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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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和她说话了！一股小小的喜悦瞬间了徐之仲的膛，他刚要将汽水倒出，又不紧张问道:“你要哪一种？可乐还是雪碧？”阮梦媛看着他手中绿的瓶子，便扬起嘴角说:“雪碧就好了。”徐之仲小心翼翼地替她将汽水加到了九分，再谨慎的捧到了她的手上。

肩膀僵硬的阮梦媛也用两手小心接过，轻道了一声“谢谢。”这一切都值得了！徐之仲回身替自己续杯，适才种种不安，现在全都烟消云散，他嘴角忍不住扬起笑意，将汽水加后，一转身竟意外发现她还没走！

不敢再将目光放在她的脸庞上，徐之仲轻啜着汽水，装作不在意的退了两步，倚在后墙上，只敢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她的动向。

此时两名男同学带着大包小包来到餐台，再对场中喊道:“喂！吃的来了，没吃的来吃喔！”一群同学笑闹着来到餐台旁取餐，阮梦媛退了两步，痹篇涌来的人，而后，她也将背缓缓靠上了墙。

贴在墙上的两人，距离不到一个手掌，徐之仲轻咽口口水，如泥塑般不敢动弹。闻着她发梢微微飘来的香味，觉她的体温如暖一般缓缓袭来，徐之仲除了到幸福以外，还有一种不敢置信的讶然…她为什么会停留在这里？

或许老天爷今天大发慈悲，要留给他一个美好的记忆，今夜过后，他可能再也没有机会与她如此靠近。徐之仲静静凝视着眼前的一切，此刻的情境与气氛是由两人所共享的，未来她身旁再亲昵的人，都无法和她共同拥有这段回忆，想到这里，徐之仲不免有些小得意，因为就某些方面来说，此刻他可是天下无敌…

几名同学开始带动气氛，下场在客厅的空地随着舞曲摆动身体，有些人是认真的展现自己的舞技，有人却是耍宝耍得极为滑稽，围观的同学们忍不住笑着拍手叫好，徐之仲和阮梦媛看着那爆笑的动作，忍不住同时笑出声来。

两人倚在墙边，默默欣赏场内的一切，都不知道时间逝了多久了。虽然没有开口谈，却都隐隐到有种莫名的亲近，正随着体温缓缓向彼此扩散。

“欵，你怎么自己缩在这里？”安宜芬走来讶异问道。她看了一旁的徐之仲一眼，又接着说:“走，要不要下去跳？”阮梦媛慌得连忙摇了摇手“我不会。”

“不会也没关系呀，至少我们可以靠近一点看嘛，不要躲在这里，觉好像壁花一样。”安宜芬说完便拉着阮梦媛向客厅走去。

看着她离去，徐之仲长吁口气，肩膀松了下来，这才发觉到自己刚才神经绷得有多紧。也就在这时，他才想起另两个一起来的伙伴，于是左右张望，想找寻那两人的身影。

客厅、餐厅都找不到那两个家伙，徐之仲绕到后方，才发觉在后方的和室中，胡逸山正和几个小女生众在一块。

眼看胡逸山和她们谈笑融洽，若是就这么走去找他，肯定会打搅到他们的谈话，于是徐之仲退出门来，继续找寻杨辛妮的身影。

走了半圈，仍是找不到杨辛妮的人，徐之仲最后试探地穿过走廊，踏人了后方的小院子，他先注意到前方墙上的篮框，还有搁在地下的篮球，最后不经意地转过了头，才发现在那无光的围墙边，杨辛妮一个人孤伶伶地站在那里。

见她转头望来一眼，没出声招呼，反而背过身子着鼻水，徐之仲一阵狐疑，刚才她不是还笑着的吗？现在怎么会一个人躲在这里伤心？

“怎么了？”徐之仲走来她的身旁问道。

杨辛妮低着头，背对着他道:“没事，走开啦！”吧嘛这么凶？徐之仲继续问道:“唉哟，到底什么事嘛？”杨辛妮间歇着鼻水，好久都没有回应，最后才转过头来，声哑地埋怨了一句“…我那么差吗？”徐之仲想了十秒钟，却还是一脸莫名其妙“什么？”杨辛妮了下鼻水，哽声说道:“进来以后，连一句话都没有跟我说，却跟其他的女孩子聊得那么开心，他本都不在乎我。”徐之仲脑中大的齿轮缓缓转动，喀喀喀喀绕了半天，才掉出了一个人名“你说…胡逸山喔？”

“他一点都不在乎我的觉。”杨辛妮重重了下鼻水“他本都不喜我。”一听这话，徐之仲楞住半晌，才愕然说:“胡逸山『怎么』会喜你？”他的意思是说，他以为这两个人是好朋友“怎么会突然”谈到了喜不喜这个问题；而不是说胡逸山“怎么可能会”喜她。但杨辛妮一听，自然认为是后者的意思，原本还噙在眼眶中的泪水，一下子成串落了下来。

“我就知道他不可能会喜我。”杨辛妮啜泣着说:“原来我真的那么差劲…”

“你不差呀。”徐之仲难得开口安人“每个人的标准不一样嘛，你不错呀。”杨辛妮抬眼含泪瞅着他道:“可是我偏偏不是他喜的类型，对不对？”徐之仲看着她，怔了一会后说:“我怎么知道？你要问他啊！”

“为什么？”杨辛妮狼狈的抹着眼泪道:“他不喜我哪里？”我怎么知道？徐之仲脑中还是这句，只能无奈回道:“你要自己问他呀。”

“你是他的好朋友，又是男生，你说说看嘛！胡逸山他喜什么类型的女生？你说呀！”

“拜托喔…”徐之仲受不了地道:“我哪里知道他怎么想！”

“就算我问他，他会跟我说实话吗？”杨辛妮看了他一眼，气苦地说:“我们也是朋友，难道你连帮我想一下都不愿意吗？”听她转而对自己生气，徐之仲擦叹气，只能猜测着:“可能他喜比较玩的女孩子吧。”杨辛妮一听，觉得这本没有说服力。

“我也会玩呀，你们哪一次要出去玩，我有说我不想去的？”

“没有啦，我是说…要看起来会玩的女孩子。”徐之仲向她上下打量子一眼“你看起来就是好学生的摸样，跟人家会打扮的漂亮女生还是有差。”

“说到底还是外表。”杨辛妮着鼻水，有种被打中要害的凄然。

“我就知道，我又不漂亮，身材又不够好。”

“也不能怪你啦，毕竟你还小，实际年纪才国三，怎么跟比你大的女孩子比？”徐之仲看着她尚待加强的身材摇摇头，但讲完又觉得并不尽然，刚才在胡逸山身旁的那些小女生看来才国二左右，三围就已经够令人鼻血了。

杨辛妮对这点无能为力，只有低哼了一声，又问:“那除了外表呢？我还有什么地方不好吗？”

“其它的喔…”徐之仲想想又说:“可能是你太聪明了，会给男生一种迫吧。”

“那我以后都装傻嘛。”杨辛妮不甘心地道:“我又不是故意要这样的。”

“别人也很难故意这样吧？”徐之仲还是忍不住吐了一下槽。

“而且上次我们就在担心，你会不会念个两年又跳级。”

“我就是想过正常的高中生活呀，不然我为什么要念这间学校？”

“谁知道你的想法啊？”对呀，谁又知道你会吃胡逸山的醋呀？徐之仲想到这里，才发现自己从不知道她对胡逸山还有友谊之外的情，这点最令人惊讶。

杨辛妮想想又哭了出来，没想到自己由内到外都不是胡逸山喜的类型，她低泣了几声，才喑哑地道:“你回去玩，不要管我了，我等一下会自己回去。”徐之仲还想安些什么，却见她又背转过身，倚在墙边泪，他想自己多说也不能帮到他们什么，于是回到室内，开始寻找胡逸山的踪影。

餐台边，胡逸山一边吃着点心，一边为找不到那两个人而到疑惑，这时忽然有只手搭上了自己的肩膀，接着徐之仲的声音在耳畔说道:“小妮子在后面哭，你要不要过去看一下？”胡逸山急转过身问道:“她怎么了？有谁欺负她吗？”徐之仲觉得说来话长，便皱着眉头道:“我不会讲，你自己去问她就知道了。”没再多问一句，胡逸山放下饮料，快步穿越人群，向后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