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回疑幻疑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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忖思之间,已到了石牢尽处。
只见慕容云笙呆呆的坐着,望着石壁出神,对那郭雪君的来临,浑如不觉。
郭雪君望了幕容云笙一眼,心中暗道:“如若一个人浑浑噩噩的这般下去,和死亡也没有什么区别,就算冒着中毒之险,也要让他服下,何况,那连玉笙说的十分有理,此时此情,实也没有加害慕容云笙的必要。”念转意决,把手中解药投入慕容云笙的口中。
慕容云笙服下解药之后,大约过了一顿饭工夫之久,突然长长吁了一口气,出了一身大汗。
郭雪君已有经验,知道这是清醒之徽,急急说道:“慕容兄,你清醒了吗?”慕容云笙伸手在头上拍了两掌,道:“清醒了,好像做了一场噩梦。”他神智虽为物药控制,但并非完全的丧失,对经过情形。
有些隐约记得。
郭雪君道:“咱们虽然是清醒了,但仍是无法逃离此地,”慕容云笙道:“郭姑娘,你好像给我服下了一颗物药。”郭雪君道:“让你清醒的解药。”语声一顿,道,"在你神智失之中,发生了很多事。”慕容云笙道:“杨凤和小珍呢?”郭雪君道:“小珍不知被他们关到何处,但却见了杨姑娘。”慕容云笙啊了一声,道:“杨姑娘,她在哪里?”郭雪君两道清澈的目光,投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道:“她救了咱们。”慕容云笙急道:“她本人呢,可是为了咱们受了伤害?”郭雪君轻轻叹息一声,道:“她还好好的活着。只不过,她未和咱们关在一起罢了。”慕容云笙道:“阁下到此,用心何在?”连玉笙道:“接你们离开。”慕容云笙道:“你是奉了那杨姑娘之命么?”连玉笙一皱眉头,道:“我的时间不多,两位要快些动身。”慕容云笙冷冷说道:“阁下如不把话说清楚,在下决不离此。”连玉笙无可奈何的说道:“正是杨凤要在下来此。”慕容云笙站起身子,道:“那杨凤现在何处?我要见她。”连玉笙道:“她现在很忙,只怕是没空见你。”语声一顿,口气突变柔和地说道:“孩子,你爹爹和我是很好的朋友。”慕容云笙接道:“可惜家父去世了,在下无法分辨你说的是真是假?”连玉笙神情严肃地说道:“你爹爹没有死。”这一句话,字字如巨雷下击一般,震颤了慕容云笙的心弦,听得他神情木然,半晌说不出话。
良久之后,才凄苦一笑,道:“你在说笑话吗?”连玉笙微现愠意,道:“我为什么要骗你?”慕容云笙突然大声叫道:“我爹爹在哪里,快带我去拜见。”连玉笙突然一回头,右手一扬,一道寒芒破空而去。
那寒芒去势劲急,有如电闪雷奔一般。
随着那飞出的寒芒,响起了一声闷哼,紧接着砰然一声,一条人影倒摔在地上。
凝目望去,只见一条大汉,倒摔在地上,前之上,着一柄匕首,直入及柄,看样子,早已气绝而亡。
连玉笙人如飘风,疾奔而出,足足有一盏热茶工夫,才行了回来,道:“孩子,这地方布杀机,一点失神,即将有命之忧,你要沉着一些。”慕容云笙道:“老前辈教训的是。”望了那体一眼,接道:“这人是谁?”连玉笙道:“我的属下之一,圣堂中的护卫。”伸手在那体上拔出匕首,抹去血迹,藏入袖中。
郭雪君道:“这体要如何处置?”连玉笙道:“三圣门有一种化物药。”口中说话,右手却探入杯中,摸出一个玉瓶,倒出一些白粉末,弹入体伤口之中。接道:“大约要一个时辰之久,体才能化成清水,咱们不能多等。”慕容云笙眼看他杀死属下灭口,心中已对他信任,一欠身“老前辈准备带我们去哪里?”连玉笙道:“带你去见你爹爹!”慕容云笙愕然道:“怎么?我爹爹也在这里。”连玉笙道:“在这里…”只听一阵森冷的笑声,传了过来,打断了连玉笙未完之言。
慕容云笙、郭雪君也听到了那飘传过来的笑声,不心头大震。
连玉笙倒还能沉得住气,缓缓回过身子,道:“阁下来了很久吗?”只见那石壁一角处,人影闪动,飘落下一个身材枯瘦、矮小、身着长衫的中年文士。
郭雪君细看那人,似乎是到那连玉笙的前左右,两人相对而立,相差了一大截,但他一双手臂,却又长的出奇,垂过了膝下甚多。
只见那矮瘦长臂人,淡然一笑,道:“连兄这些作为,想必是奉大圣主的密命了。”连玉笙道:“纵然你猜对了,也不幸被你破坏了。”只见那矮瘦长臂人,淡然一笑道:“大圣主对连护座那密令之中,可曾叫你杀人么?”连玉笙道:“不杀人如何能够取他们的信任之心呢?”矮瘦长臂人道:“这么说来,兄弟倒是抱歉的很了,破坏连护座一番苦心。”连玉笙道:“卜堂主言重了。”他一下叫出了他的身份,慕容云笙和郭雪君才知道其貌不扬的瘦矮子,竟是一位堂主。
只见卜堂主淡然一笑,道:“连护座如若在大圣主面前,说兄弟几句坏话,只怕兄弟担当不起哩。”连玉笙:"兄弟不解卜堂主的用心何在?”那卜堂主哈哈一笑,道:“在下之言很明显,兄弟既然破坏了你连护应的预谋,只好到大圣主的面前请罪了。”连玉笙道:“卜兄权位甚重,连某人如何开罪得起?”卜堂主摇摇头,笑道:“连兄抬举兄弟了…”语声一顿,接道:“兄弟想和连兄同往一见大圣主,先把事情说明白,兄弟才能够放心。"连玉笙略一沉,道:“好!卜堂主不相信兄弟是奉命而来,看来也只好如此了。”那位卜堂主似是未料到连玉笙竟然一口答允下来,冷笑一声,道:“连兄适才杀了自己一位属下,此刻只怕…”连玉笙突然仰天打个哈哈,接道:“看起来,卜堂主是诚心和兄弟为难来了?”卜堂主道:“客气,客气,如是连兄心中不服,生擒两人之后,咱们同见大圣主以凭公断。”连玉笙突然向前欺进一步,道:“卜兄,看来,咱们必要有一个死在这石牢中才行了。”卜堂主知他武功高强,看他双中杀机闪动,不微生怯敌之心。轻轻咳了一声,道:“怎么,连兄准备和兄弟动手吗?”连玉笙道:“卜堂主已得兄弟别无选择了。”卜堂主怔了一怔,道:“连兄之意是,你已经真的背叛了三圣门?”连玉笙冷冷说道:“是又怎样?”卜堂主脸一变,道:“连兄乃大圣主的亲信,竟然背叛了大圣主,实叫人难以相信。”连玉笙已然暗自提聚了功力,又向前欺进一步,道:“现在你应相信了。"缓缓举起了右掌。
卜堂主冷冷说道:“连兄如是我非要相搏一场不可,那兄弟也只好奉陪了。”连玉笙道:“小心了。"右手一挥,拍了过去。
这一掌蓄势而发,势道强猛绝伦,掌势带起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卜堂主身材矮瘦,特别灵活,一个转身。人已避到右室一角,长臂一挥,五指疾向连玉笙右臂抓去。
连玉笙双掌连环劈出,一招紧过一招,而且人也同时向前近。
显然,这是拼命的打法。
那卜堂主接下了五大掌之后,突然高声说道:“住手。”连玉笙似是已打红了眼脸,不但未住手。反而右手一控间,取出了一把匕首,刀掌并用,攻势更为猛烈。
卜堂主双手展开反击,口中却高声说道:“连兄,在下要你住手,听到没有?”连玉笙收住攻势,冷冷说道:“什么事?”卜堂主道:“看起来,连兄是真心真意的帮助慕容公子了。”连玉笙道:“还是这一句老话,你已经看得很清楚了,岂不是多此一问?”卜堂主长叹一声,道:“当年慕容长青对在下有过一次救命之恩,两次释放之德,兄弟对此事一直难以忘去。….”望了幕容云笙一眼,接道:“此番兄弟闻得慕容公子被囚于此,特地赶来相救。”连玉声仍是有些不信,缓缓说道:“你既然来此准备相救慕容公子,又亲目看到在下相救慕容公子的经过,何以还绕了这样一个大圈子呢?”卜堂主叹息道:“连兄乃大圣主最为亲信的人物之一,兄弟如若不经过一番测验,如何能够相信呢?”连玉笙道:“现在呢?”连玉笙道:“现在?兄弟自然相信了。”连玉笙道:“相信了,你准备作何打算呢?”卜堂方道:“连兄准备如何?兄弟愿为先驱,一切恭候吩咐了。”连玉笙道:“你堂下有多少可以供你调遣的人手?”卜堂主道:“兄弟手下,大约有十几个心腹可供调遣。”连玉笙道:“兄弟原想把慕容公子接出之后,另外安排一处停身的所在,但此刻有卜兄支援,情势就大不相同了,请卜兄把慕容公子和郭姑娘带往你法轮堂中…”卜堂方接道:“连兄此事能够保密多久?”连玉笙道:“大圣主之能,无法预料,此事能够保密多久,兄弟也无法答复了。”卜堂主道:“反正兄弟带他们回入堂中之后,就设法准备抗拒任何攻袭。不过,兄弟自知难有多久的抗拒之力,必得连兄及时施援。”连五笙道:“我已经联络了几位同道,但几处重要的关口,还未打通,到时候,他们肯否相助还难预料。”卜堂主道:“三圣门内虽然高手如云,但在下相信,和他们动起手来,都可以支持几招。只是三位圣主,却有些使人莫测高深,连兄多年追随三位圣主,但不知是否能对三人的武功,有些解说。”连玉笙摇摇头,道:“大圣主武功高不可测,他似是通各门派的武功,二圣主、三圣主武功如何,在下也从未见过,无法有所评论。”卜堂主道:“这么说来,那么大圣主的武功,定然已到了神鬼难测之境了。”连玉笙道:“不错,不过我相信一个人终是血之躯,不论他武力高到什么程度,但他还是人,咱们施用车轮战法和他动手,必可把他累倒…”突然住口不言。
卜堂主道:“又有人来了。”连玉笙低声对慕容云笙和郭雪君道:“你们坐在原处,仍然装出身中药模样,除了情非得已的保命举动之外,最好不要和来人搭讪。”慕容云笙、郭雪君依言回归原地,倚壁而坐,连玉笙和那位卜堂主,同时一真气,背脊贴在石壁之上。
只见两条人影,一先一后的行了过来。
当先一人身着长衫,赤手空拳。后面一人,着劲装,背上斜着长剑。
那长衫人距离慕容云笙四五步时,陡然停了下来,回顾了身后背剑人一眼,道:“你是否关上了石门?”那佩剑少年一欠身,应道:“关上了。”长衫人道:“那很好,你亮起火折来给我瞧瞧。”那佩剑人应了一声,晃燃起火折子。
石牢中,登时亮起了一片灯光。
慕容云笙启目望去,只见那青衫人年约六旬,长髯垂,正是引导自己过桥的云子虚。
那劲装少年,大约二十余岁,生的眉目清秀,左手高举火折子。
慕容云笙极快的打量了一下四周景物,又急急闭上双目,心中暗道:“这云子虚怎会也跑到这石牢中来呢?”云子虚双目凝注在慕容云笙的脸上瞧了一阵,轻轻一咳,道:“慕容公子。”慕容云笙装出身受药毒未解,睁眼看了两人一眼,又急急闭上。
那劲装少年低声道:“他服用了圣堂药,只怕还未醒来。”云子虚道:“你可带有解毒物药?”那佩剑少年道:“弟子早已思虑及此,因此偷了几粒,带在身上。”云子虚道:“那很好,快拿出来,给他服用一粒。”那劲装少年应了一声,探手入怀,取出一粒丹丸,缓步行近慕容云笙。
慕容云笙心中暗道:“我已服用过解药,此刻神智清明,就算是千真万确的解药,我也不能再吃一粒啊!
心中念转,人却忽的一睁双目,站起身子,道:“我很好!
老前辈有何见教?”云子虚怔了一怔,道:“你没有服用药?”慕容云笙道:“服用过了,但此刻人已清醒。”那劲装少年道:“那药药很强烈,服用一粒,至少要七天才能清醒,他到此不过数如是服过药,必然得服用解药才能清醒。”云子虚一颔首,缓缓说道:“什么人给你的解药?”慕容云笙略一沉,道:“晚辈无法奉告,…¨”语声一顿,问道:“老前辈来此石牢,可是探望晚辈吗?”云千虚道:“这座石牢,只有你们两人,老夫来此,自然是探望你了。”慕容云笙道:“晚辈不尽。”云子虚道:“那人既然给了你解药,必然已有了助你逃离此地方法了。”慕容云笙道:“他似是提过逃走的事,但晚辈不知详情。”云子虚点点头,道:“你真是慕容长青的儿子么?”慕容云笙道:“难道晚辈还要冒充别人的儿子不成?”云子虚道:“令尊在世之对老夫有过救命之恩,此恩一直耿耿于怀,无法报答,今救你离此,老夫可能会因此而死,但救命之恩,老夫又不能不报…”慕容云笙心中暗道:“这些人,都受过我父亲的救命之恩,看来爹爹在世之当真是仁义为怀了。心中念转,口中却接道:“老前辈…”云子虚接道:“听我说,老夫这一把年纪了,死亦无憾,问题是老夫自知无能送你离开魔窟,只能把你救出石牢,能不能闯出此地,那要看你的运气了,”慕容云笙道:“老前辈,晚辈之父,是否真的死了呢?”云子虚道:“这个么。老夫也无法很肯定的告诉你,不过,据老夫所知,令尊是一位很不易被人杀死的人。”慕容云笙道:“如若家父未死,他人在何处呢?”云子虚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真的还活在世上。那该是武林中最大的一桩隐秘,当今之世,只怕很少有人知晓了。”慕容云笙看他确实不知,也就不再多问,缓缓说道:“老前辈一番盛情,晚辈心领身受了,不过,老前辈救出晚辈之后,心中既无把握把晚辈送出险地,而且又将连累老前辈,…¨”云子虚道:“不用顾虑我,老夫到此之前,已然思之再三,你们同来四人,除了那位杨姑娘老夫无法救助之外,你们三位老夫都可救出石牢,事已如此,只好碰碰运气了。”慕容云笙心中暗道:“他和我对答之言,那连玉笙和卜堂主,都应该听得十分清楚,他们不肯出声,那是不愿和云子虚相见了。”但闻云子虚说道:“这一位郭姑娘服过解药没有?”郭雪君点头应道:“晚辈也用过了。”云子虚道:“那人既送解药给你们,为何不肯和你们见面呢?”只听身后有人接道:“他们受人之嘱,自是不便漏了。”云子虚回目望去,只见说话之人,正是连玉笙,不一呆“连兄早来了。”不待连玉笙答话,右手一扬,一掌拍出,一股劲风,直撞过去。
连玉笙横跨两步,避开一击,道:“云兄…”云子虚冷冷接道:“今天不是你死,便是我亡了。”欺身而上,双掌连环拍出,而且招招都击向那连玉笙致命所在。
显然,云子虚已存了拼命之心。
他掌势奇幻、凌厉,连玉笙既无和他动手之心,又失去了先机,云子虚功力深厚,掌招奇厉,迫得连玉笙无暇解说,只好凝神敌,挥掌反击。
连玉笙一连击了十余掌,才算把劣势稳住,道:“云兄,想知道送给慕容公子解药的人么?”云子虚掌势一紧,连攻三招,迫得连玉笙退了两步,道:“什么人?”连玉笙道:“就是区区在下。”云子虚怔了一怔,道:“是你?”连玉笙道:“别人也不易取得解药。”云子虚陡然收住掌势,道:“这么说来,慕容公子是你救的了?”连玉笙道:“唉!当年兄弟和慕容长青的情,大概云兄也听人说过吧?”云子虚点点头,道:“慕容大侠在世之施恩天下,咱们这一代武林同道不知有多人受过他的恩德了,想不到一代仁侠,竟然是天不假年。”连玉笙低声说道:“慕容大侠还好好的话在世上。”云子虚愕然说道:“你是说那慕容长青还活在人间!”连玉笙点点头,道:“不错。”云子虚道:“人在哪里?”连玉笙道:“那地方在下也未去过?”云子虚接道:“连兄从哪里听到此讯?”连玉笙道:“大圣主,有一次无意中漏出个中之密,”云子虚道:“出自圣主之口,大约是不会错了,”连玉笙道:“这片地方虽然不大,但却隐藏着很多秘密,了大圣主之外,大约再无一人能够全知晓了。”云子虚沉了一阵,道:“其中之秘,只怕不是一时之间可以解得,目下处置慕容公子的事务要紧…”语声一顿,道:“连兄既然给了慕容公子解药,想必早已有处置慕容公子的善策了。”连玉笙道:“兄弟准备暂时把他们安置在金轮堂中,”云子虚一证道:“金轮堂,你是说卜天庆那里,”连玉笙道:“不错。咱们虽然能把他们救出石牢,但却无法把他们送出险地。”云子虚道:“那也不可把他们安置在卜天庆那里,其人生苛毒,心狭窄…”只听一阵轻美之声,传人耳际,接道:“云兄,兄弟的缺点,全被你一口气骂完了。”云子虚转目看去,只见卜天庆面带微笑的站在一边,不一呆,道:“你…”卜天庆接道:“倒叫云兄意外,咱们素来不相为谋,这一次救助慕容公子却是志同道合了。”云子虚仍似不信,望着连玉笙,道:“连兄,这是怎么回事?”连玉笙道:“卜兄和云兄一样,当年身受慕容大侠数番相救之恩,耿耿心头,报无门,此番得知慕容公子遇难,因此赶来相救,和兄弟不期而遇。”卜天庆微微一笑,道:“灯不点不亮,话不说不明,既是大家都有救助慕容云笙之心,为什么不结合成一股力量。”云子虚道:“那是自然,卜兄准备如何保护慕容公子?”卜天庆道:“兄弟准备先把慕容公子带回堂中保护,就算有什么风吹草动,兄弟也好亲身卫护。不过,兄弟实力有限,还要云兄、连兄早些施援。”连玉笙笑道:“那是自然,但云兄在此,倒叫兄弟想出了一个敌之计。”云子虚道:“咱们时间不多,连兄有何高见,快些请说。”连玉笙道:“云兄为何不设法假造一些他们逃走的痕迹,使他们误入歧途。”云子虚略一沉,道:“兄弟这就去动手布置。”带着那劲装少年,匆匆转身而去。
卜天庆目睹云子虚背影消失,低声说道:“慕容世兄,咱们也该走了。”慕容云笙低声对郭雪君道:“走吧!”郭雪君缓缓起身子,道:“那位小珍姑娘呢?”连玉笙道:“在下自会救她出牢,不过。我想了一下,三位还是分开的好。”郭雪君点点头,不再多问,迫在卜天庆的身后而行。
慕容云笙行过连玉笙身侧时,低声说道:“老前辈。我希望能够见上父亲一面。”连玉笙接道:“我会为你尽力安排,但他是否真的在此地,那就很难说了。”慕容云笙道:“晚辈恭候佳音。”连玉笙道:“你们去吧,一有消息,我会赶往法轮堂中会面。”慕容云笙双手一抱拳,道:“前辈保重,”连玉笙额首一笑,随在郭雪君的身后,行出了石牢。
卜天庆由石壁一角处,取过带来堂下弟子的衣服,两人穿好,带两人向前行去。
这时,天正夜,云蔽空,连一点星光也见不到,卜天庆回头说道:“两请紧随在下身后,以免走失。”慕容云笙道:“我们自会小心,”卜天庆道:“沿途之中,不论发生什么事故,都由我应付,只要没有真打起来,两位都不可接言、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