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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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会你一辈子，保护你一辈子，让你永远开心。”

“真的吗？”她踞起脚尖靠近他，眼神变得氤氲。

“我真的很想相信你，毕竟一个人虽然自由，但总有孤单的时候。可是我又好害怕，害怕得到后会突然失去，到时会更加伤心难过，更加地寂寞与痛苦…”单劲的浓眉渐渐聚拢，眼里出凛例却坚定的光芒。

“我绝不允许那样的事发生，你永远不会失去我，永远！”他的誓言清晰而热烈。

一颗晶莹的泪珠滚下她的脸颊，因为酒的关系，让她变得异常脆弱。也因为酒的关系，让她释放了内心深处隐藏许久的情。

莫思瑜伸出双手攀附上他的肩膀，两人的视线就这样相遇。她试图从他的眼神中发现些什么，却情不自地沉沦在他眼眸里的深情…

“我相信你，单劲。”随着她颤抖的声音传来，他的理智他在瞬间崩溃。

那是一个热烈、又让人血脉贲张的吻，那一吻倾诉了他所有的恋与誓言，带着炽烈的力量，焚烧了他们所有的理智。

她没有任何抗拒地投身于那团火焰里。义无反顾，毫不迟疑！

莫思瑜觉得她生存的这个世界，夜与黑白突然颠倒了，因为，她居然和一个男人上了！

她是个拥护单身主义的新世纪女，也是热自由与的艺术家，不想被任何情束缚，也从来没有上任何男人。然而决定一辈子守身如玉的她，居然和他上了！而且，看情况还不是他主动，而是自己扑过去惑了他。

莫思瑜着自己酸痛的太，那天晚上的记忆并没有因为酒醉而模糊不清，所以，她更没有办法把一切行为都怪罪到酒的作用上去。

她很清楚发生的事，也很明白自己有意无意地借酒装疯。只是那时的真实心情她一直不愿去回想，却又偏偏不断地在脑海里打转。

其实她是想要看看他的自制力到底有多强，所以才会刻意在他面前搔首姿。

一开始只是带着玩闹的心态，并没有想过会发展成之后的火热场面。

可事情就那样发生了。这是玩火者的下场吗？不！那是因为她无法抗拒他。

当她发现他眼里深藏的望与火焰，当她觉到自己对他有着致命的引力，当她发现自己的心正因为他而动摇与颤栗时，她就完全失去了理智和坚持。

莫思瑜不自觉地摸着自己发烫的脸颊，不敢相信她竟然还不断地回味那一夜。

“可恶！”心烦地扔下画笔，她将整张脸庞埋入双掌之中。

“不能再继续想，不能再被那个人影响！”脑中闪过一个念头，她知道她该怎么做了！

莫思瑜条地站起身，快速整理画室和地的画笔与颜料。她明白此时此刻除了离开，已别无他法。否则这团麻恐怕将永远无法厘清。

连夜收拾行李，就这样带着混不安的心，坐上了前往台南的火车。

她，逃走了！

“思瑜，天气这么冷，你怎么只穿这么一点衣服？”秦雪华在台南经营一家便利商店，几乎全年无休。

不过她工作得很快乐也很安定，因此三番两次拒绝了女儿的好意，不肯前往台北与她一起生活。

“妈，您也穿得不多啊！”莫思瑜一看到和蔼可亲的母亲，泪水便涌了上来。

“思瑜，你怎么了？”秦雪华发现了女儿的异常，赶忙将她拥住。

“遇到不开心的事了吗？”

“妈，您什么都不要问，先让我抱一会儿。”女儿在母亲的面前永远都会这样撒娇。

“我好想您，很想很想！”

“妈也想你啊，原本还打算今年节上台北看你，没想到你先回来了。”秦雪华微微叹了口气，即使到了中年，她依然是个美丽的妇人，眉梢眼角都充了成女的韵味，清丽而温柔。

“最近我只想着自己的事，很少和您联络，让您一个人在这里辛苦劳，是我不好。”莫思瑜深深自责着。

“哪会劳？店里有你富贵姨和小萍夫照顾，妈只要每天去看一下就行。”便利商店收留了一些生活艰难的人，让他们在里面工作，她本人倒不至于太劳累。

“但这些年来您一直一个人，真的很辛苦工我又是个不听话的女儿，在经济上从来没有帮过您什么。”自己从小就有些古怪，不只不会讨好别人，也不喜积极上进，还跑去念什么美术学院，想着想着，就觉得对母亲无限亏欠。

“抚养你是你父亲的责任，有他寄来的生活费，我们的子还不至于过得太辛苦。”说起自己的前夫，秦雪华的表情仍然显得从容而自得。

“可是您除了替我缴学费之外，就没有用过他一分钱。”莫思瑜知道母亲把那些钱都存起来了。

“那些都是你将来结婚时的嫁妆。替你准备嫁妆，也是他应该做的事。”

“而您和他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所以才不用他的钱，尤其那些钱还是他依靠那个女人才得到的财富，不是吗？”莫思瑜的脸上浮现出一抹讥讽。

秦雪华打断女儿的话，道:“好了，怎么说他都是你爸，你不该这样仇视他。

而且，我们不是早就说好，不再提起这些了吗？”

“对不起，妈。”莫思瑜马上道歉。

“其实我他不想用那笔钱，我现在有手有脚，能够自己赚钱。而且，我不打算嫁人，我想也没人愿意娶我。”心里泛起一丝奇怪的觉，她用力地甩了下头，直觉想忽略那股怪异的觉。

“那是因为你还没有碰到属于自己的缘分。”秦雪华望着女儿微笑道:“妈想你一定会比妈幸福，能找到一个真正你一辈子的男人。”

“谁也不能保证未来会如何，即便现在是相的…”莫思瑜低下头去，她心里明白，自己说的是单劲。

她狼狈地逃离台北，逃离他身边，也相信自己的决定不会有错，因为谁都无法预知未来会如何改变。

所以，她什么都顾不得了，也不管自己未来是否会后悔，是否会牵挂，是否会想念…

起码现在，她唯一能做的，就是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