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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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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她不能成为他的绊脚石,她不得不对他坏,这么做,是为他好啊,可是他却不懂,他不懂,所以最终选择的是离开她。

他,不要她了…

她放声痛哭,觉自己遗失了好重要的东西,难过得怎么也收不住泪水。

尹于棠离开家之后,一路往西而去。

他想要逃离那种令他难以接受的生活,想要藉着出外游走,减少对丹禾的宠溺之情,但思念却着他不放。

很想念她。

离家这么远,可他思念的只有她。

拿起纸笔,却写不出他的思念,最终只能草草以几个字带过,寄给娘,望娘别担忧。

***不知不觉间,三年过去了,他不知道如果再见到丹禾,自己是不是能别像以往那般着她,只知道,他想她想得快发狂。

“于棠。”抬眼,见友人走进他的书房内,尹于棠随手想将桌面的纸笔收起,却迟了一步,硬被抢走。

“哇…”男人顿了下,缓缓放下纸,挑眉看他。

“你病得真不轻,这天底下,很少见你这般疼惜妹子的兄长。”男人长得丰神俊秀,立体浓眉底下有双亦正亦的黑眸,一身锦衣华服,看得出出身不凡。

“你在说什么?”尹于棠啐了口,将笔搁好。

“上头都画着丹禾了,还想狡辩?”严风将纸递给他。

“你到底要画几张?”打他认识于棠以来,已经见过无数张丹禾的画像,就像本来没情,都已经看画像看到像老朋友一样识了。

尹于棠怔住,没想到自己又在不经意之间画了十五岁展笑的丹禾…他这是怎么搞的?见不着她,他似乎快要被思念给淹没了。

“想见她就去见,反正你把酒厂设在金陵城城郊外,顺道回去一趟又不会花上多少时间。”他抹了抹脸。

“不用了,她不想见到找。”离开金陵城之后,他在山西安徽一带行走,增广见闻,前年,淮南府举办了品酒赏,他前往品洒,巧遇同样酒的严风,从此两人结为好友,在严风的帮助下,他开设了酒厂,酿造各种美酒。

“怎么,你到底是做了什么事,让你家妹子这么气你?”尹于棠苦笑着,不打算提起往事,转了话题。

“对了,你这趟打西域回来,可有将我所托的东西带回?”

“真是的,我以为你会先问我葡萄购买的状况,岂料你问的竟然是那只珐琅手环。”严风嘟着嘴,从怀里取出一只锦盒递给他。

“葡萄买了几斤?”他问得漫不经心,先打开锦盒,睇着上头的珐琅手环,拿在手中把玩。

去年,他在市集上瞧见一只珐琅手环,初见时便认定丹禾一定会喜,那时他想买,可惜阮囊羞涩,但如今酒厂大有进帐,他总算得偿所愿,只是不知道丹禾愿不愿意收下这手环,当她十八岁生辰的礼物。

“约有五百斤,该是够用了。”严风随口说着,又起他搁在案上的画。

“于棠,你家妹子真是个大美人哪,不如今年我陪你回家一趟,你介绍你家妹子给我认识认识。”

“做什么?”他立即戒备地眯气眼。

“瞧瞧,你这是什么眼神?你家妹子今年都十八岁了,也该出阁了,难道你认为我配不上你妹子?”

“…出阁?”他愣住。

严风见状,不放声大笑。

“哪个姑娘不出阁?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本没想过有一天她会出阁吧?”尹于棠微恼。

“她不需要出阁,我会照顾她一辈子!”突地,他想起丹禾和夏杰有说有笑的画面,那场景像是一软刺,老是扰着他,偶尔在夜里忆起,总让他夜不成眠。

严风闻言,不敛笑,认真地说:“天,要不是知道那是你亲出的妹子,我真要以为她是你的心上人了。”他突地顿住,长睫微动了下。

“…心上人?”

“没有一个兄长会允诺照顾妹子一辈子的。”尹于棠想了一下,斟酌着用字。

“…那么,一般兄长会和自己的妹子共浴同寝吗?”严风顿时瞠目结舌。

“你该不会跟自己的妹子共浴同寝吧?!”

“我、我是问问而已!而且,丹禾不是亲妹子,只是捡回来的妹妹!”干么用那种看下禽兽的眼神看他?

这下子,严风总算恍然大悟。

“原来你妹子跟你没有血缘关系,还是你捡回去的?”他无奈地闭上眼,不多做辩解,“接下来,你该不会要跟我说,你还会跟她亲亲抱抱吧?”

“不、不成吗?!她是丹禾,是我最宝贝的妹子,就算是你,我也不给!”尹于棠说得铿锵有力,彷佛这事毫无转圜余地。

严风错愕地看着他,而后放声大笑。

“你笑什么?”他气恼地低吼。

“笑你是个傻子!”

“什么跟什么?!”他怒气冲冲地收回画,放进屉里,而屉中早已放一大叠丹禾的画像。

“尹于棠,你那不是思妹之情,而是上她了,不,你惨她了!”

“胡扯!丹禾是妹子。”他很坚持。

“好,如果只是妹子,咱们现在就起程回金陵,我要跟你妹子提亲。”严风扯着他站起身。

“别胡闹,我说过,丹禾有我就够了!”

“有你怎么够?你要用什么名义照顾她一辈子?当她的兄长?还是良人?”

“我…”

“你仔细想想,你能忍受你的丹禾被我在底下?”闻言,尹于棠想也没想便挥拳而去,幸亏严风反应极快,往后退上两步才勉强闪过,但他不恼,反倒是笑得放

“瞧,你本无法忍受,不是吗?那是一个男人对心上人的反应,绝不可能是对妹子的情谊。”尹于棠不怔住。回想当年他一听见陆清珑说出对丹禾的猥琐字眼,便失去了理智…原来,他对丹禾抱持的手足之情早已经变质,而他却一直没发现?

原来,那是情。

原来,他的心早已经失在她的笑里。

当他厘清的瞬间,思绪份外清晰,仿佛连心都恢复了跳动,而思念化成了冲动,教他迫不及待地想见她。

“爷,有封金陵来的信。”下人从外头走来。

回过神,接过信,他快速拆开,却脸愀变。

“怎么了?”

“…我爹病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