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2章小伙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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假如真的有狗儿守护天使的话,就让天使来做决定吧!希望天使真的听见我的祷告。
我返回时,海伦太太已经用绳子把狗儿绑在她花园里的树下。
看到我进门,狗儿高兴地抖动身躯,它的被剪得很短,相形之下头显得特别大,骨头更突出。唯一没剪的地方,是它短的尾巴。它看起来很生气,但很特别,像是小孩笔下的枯木瘦狗,不过至少它闻起来是干净的。
它兴奋地跳到车里,笔直地坐在座位上,不时地靠过来想咬我的手腕,并发出嗯嗯的声音,显然是乐坏了。
后来我才知道,那些声音是在说他老兄肚子饿了。因为一回到家,它整个身体就埋进为它准备的大餐,一脚放在吃个光的碗上,打算连碗上的珐琅都取干净。
老婆看着它,出女人对乖巧聪明的小孩才有的特殊表情。我硬起心肠说,我们应该开始寻找他的主人。
讨论一直持续到晚餐,狗儿睡在桌下老婆大人的脚上,大声地打呼嗜。我们决定今晚让它睡在外面的小屋,把门打开,好让它想离开时就可离开。
倘使明早它还在的话,我们就准备打电话给本地我们认识的人当中,唯一养过科萨卷犬的一位朋友,问问他的意见。
老婆天一亮就起,不久我便给吵醒了,一只茸茸的的东西一直往我脸上摩蹭。
狗儿还在,显然,它已被允许留下。而它知道该如何做,可以说服我们生活中不可没有它。真是一只不知羞的馅媚狗!
看它一眼,它那瘦巴巴的身体就会高兴地直颤抖;轻轻拍它一下,就可让它狂喜不已。
这样过了两三天,我知道我们输了,悲喜掺杂。我打电话给克瓜尔先生,他就是我们认识的唯一养过卷狗的朋友,我们在艾普村(apt)认识的,当时他带着一只卷犬。
他和他太太隔天就来我家探望我们的新房客。克瓜尔先生检查它的耳朵,看看是否刺有号码。这被用来辨别有血统记录的狗,以防它们走失。
所有认真的狗主都会这么做,这些号码存在巴黎的电脑中,假如你发现刺有号码的狗,总部会帮你联络狗主。
克瓜尔先生摇摇头“没有号码,这只狗既没记录,也没被好好地喂养,我想它大概是一只圣诞节被当作礼物送出去的狗,因为长的太大而遭遗弃,这是常有的事。它跟着你们会比较好。”狗儿拍动耳朵,用力摇晃身体,不打算争辩。
“它长得很漂亮嘛!”克瓜尔太太说,接着提出可以让我家狗增至两位数的建议。她问我意下如何,让这只狗和他们家的母卷狗凑成一对?
我早知道我的另一半的想法,两个女人已经开始计划这件漫事情。
“你们一定要带着你们的狗儿来我们家唷!”克瓜尔太太说:“当这小俩口在外面x时,我们可以喝香摈。”她试着找一个较优雅的字——在外面x时。
幸好,她先生比较实际,他说:“首先,我们得先看看他们是否处得来,然后再决定是不是让他们x。”他用准岳父的眼光打量狗儿,狗儿将浑圆多的脚掌放在他的膝盖上,克瓜尔太太在一旁逗它。所谓的“生米煮成饭,”这就是了!
“我们好像忘了一件事,”克瓜尔太太逗着狗说:“它叫什么名字?替它取个勇敢的名字,你们认为呢?看看它雄壮的头!”狗儿看看她。
“比方‘维克多’(胜利)呀;或是‘阿基里斯’(希腊神话中的勇士)。”狗儿四脚朝天地躺在地上。不用点想象力,很难看出它具备了非凡的勇气,不过至少,它很男化,非常威武,于是我们决定好它的名字。
就叫它“波伊”(boy)吧!英文里“波伊”就是“小伙子”的意思。
“叫小伙子,这个名字很!”克瓜尔太太同意。于是“小伙子”就叫走了。
我们安排两三个礼拜后,等“小伙子”打过预防针,刺上号码,把它喂养得结结实实,它看起来像一位神气焕发的追求者时,让它去见“未婚”除了到兽医那儿及进食大餐外“小伙子”大半的时间都努力想溶入这个家。每天早上,它就等在院子门口,高兴地低声吠着新的一天又开始了,并时时注意在它眼程内可咬定的手腕。
一星期过后,它从睡在房外的毯子升级睡到院子里的篮子。再过十天后,它已进占到房子里的餐桌下,另外两只狗也对它百般顺从。
老婆买了一个网球给它玩儿,它老兄则拿来啃咬。它会追蝴锡,并懂得坐在游泳池的阶梯上,享受习习凉风。这家伙简直是住在“狗天堂”嘛!
克瓜尔太太所谓的“恋约会”终于到来。
我们开车前往纽(saignon)上方特别曲折婉蜒的乡下,克瓜尔先生在这儿把一栋老旧的石制厩房改建成一排矮长的房子,面对着山谷及远处圣马当卡斯迪水村庄(st.maritin-de一castillon)。
“小伙子”体重增加,全身的也长厚,唯一没变的是:它还是缺乏社礼仪。
这家伙从车上跳下车,抬起腿就在刚种下不久的树底撒,肥厚的脚掌在刚冒出的草皮上扒,不一会儿就爬到房子后面的小山丘上,跳上屋顶。我们走进屋内喝茶,品尝烧酒泡过的樱桃。
“叫。伙子。看起来不错!”克瓜尔先生说。
“样子的!”克瓜尔太太说。
“但是…”克瓜尔先生好像有些担心。
他站起来拿出杂志,这是一本法国科萨犬俱乐部最新发行的杂志,每页都有科萨犬献宝的照片,有的狗神气活现地含着搜获的猎物,有的狗在水中表演游泳术,有的狗服从地坐在主人身边。
“你看看,”克瓜尔先生说:“这上面所有的科萨犬都有典型的科萨犬,直的。”我看看这些照片。所有狗的都是平顺且厚茸茸的。我看看“小伙子”它正用它那棕大鼻子贴在窗户上。那经过修剪后的短正在变成灰棕夹杂的卷,我们觉得很特别,很好看。但克瓜尔先生并不这么想。
他说:“很不幸,‘小伙子’长得像一只绵羊。颈部以上,它是只科萨犬,但颈部以下,本活像一只绵羊。我很抱歉,这桩婚事恐怕是门不当户不对。”老婆差点儿被樱桃呛着,克瓜尔太太看起来有些沮丧,克瓜尔先生觉得抱歉,我则松了一口气。
两条狗加上一只羊,现在而言是恰恰好。
所以“小伙子”至今,就我们所知,还是光儿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