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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沿途他逢医便求，结果都相同。步敛尘微微别过脸，明明晓得她圆睁的眼里不会有自己落寞的身影，但他还是躲开了，不愿让她受到他的软弱。

“你别这样。”她柔柔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没有了视觉，让完颜慕南本就细致纤巧的心更加锐。

经过那天，和步敛尘之间的距离一下子缩短许多；连来无微不至的照顾，更是让她的心彻底地动了。很多时候，不需要眼睛，甚至不需要言语，她同样觉得到他的关怀和体贴。

因为有“心”

…

一切就够了呀！

她还是发现了？步敛尘边出一抹苦笑。

从来没有想过自己有一天会和“软弱”这个辞儿牵扯上关系，可是，现在，他真的很难否认自己没有这样的觉呵…“没什么，你别多心。”他平静地说，如同过去那般，不带任何波动的情绪。

然而，毕竟是不一样了！承认她在自己心中的地位后，一切都不同了，他没有办法在面对她的事情时用他以往一向自傲的冷绝漠然。

她轻轻笑了笑，不想把谈局限在这样的气氛中。

“我突然在想，世上最可怜的，肯定是你了。”

“嗯？”

“你想想嘛…哪有人这么倒楣，少了一个服侍自己的婢女，还担负起照顾人家的工作，全职的保镳咧！”

“是吗？看来是我的觉迟钝啰？”他了解她的用意，顺着她，用平难得轻松的语气说道。

“倒楣？这种觉在我的记忆里很陌生。”

“不是倒楣，是麻烦啰？”她调侃自己，微笑着说。

“你说呢？”

“要我说？”她偏着头想着。

“要我说什么？说对不起？”他没有回答，只是怜地横抱她的身子。

“不用说什么对不起！把你自己押给我一辈子，我就勉强接受吧。”

“这么不划算的易？”

“不答应？”她顽皮地皱皱鼻。

“拒绝！”

“好，就不要怪我！”他在她耳边撂下淡淡一句，是带着微微甜味儿的狠话。

步敛尘开始原地快速旋转着，她一惊，环着他颈项的手臂急忙收紧，头埋在他的颈闷，风呼呼在耳边鸣着，吹起她的青丝飘飘，拂过他坚实的肌，惹得他心湖起了圈圈漪动。

“答不答应？”他停下脚步，对着藏首于自己颈间的她再次问道。

她未答，过了半晌才有动静，身子微微动起来，臻首仍是埋在原处；接着，是在她强忍下乘隙逸出的哽咽声；然后，他更觉到了──温热的体了他的颈和衣。

“完颜──”他还是习惯这么唤她。

“怎么了？”是玩笑开得过火了吗？他的光停落在她身上，柔声问着。

她在他颈窝磨蹭地摇了摇头，还是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