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回忍辱负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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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云笙心中大为不安,付道:“看情势,江州城中正是暗涛汹涌,张文波似是已经有些应付不了这等情势,才这般愁眉苦脸,我要小心一些才行,他在盛怒之下,只怕要迁怒于我。”哪知事情竟然大大的出了意料之外,张文波放下布包后,一改愁容,和颜悦对慕容云笙道:“张保,你服过物药了。”慕容云笙心中大奇怪,这张文波似是对我愈来愈好了,口中却应道:“服过了。”张文波道:“这包袱中有一套衣服,你穿起来看看是否合身?”慕容云笙心中奇怪,但却不敢多问,依言打开包里。
只见一件青衫、一条儒巾,折叠的整整齐齐。
张文波神情慈和地说道:“先穿上看看,是否合身,还来得及修改。”慕容云笙脑际中充着千百疑问,但人却依言换上新衫。
张文波打量慕容云笙一眼,哈哈一笑:"果然是人如临风玉树。”语音微微一顿,道:“服了物药之后,神志是否清明一些?”慕容云笙道:“小的觉不出。”张文波道:“是否能回想过去一些往事。”慕容云笙装出沉思之状,良久之后,才缓缓说道:“可以想起一些。”张文波道:“凡入本派之人,大部都得服用那神物药,除非你身份可入圣堂,或是法主以上身份的两人作保,才可免去服用神物药。但老夫给你服用的物药,除了量上特别轻微之外,又替你放了毒血,服下一些解毒之药,看你神情,似是已清醒很多,老夫对你可算仁德深厚了。”慕容云笙道:“小的不尽。”张文波神肃穆地说道:“你在丐帮中是何身份?”慕容云笙沉了一阵,道:“小的记不起了,”张文波微微一皱眉头道:“一点也想不起吗?”慕容云笙本不知丐帮中弟子如何分级,实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只好硬着头皮,道:“小的当真想不起了,”张文波仰起脸来,自言自语地说道:“如果你服用轻微,又经过放过毒血,赐给你解毒之药,不该全无记忆才是。”慕容云笙心中忐忑,不敢回话。
张文波轻轻咳了一声,道:“老夫当尽我之能力,设法疗好你身上之毒。”慕容云笙道:“小的先谢东主。”张文波点点头,道:“看你应对,倒还得体。”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你可知老夫疗治你身上之毒,冒了很大凶险吗?”慕容云笙道:“小的不知。”张文波道:“我这冒险为你除毒,有背圣堂戒规,如被人发觉,老夫必要身受牵累。
慕容云笙道:“这个,这个,小的要如何报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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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文波道:“报答倒是不用,但却有一法可免去老夫身受牵累。”慕容云笙道:“那是什么法子?”张文波道:“你拜老夫为师。”慕容云笙呆了一呆,暗道:师伦大道,岂可儿戏,这事万万不能答应。
但闻张文波说道:“怎么?你是心有不愿吗?”慕容云笙道:“小的只怕不配。”只听木门呀然,李宗琪推门而入。
他仍然保持礼教,欠身对那张文波一礼,道:“见过张老。”张文波冷冷说道:“李领队有何见教?”李宗琪道:“三位法主大驾到此,非同小可,可要在下先作准备。”张文波冷冷说道:“不用了,三位法主武功高强,就算在强敌环伺中,亦可自保。”李宗琪道:“属下可要赶往接驾?”张文波道:“老夫要去,你自然也要去了。”李宗琪道:“什么时刻?”张文波道:“明午时,浔楼头会面。”李宗琪双手抱拳,道:“张老如无他事吩咐,属下这就告退了。”张文波道:“以后来见老夫,还望报门而入。”李宗琪冷笑一声,道:“青衫剑手,只不过暂归张老指挥,并非是张老直接属下。”张文波怒道:“就算老夫明午时出江州舵主之职,今还是你的上司。”但见人影一闪,石法主陡然出现厅中。
李宗琪本待反相讥,但是石法主陡然出现,忍下了中之气,默默不语。
石法主目光转动,望了张文波和李宗琪一眼,道:“两位这般水火不容,如何能够对付那申子轩等。”慕容云笙换着新衣之后,生恐李宗琪看出自己身份,只好尽量避开他的视线。
一则李宗琪心中正值气愤难耐,二则慕容云笙脸上的油污尚未洗去,李宗琪未曾仔细瞧着,是以竟末瞧出。
但闻张文波叹一口气,道:“石兄,兄弟奉圣谕主持江州地面,李领队来此助我,是否该受兄弟之命?”石法主接道:“两位争执,在下已经听到了。”目光一掠李宗琪,接道:“圣规森严,你纵然身受委屈,也不该顶撞张舵主。”李宗琪一欠身,道:“属下知错,不过…
石法主举手一挥,道:“明前堂三位护法到此,必然带有新的圣命,两位暂请忍耐一二,待见过三位护法再说。”李宗琪不再多言,微一欠身,道:“属下先行告退了。”石法主道:“三位护法到此之后,立时将有行动,李领队就所属青衫剑手之中,选出一些高手,听候差遣,”李宗琪道:“属下遵命。"转身而去。
石法主沉声说道:“李领队。”李宗琪回身应道:“法主还有何吩咐?”石法主道:“你率领的青衫剑手,可是全在江州吗?”李宗琪道:“全部都在此地。”石法主道:“大约有多少人?”李宗理道:“不算属下,尚有三十二人。”石法主道:“这三十二人,可都是你青衫队中华高手吗?”李宗琪摇摇头,道:“真正的高手,大都在连番徵战之中伤亡,余下三十二人,还有八个可列高手之林。”石法主道:“好,明你就率那八个可当高手之你的属下,同往码头接三位护法,也许他们立时就要人手,展开行动。”李宗其道:“居下听命。”石法主举手一挥道:“你去吧。”李宗琪又欠身对两人一礼,才转身出室而去。
石法主目光转到慕容云笙的脸上道:“张兄你把他这般装扮起来,是何用心?”张文波道:“兄弟听说那蛇娘子生有洁癖,一向不喜衣着破烂之人。”石法主道:“所以,你把他装扮起来?”张文波道:“区区也要换着新衣。免得触犯那蛇娘子的忌”石法主点点头道:“蛇娘子在圣身份,尤在兄弟之上,而且生冰冷,张兄小心一些就好。"言罢,行入室中一角,盘膝而坐。
一宵无事,匆匆而过,第二天天一亮,张文波也穿着一身新衣,整好发,慕容云笙在张文波命令之下,洗去了脸上油污。
石法主打量了慕容云笙一眼,缓缓说道:“可惜呀!可惜!”张文波道:“什么事?”石法主道:“可惜他服过神物药,否则,此等才貌、骨格,兄弟定把他收归门下,传以绝技。”张文波微微一笑道:“兄弟已把他收作弟子了。”石法主呆了一呆,道:“你已经把他收入门下了?”张文波道:“今天早晨。”石法主脸上是一片惋惜之情,又瞧了慕容云笙一眼,道:"此子骨格清奇,实乃极难遇到的人才,在丐帮中身份决不会太低,如若在下料断的不错,他可能就是丐帮帮主的弟子,下一代丐帮的继承人。”语声微微一顿,接道:“以这样一个重要人物,被咱们活掳而来,势必起丐帮中拼命之心,咱们固然是不怕丐帮,但他们如若集中萃而来,单凭江州实力,很难和他们抗拒。”张文波微微一笑道:“那该如何,还望石兄多多指教。”石法主道:“最好想法子使他掩去本来面目。使丐帮中人无法相认。”张文波道:“明午时,接过三位护法之后,再设法给他易容便了。”石法主先是一怔,继而淡淡一笑,道:“人人都说你张文波善于算计。看来果然不错。”他说的很含蓄,张文波也不辩驳,扭转话题,说道:“三位护法到此之后,必要有一番新的布置。因此,兄弟已经下令所有的明桩、暗卡,全部停止活动,静待三位护法到此之后再作计较。”石法主道:“正当如此才是。”慕容云笙听两人谈,大部都在讨论自己,心中暗暗付道:"那石法主说那张文波善用心机,似是和我有关,不知是何原故?”他虽然聪明多智,但却涉世不深,想不到自己对张文波有何重要之处?
一宵匆匆而过,慕容云笙坐息醒来时,天已大亮,只见张文波来回在室中走动,脸上是一片忧苦焦急。
那石法主已然不知何时离去。
慕容云笙心中暗暗奇道:“这张文波好像有很沉重的心事,”只听张文波重重咳了一声,道:“张保,醒了没有?”慕容云笙启目应道:“醒过来了。”张文波嗯了一声,目光缓缓转到慕容云笙的脸上,道:“老夫有几种绝技,准备传你,从此刻起,咱们就以师徒相称。”慕容云笙不便拒绝,只好含含糊糊的支吾过去。
张文波道:“咱们去吧,你随我身后,一切事情都要听我的吩咐。”慕容云笙道:“小的记下了。”张文波虽然瘸了一条腿,但行起路来,却是一点不慢。
慕容云笙紧随在张文波的身后,到了浔楼下,只见李宗琪和石法主,早已在伫立相候,慕容云笙装束虽已改作青衣小帽,但仍怕李宗琪瞧出自己身份,不敢和他目光相触,藉那张文波身子掩护,尽量避开那李宗琪的目光。
张文波望望天,道:“时光不早了,咱们可以去了,在下带路。"转身向前行去。
石法主、李宗琪都未讲话,神沉重的跟在张文波身后。
慕容云笙用尽了心机,在行走之中故意设法避开那李宗琪的视线。
几人沿江而行足足走了一顿饭工夫之久,张文波才停了下来。
慕容云笙目光转动,只见停身处,是一处十分荒凉的江岸,每隔五丈左右,站着一个佩刀的青衣人,慕容云笙暗中一数,正好二十个人,百丈江岸,都不准生人接近。
石法主四顾了一眼,道:“就是此地吗?”张文波道:“不错,这地方距离码头,不远不近,人迹少至,又是沙泥岸,行舟无险,因此,兄弟选择了这等所在。”石法主望望天,道:“此刻距午时还有半个时辰,咱们可以藉此时刻,商讨一下江州局势,三位护法问起时,咱们彼此也好有一个默契。”张文波淡淡一笑,道:“照兄弟的看法,三位护法不会向咱们问江州形势。”石法主道:“为什么?”张文波道:“三位护法奉圣谕而来,必然是早已有成竹。”李宗琪接口说道:“那艘快舟,大概就是三位护法的坐舟了。”张文波等抬头看去,只见一艘快舟划波如箭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