久津一起去过这条河的上游大原,一年的时间,现在回想起来,到漫长又短暂。
迪子沿着高野川边在东街慢慢地向南走去。她并没有什么急迫的目的,只是在风的轻拂下随意通达。
不久,前边出下鸭神社那密密的树林。树叶几乎变得通红,落叶后变得溜尖的树梢伸向沉沉的天空。迪子在神社跟前的木栏栅角上向右锡去。
风也在那条小路上拂动。电线杆上用铁丝栓着的“七五三祭”(本以奇数一、三、五、七、九为吉数,取其中段七、五、三表示吉利——译者注)告示板,在风中“咯噔咯噔”地摇撇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