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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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不相信我了?”
“谁教你这么贼。”
“唉!我真是虎落平被犬欺。”
“被犬欺?”
“龙困浅滩遭虾戏。”他又接了一句。
“遭虾…喂!你怎么又拐着弯骂我?”贝凝霏重重挝了他的手臂一下。
“哪有,犬跟虾可没有猪肚腩哟!”小时候的事他可记得清清楚楚,哈“你说我有猪肚腩?”她气得张大了嘴。这是什么意思?笑她胖吗“开玩笑的,瞧你,还当真了呢!没有猪肚腩,只有小蛮!不过,你身上倒有着跟猪差不多的东西。”赵镇帏笑着伸手合上她的红。再张着嘴,苍蝇就要飞进去了。
“你才跟猪差不多,像头好的猪,一天到晚欺负我。”贝凝霏不客气的拍开那只在她嘴上的手。
“哪有,我这么聪明绝顶,哪像你傻呼呼的?”呵,这丫头这么大胆,敢拍他的手?赵镇帏一把将她拉了过来,让她坐到他的腿上,双手怜的圈着她的身子。
“胡说,你才傻呼呼的。”贝凝霏害羞的低下头,方才的气,都被他的柔情融化了。
“跟猪差不多的地方就是这儿,老是想不通,笨!”赵镇帏的手轻敲着她的脑袋瓜子。
“我思绪很清明的。”这个可恶的男人,就用嘴巴欺负她。
“唉!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悦君兮君不知,还清?”他摇了摇头。
“蒙羞被好兮,不訾诟。”贝凝霏垂下头轻声回应道。她知道他的好,也不怕被责备,总与他私会…
“这样还不够。”赵镇帏抬起她的脸,轻吻她的。
贝凝霏的手环着他的颈子,觉着他的吻,也全心全意地回应着这个她生命中第一个深深上的男人。
即使她明白那一回比一回还要情、还要绵俳恻的吻已焚去她的理智,甚至迟早会焚去了她的清白,但她仍义无反顾,因为她…
砰一声,屋门突然被用力打开。
“好一对狗男女,连个伴读的下人你也好!”谷珊珊领着丫环和两名家丁,闯了进来。
“娘…”贝凝霏吓得从赵镇帏的腿上站起身。
怎么娘会突然前来寻霏阁?她从不来这儿的啊“哼!我再晚个一时半刻,恐怕你都让那男人上你的了吧!说你骨头,还真是说得对极了。”谷珊珊看向脸发白的贝凝霏,再看向一旁仍坐在椅子上不为所动的福郑,更是火气上扬。
这福郑平看见她从不行礼,现在还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二夫人想太多了。”赵镇帏不慌不忙的站起身,俯首看着气焰高张的谷珊珊,完全不把她的气愤当一回事。
“哼!一对狗男女!埃高,福全,把那不知廉的贝凝霏架住,今儿个我非要好好的管教管教这个不知廉的女儿!”她眯起眼,轻抚着手中的细藤条。
藤条要细才好,这可是她特地差人找来的,一下去,那水做似的皮肤就会皮开绽。
伤的是皮,但不伤及五脏六腑,不用担心会出人命闹上官府,却可以留下一辈子难以消除的疤,丑得像娱蚣攀在身上一样。
打从知道贝凝霏是装丑后,她就一直想找个机会好好的教训这个不知死活的丫头。
好不容易终于盼到今这个好机会,老爷带着项仪儿及那两个儿子出城去了,而那老是替贝凝霏把风的晴儿也正巧忘了锁门,总算让她逮个正着,而且还让下人们看见贝凝霏坐在野男人的腿上,这可真是天赐的良机“二夫人…我们不敢啊!”福高和福全面面相觑。他们怎忍心架住待他们极好的三小姐,好让二夫人修理“你们不动手,我就停你们一年薪俸。”她冷冷的看向那没用的奴才,连架住一个女人他们也不敢“是…”福全只好往前走了几步。
可是他的手还未伸出,就被赵镇帏的眼瞪了回去。
“你要是敢碰凝霏一下,我绝对废了你的膀子。”赵镇帏这话一出口,吓得福高和福全连退了好几步。
“哟!我是主子,还是你是主子啊?”谷珊珊拾起头,看着那不知好歹的家伙。
如果不是老爷跟他那两个没用的儿子对这个福郑异常重视,她早就找人撵他出府了。
“哼!我倒怀疑,你真是凝霏的亲生娘亲吗?”赵镇帏一字一语,清楚且缓慢地道。
“你什么意思?”谷珊珊伸手指向他,气得浑身颤动。
“母亲会如此打自己的女儿,只有三种可能。其一,是这个母亲有失心疯;其二,这母亲是个蛇蝎心肠的恶毒之人;其三,就是…孩子不是自己生的,听以打在儿身,痛不在你心。敢问二夫人,这三者,您是其几?”他犀利的眸子注视着谷珊珊,冷冷地问。
“你…你…来人啊!把他给我架住,我非打死他不可!”这福郑是什么意思?竟然这样说她“不!娘,一切都是我的错,是我不守妇道,私下与男子相会,你要打就打我!”一听见娘要打郑帏,贝凝霏的背即刻窜起一阵凉意,她颤抖着跪在地上,紧抱着娘的腿,阻止娘这么做。
“闪开!”谷珊珊毫不留情的一脚踢开她。
“凝霏!”天,这女人竞把凝霏当狗似的用力踢开?赵镇帏赶紧心疼的扶起摔在地上的她。
看着贝凝霏那仿佛已习惯被伤害的模样,他的心疼得仿有人正用手紧拧着、用针刺着一般。
他紧咬着下,巴不得一掌拍碎那把人当狗踢的谷珊珊,可是现在他不能这么做,即使再气,都不可以还手,坏了他所计划的事。
“郑帏,你快走,我求你快走。”她不能让郑帏因她而无辜受牵连!贝凝霏赶紧推着他,不要他再留在这儿跟她娘硬碰硬。
她不愿看到他受伤,她甚至无法想像,当那些责打落在他身上时,她的心会有多痛…
“我说过,我会保护你的。”他怎可能丢下她,让她受一顿毒打,再留下一身疼、心伤不!饼去没有人保护凝霏,所以她才会对被伤害习以为常,那些来不及参与的过去,他无法挽回,但现在他已经出现在她身旁,那么,他绝不允许再有任何人带给她伤害。
贝凝霏看着他的眼,那双眼里的力量,仿佛有着最炽热的光芒,将她那被长期冷落的心呵护得暖烘烘的,让她动得说不出话。
这一刻,她明白自己不再会受伤,因为有他她紧紧地抱住了赵镇帏,泪了他前的衣襟。
“贝二夫人,你要打人出气,就打我吧。”赵镇帏亲吻了下贝凝霏的额头后,放开了她的身子,往谷珊珊走去。
“好啊!死到临头还这么亲热,福高,福全,你们听到没,他竟然自己讨打,你们马上把不知死活的福郑给我架到屋外,绑在凳子上!”谷珊珊冷冷的看了眼两个个子高大的下人,便往外头走去。
“福郑,为了救小姐,委屈你了。”福高低声道,上前架住了他,没想到他竟没有挣扎。
“不…郑帏,你快离开,快挣开,爹说过,你要走随时可以走的。”一旁谷珊珊的丫环将贝凝霏拉着,不让她接近,她只能不断挣扎。
“凝霏,你别跟出来。”他不要她难过。
“福全,福高,我求你们了…”贝凝霏哭得浑身颤抖,泪如雨下。
为什么她这么没用?保护不了自己,保护不了晴儿,现在连她所的郑帏,她都保护不了…她恨自己的无能…
“霏霏,我不会有事的,你相信我。”看见她哭得哀伤,赵镇帏的心揪得几乎无法跳动。
他早已明白她的眼泪可以左右他的心情,但没想到她的泪水竟比他想像中还要更加灼热,烧烫着他的心。
他并不是无法挣,甚至于要拿下这两人的命也易如反掌,但他选择不还手,完全是为了她,也是为将来他所设的局步下一着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