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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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这么走了？什么也不说是吗？”能说什么呢？她眼光无奈地下垂。

“很好！”他的这句话是自齿间迸出来的，像是拂过手边的沁凉晚风般冰冷“那就这样吧！”先转身离去的居然是邵恺，而他的背影看去是这样的决绝，叶彤的心不断揪紧，眼泪像是不属于她似的，拼命往外奔。

----连续几天都下着绵绵小雨，而邵恺的脸也跟天气一样始终晴不定。

这天又是个跟报告奋战的深夜，老师并没有因为他们去山区做了二十几天义工，就停止对他们的荼毒，人要救，研究报告还是要做。

李廷宽拎着7—eleven的绿袋子，晃到邵恺面前。

“喝吧！”邵恺瞄了一眼，奇怪着今天怎么是啤酒而不是咖啡呢？啤酒一向是特殊的时候喝的…特别快乐时，如报告安全过关；特别伤心时，如哪一科被当之类的，然而最近并没有类似这样的事件啊！

“喝吧！庆祝你终于失恋了。”这话说得很怪，邵恺不动声，李廷宽却已经咕噜咕噜地猛灌起来。

“敢问这位仁兄，您是几时风闻我失恋的呢？”李廷宽了嘴边的泡沫，两手夸张地各分两边“你跟那个叶彤不是这样了吗？”

“是这样，不过是我甩了她。”

“那好，就庆祝你始终没有失恋吧！”他又开始灌起啤酒。

邵恺打开瓶盖，一口气喝掉半瓶，脸上不无愁绪。

“好，酒也喝了，人说酒后吐真言，你有什么要吐的吗？我充当免费的垃圾桶，不过只有今天。”邵恺一脸不屑，是他甩了叶彤的，是他先不她的，他还是处于优胜地位，优胜的人有什么苦处要倾吐的呢？

“也罢。既然阁下认为自己没什么要说的，那我倒有几句箴言奉送给阁下。”邵恺皱起眉，阿宽一定是最近金庸武侠剧看太多了。

“有请快放！”

“这女孩子啊…生气的程度刚好跟她你的程度成正比，如果你忽然失踪二十多天，而她居然一点都不到生气的话，这表示什么？表示她本一点也不在乎你。所以，你是希望叶彤生气还是不生气呢？”

“女孩子体谅男孩子的程度也跟她那个男孩子的程度成正比，所以你认为我会希望她生气还是不生气呢？”李廷宽耸耸肩“有点脾气的女孩子是可的。”

“太有脾气的女孩子一点也不可。”

“可是阁下，您有没有想过，以前有哪一个女孩子敢对阁下您这样呢？都是之唯恐不及，可阁下对这样的女孩却一点也看不上眼，这是为什么？所以说，恕我大胆猜测，阁下您喜的应该是有点脾气的女孩子才对。”

“这位大侠您说对了！以前没有女孩子敢对我这样，现在不会有，以后更不可能有。”

“唉唉…那么这位英雄，您只好像那位独孤求败先生一样，走遍天下寻不到一位可以打败自己的人，最后只好找一个山，孤独地度过凄凉的后半生。太失败的英雄跟太成功的英雄结局都是凄惨的，正所谓高处不胜寒，站在世界的顶端未必是一件好事。

小弟我言尽于此，庆祝的酒我已经请你喝过，至于是庆祝你跟叶彤分手还是复合，那就看你自己！”邵恺没有回答，继续喝完他剩下的啤酒。

当他喝完啤酒，正想走出研究室时，李廷宽的声音传来…

“听说中文系有一位长相跟你不相上下的帅哥，正在对叶彤发动猛烈的追求攻势，一天一封情书，外加自己作词、作曲还作诗，魔羯座的人最喜这种既传统又漫的情…”砰的一声，李廷宽听见啤酒罐重重敲在桌子上的声音。

----星期六的下午，太终于从厚厚的云层中出脸来，出微弱的光线。大学部里经过几天的洗涤，到处鲜绿滴。

坐在木椅上的叶彤，穿着纯白衬衫、深蓝牛仔，那头直长发的一边入耳后，一边任其自然低垂，雪白的肌肤在穿过树荫的光线掩映下，更显明亮娇。

她专心地翻着手上的书，她总是书不离手。

王永贞则兴致地看着刚刚收集来的传单，那是为了庆祝毕业所举办的各式各样活动。

“音乐会、舞会、电影欣赏…我统统都要去。”

“先担心你能不能通过毕业考，再来思考你要参加哪一种吧！”

“唉！”王永贞垂下肩“也对，像我这种人，是最没资格说要参加什么的。”她将传单收进包包里，跟着拿出一本书，无心地翻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