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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回降龙伏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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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田天已然心生警觉,右手疾出,点了右面白衣人两处道。再看那左面白衣人时,已然气绝而逝。

田奉天转过脸去,目注唐玲,缓缓说道:“你伤了他们的大脑、神经,使他们陷入疯狂状态。”唐玲冷然道:“不错,那要力道恰到好处,因为重则陨命,轻则不足以使他们神经错。”目光一掠那被点道的白衣人,接道:“我说过,谁要下楼,必死无疑,你那位徒弟,也难再活下去。他气血错转,心中油煎,有人和他动手,他自然是要舍命相拼,死而后已,如是无人和他动手,他亦要自裂肌肤而死。”田奉天道:“无法施救吗?”唐玲道:“没有,不信我言,那是他们罪有应得了。”田天右掌起落,击在那白衣人"神庭"上,淡然笑道:“留着受此活罪,还不如早些使他死去的好。”唐玲望了望两具体一眼,道:“教而后诛,不算为。”提高了声音,接道:“诸位都已见识过了,还有哪位不服,不妨试试。”这等悲惨的死亡,却有寒人胆气的吓阻作用,女儿帮、三圣门中人,面面相踱,默然不语。

唐玲突然举手互击三掌,说道:“拿上无心果来。”田奉天一皱眉头,低声对戴通说道:“戴兄,这几个丫头不但武功高强,而且花样极多,看来今之局,只怕是凶多吉少。”他号称笑里藏刀,为人的险,可想而知,那戴通不解他话中之意,轻轻咳了一声,道:“田兄说的是啊!”田奉天心中暗自骂道:好啊!你在我田某面前想施狡猾,那是班门斧了。

当下说道:“戴兄知晓何谓无心果吗?”戴通道:“这个兄弟也未曾听过,今倒要开开眼界了。”田奉天淡淡一笑,道:“老夫两个劣徒已死,如是那丫头再耍花样,又轮到你戴兄出手。”原来,他心中已要暂时应允,身为花奴,以保命;但又碍于戴通在侧,面子难下,故而想藉对方之手,先把戴通除去,可是又无法预测那唐玲要拿上无心果的用意,但想它定是十分恶毒的办法,如临时促使戴通出手,怕他触景寒胆,藉词推拖,是以先行把话敲定。

但那戴通亦是老巨滑的人物,岂能自行入圈套,淡淡应道:“如是兄弟能够对付,自然要抢先出手。”田奉天正待再用话迫挤,瞥见一个青衣少女,抱着一个水桶般的瓷盆,缓步行了上来。

那瓷盆之中,植有一株三尺左右的小树,树上结了紫红的果子,形如樱桃一般大小。

唐玲要那青衣女婢,把瓷盆放在地板上,说道:“我家姑娘,量大如海,又替你们多想了一条生路。”白凤、田奉天,虽未出言追问,但神间却涌出一股期待说明之倩。

唐玲伸出纤指,指着那个树说道:“这树名忘恩树,果名无心果。”场中不少人都是久走江湖的人物,经验十分广博,但也未听过忘恩树的名字,都不为之一怔。

但闻唐玲高声说道:“如是你们不愿留此,作为花奴,但又害怕死亡,还有一个法子,那就是食用下一颗无心果,就可以离开此地了。”田奉天心中暗道:这无心果,定然是一种天生的奇毒之物,怎的却未听人说过。

但闻唐玲接道:“我要一位花女,摇铃为号,铃响十次之后,诸位还不肯动,那就证明诸位都是英雄好汉,我们花主自会成全你们,让你们展开一场自相残杀。”言下之意,那无疑说明,要使厅中之人个个都和适才那两个白衣人一般,先行神经错,然后自相残杀。

只见唐玲举起有手一挥,一声铃响传了过来,田奉天回顾了戴通一眼,道:“戴兄,咱们既是无能冲出浔楼,只有食用那无心果了,”戴通道:“田兄说的是。”田奉天道:“戴兄先行服下一颗试试。”戴通接道:“如是那果中含有奇毒,兄弟就先行中毒而死,”田奉天道:“戴兄已年过半百,中毒死了,也不算天寿啊,何况未必就死!”谈话之间,铃声二鸣。

戴通无可奈何地说道"田兄,兄弟如若是中毒而死,还望田兄答允兄弟一事。”田奉天道:“我瞧是绝不会死,你尽管放心就是,”戴通脸一变,冷冷说道:“咱们三圣门规之中有一条,如是为本门舍身之人,当场主事人,应当尽己之能,答允他的请求,田兄今乃本门中主持首脑,对兄弟如此不肯体恤,那是有意违背本门戒规了。”只听铃声三鸣,缭绕耳际,田奉天淡淡一笑,道:“如是那果中有毒,食之必死,今在场之人,不是中毒而死,就是要沦为花奴,就算我答允了你的请求,又有何用?”蛇娘子轻轻一扯慕容云笙衣角,站起身子,说道:“两位不用争执了,妾愿试毒果。”田奉天望了蛇娘子一眼,道:“此刻此地,我三圣门中谁是主持人物?”蛇娘子道:自然是你田兄。”田奉天道:“既然是我主持,似是该由我发号施令才是。”他的修养工夫,已到了炉火纯青之境,纵然是气愤至极,言语之间也是细声细气,毫不带火药味。

蛇娘子道:“田兄说的是。"又缓缓坐了下去。

这时铃声又响,响过四鸣。

田奉天目光转注戴通脸上,笑道:“戴兄是当真的不去吗?”戴通缓缓站起身子,道:“田兄如此相通,在下是非去不可了。”只见他行到毒果前面,瞧了一阵,并未食用,却转身行到唐玲身前,一抱拳,道:“老朽愿为花奴。”唐玲微微一笑,道:“很好啊!请在一边坐下。”戴通高声说道:“田兄不依三圣门规行事,我造反,怪不得兄弟了。”田奉天神间丝毫不见气愤之情,淡淡一笑,道:“人各有志,岂能勉强。”蛇娘子道:“田兄,我去试试那无心果如何?”说话之间,又轻扯动了一下慕容云笙的衣角。

慕容云笙心中虽然不明她真正的用心何在,也只好站起身子,说道:“在下伤势极重,只怕是难再复元,正好以身试那毒果。”但闻叮叮雨声,响过了第五次铃声。

蛇娘子也不待田奉天再回话,起身行了过去。

慕容云笙不知那蛇娘子心中想些什么?只是有些奇怪,那戴通不愿食用无心果,宁可叛离三圣门,作为花奴,这蛇娘子不知打的什么算盘,却要自告奋勇去吃那无心果。

只见蛇娘子当先而行,伸手摘下了一粒无心果,瞧了一阵,放入口中。

只声唐玲说道:“下去,想藏在舌底之下,混离此地,那是做梦了。”蛇娘子依言把一颗无心果了下去。

楼头,一片静寂,所有人的目光,都投注在蛇娘子的脸上,希望看她服了无心果后,有何变化?”只见唐玲举手一挥,目注蛇娘子道:“你可以留在这里,也可离开这里。”蛇娘子回顾了慕容云笙一眼,缓步下楼而去,果然,唐玲和众花女,不再出手拦阻。

经过这一阵,那铃声又响了两次。

慕容云笙想到父母大仇未雪,申二叔和雷五叔仍然盼望着自己归去,那无心果中,如若有毒,自己死而无怨,这父母大仇,那是永难报了。

思念及此,不黯然一叹。

唐玲听得慕容云笙叹息之声,不冷笑一声,道:“男子汉大丈夫,前怕狼后畏虎,既无慷慨赴死之志,就该认作花奴,长吁短叹,有何出息?”突见金蜂客挣扎而起,道:“在下有一事不明,请教姑娘?”唐玲道:“时间不多了,铃声响过十下,想为花奴,亦是不成,什么话快些说吧!”金蜂客道:“那花奴却作些什么?”唐玲道:“听命花令,死而无悔。”金蜂客离座而起,行了过来道:“在下愿为花奴。”唐玲一跃离位,右手连挥,点了金蜂客一十三处道,然后一掌拍在金蜂客背心之上。

金蜂客打了一个冷颤全身汗如泉涌,透衣衫。

唐玲探手人怀,取出一粒丹丸,投人金蜂客口中,道:“那边去吧!”金蜂客举手拂拭一下头上汗水,举步向前行走,只觉全身顿然间轻松许多,痛苦尽消,行向一角。

田奉天望着那金蜂客走到戴通身侧而立,也未出手阻止。

飞钹和尚眼看金蜂客大伤立愈,随着站了起来,挣扎行到唐玲身前,道:“在下亦愿归依花主。”唐玲道:“很好啊!”依法施为,点了他一十三处道,给了他一粒丹丸。

白凤和另外两个一朵金花的舵主,低语一阵,也一齐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