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弋风宫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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龚阀二爷…龚阀女王,如今在娄战来跟前,俨然像是他娄家的小婢,让龚阀人望之气结,却又无可奈何。
谁教他是伤患?谁教龚不悔不愿假手他人?
“不悔。”
“来了!”娄战来好转,眼前说起话来越是中气十足,而龚不悔就像颗陀螺般地转个不停,一下子端搭,一下子端茶,更气人的是——“快点,我饿极了。”
“好嘛,来了。”她赶紧舀起一匙粥,吹凉后才搁到他嘴边。
巩家两兄弟犹如一对门神,双手环地瞪着他,想像着喂进他嘴里的是他们惯用的长剑。
“不悔,我吃腻了。”他皱起眉,一脸嫌弃。
“再忍着点,大夫说了明儿个就能吃点不一样的。”娄战来休养快三十了,虽说伤势尚在,但和之前相比已好上太多,他可以下走动了,只是偶尔还是喜赖在上,要她喂膳食。
巩家两兄弟闭上眼,早在脑中盖了娄战来布袋,千刀万剐后丢进无定河喂鱼。
“不悔,你可以要那两个家伙走开吗?额头冒着青筋,偏偏又在笑…很恶心。”严重影响他的食。
龚不悔抬眼,两兄弟立刻恢复正常,脸上波澜不兴地看着她。
“金语、玉音,你们两个先出去。”
“二爷,五爷说了要咱们紧眼着二爷。”巩玉音沉声道。
“你们是我的人,还是五爷的人?”龚不悔没好气地问。
“在这隽王爷府里,还能出什么岔子不成?”最大的岔子就是那家伙啊…巩玉音目凶光地晚着娄战来。
他微扬起眉,突地皱眉,低了声。
“怎么了?”龚不悔忙问,查看着他。
“背有点疼。”
“是刚抹的药太多,所以疼得厉害?”大夫给的玉白膏实在好用,然而刚敷上时总痛得教他咬牙忍时,不过抹了几,表面长痂之后,也不曾听他再喊疼。
“不打紧,就让我这样歇会儿。”娄战来说着,把头枕在她的腿上。
见状,巩金语已不自觉地握住佩剑,而巩玉音更是不自觉地冲到主子面前。
“你干么?”她抬眼问道。
“呢…小的想,不过就是这么点小事,何不让小的来?”他脑袋转得极快,拍拍有力的大腿。
“小的大腿比较有,怎么也不疼。”
“太硬。”不等龚不悔开口,娄战来嫌地驳回。
巩玉音眼角颤着,“娄皇子不躺躺看怎么知道?”
“太丑,会伤本皇子的眼。”他似笑非笑地说。
巩玉音面貌极刚硬,子急又沉不住气,而他的兄长巩金语则和他相反,慢郎中又是个淡定子。据他所知,这两人统领龚阀不少兵马,在龚阀里也是叫得出名号的狠角。
但再狠又如何?他手中有王牌。
“说什么太丑,真是太失礼了,玉音只是长得有些凶恶。”龚不悔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