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63素月的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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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见玉清的脸越来越苍白,皇甫泽也顾不得礼节,遂意把抱起玉清,往房里而去。
见了室内的男女,他才明白一些事,自己的心也是闪过一些异样。
“四哥,皇嫂的毒发作了。”他将女子放在上,然后静静看一眼旁边的冷香,而蓝衣女子则是躲闪着他的目光。
“跟朕出来。”遂看一眼帐内,走出门外。
冷香跟上去。
“你喜四哥?”他在回廊负手而立,看着眼前的一排雪梨。
蓝衣女子垂着手,没有回答他。
他终于转过身子,眼里掩不住的怒:“你是最得朕信任的女子,所以朕才放心许你来照顾四哥。想不到你居然想勾引四哥!”女子终于抬起首来,她看着面前的男子,眼里丝毫没了女的卑微,她冷道:“冷香从不曾想过勾引任何人,只是想做好本份。”皇甫泽大怒:“也包括侍寝吗?”冷香脸冷了几分:“在皇上眼中。冷香是如此轻浮女子?”皇甫泽没再言语,他深深看蓝衣女子一眼,拂袖离去。
冷香看着他离去的背影,幽思起来。
×××帐内,皇甫律为玉清轻轻渡着气。
玉清则是挣扎着不让他碰触,却仍是让他霸道的锢住身子。
他住她的腿,吼道:“你宁可不要命,也不肯让我碰你一分?”玉清咬,玉指抓破身下的锦,终是吐出一句:“你这样做,对不起素月。”男人沉默下来,那锢住玉清的力道却没有减轻一分,他从后抱着她,半天的静默,而后抚上她的口,轻轻的叹气:“这里,还痛的厉害吗?”玉清赌气不理他。
皇甫律轻笑一声,突然放开她的身子,穿衣下榻来。
“既然有力气跟本王生气,那就表示没有痛的那般厉害了。”他潇洒的船上中衣长,套上银袍软靴,然后将俊脸进帐内,轻抚她的面容:“本王现在又要事要办,你乖乖在这歇息,睡一觉就不会痛了,恩?”突然伸出一指,他点了她的睡。
玉清身子一软,只见得他温柔的笑意,便陷入黑暗。
男人轻轻为她盖上棉被,然后深深看一眼镜匣旁的焦尾,走出门外。
他走的方向是龙轩。
门口的守卫见了他,恭敬的喊他一声“四王爷”便候着他踏进那块许久不曾进入的九五之地。
“四哥,你怎么来了,你的伤?”皇甫泽即刻从后室走了出来,带着吃惊。
“我的伤时其次,泽,今来时有其他事。”他沉声道,大手一挥,挥退室内所有侍卫婢女。
皇甫泽隐约知道四个要说的事,他随皇甫律坐下,先开口了:“四个是为刺客的事吗?皇弟我现在正在追查。”皇甫律看他一眼,薄轻启:“冷香是何时待在你身边?”皇甫泽大惊,紧张起来:“的哥,你果真看上冷香了啊?”皇甫律举起桌上的玉环,细细打量,淡刀:“我只是想知道她来自哪里。”皇甫泽终于沉静下来,他看向男子,声线平稳下来:“四个是怀疑冷香吗?冷香是太后派过来的人,服侍了我五年,我了解她。”而后又道:“四哥,你还记得前太医院院士苏天峰吗?”皇甫律挑眉:“苏天峰?”皇甫泽解释:“二十年前与太后的贴身婢私奔的苏天峰,他扔下太医院,不顾一切与那个女子离开了京都,从此再无音讯。可是前不久,他在京都出现过。”皇甫律沉思起来,这苏天峰是个淡薄之人,虽为太医院院使,却是个不大问朝野之事的世外之人。先皇在位时,苏天峰曾为先帝诊治好群医无策的恶疾,于是成了个人人皆知之人。不久之后,却销声匿迹。
二十年,足足让这苏天峰淡出人们的记忆了,却不曾想泽今提起了他。
同为太医院院使,莫非这太医院院使的死跟苏天峰有关?
他稍一沉眼,问旁边的男子:“那刺杀本王的凶手可有线索?这次应该不是焦如序,那老贼已让我断了手脚,谅他即使有那个心也没那个力。这廷似海,估计要抓出这凶手还需段时,我相信他这次刺杀不成,下次还会出手,本王这就等着。”
“四哥,你要注意些,毕竟他们在暗处。”皇甫律双眼犀利起来:“本王绝对恭候他的大驾!”×××那是很沉很沉的一觉,脑海里没有任何的梦境,睡得异常沉稳。
一觉醒来,口也不再刺痛。
她掀帐起身来,发现那个男人还没有回云轩来,冷香没有出现,一切静静的。
走至窗前,入眼一湖碧波,一排葱绿梨树,视线极好,足见着云轩主人的心思。
那孟素月也是倚在这窗边赏着那片雪梨吗?
玉清蹙起眉。
孟素月,孟素月。
这段时,她是在是想起这个女子太多了。
是因为那个男人吗?
因为孟素月拥有那个男人的?
这样想着,她心里又有了些难受。
遂走离窗边来到那张梨木书桌旁。
桌上除了简单的砚磨,再无其他。
她在桌边轻轻坐下,努力想象着师兄握着她的手教她作画的模样,却始终脑子一痛,想不起任何。
取下笔,然后打开屉取绢纸,却然看到屉里静静躺着一副画卷。
用绸条系着,很见珍贵。
玉清的心“扑通扑通”的急剧跳跃着,那幅画有着莫名的引力牵引她去打开它。
她终于从屉里取出那幅画,轻轻打开。
娴静的笑容,清丽的容颜,淡雅碎花儒裙,又是那个女子。
早知是那个女子的,却偏偏仍是让她刺痛了。
原来那个男人收起了那些画,却是将它藏在了心里呵。
静静收起那幅画,将它放回原位,也没了写字的心思。
最终,她将实现订格在那柄焦尾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