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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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关于郑王妃,还有…”颐竹不好意思地咬着下,低声地说着:“你的味道,廉腾身上不会有烈酒的味道。”
“味道?”赫廉跃举起袖子,自己闻了闻,觉不出有什么不同,不过颐竹说得对“我那个有节制的大哥平里都是不近酒的,不像我这没出息的弟弟,烈酒美人缺一不可,小嫂子果然与众不同,凭气味认人,哈…倒也让赫廉跃开了眼界。”
“二、二叔…”听出赫廉跃语气中的淡淡忧痛,颐竹觉得眼前的男子被莫名的黑情绪掩盖,好哀伤。
她直觉地想要开口安,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汉人说,长嫂如母,可面对这个奇怪的小叔,她只有怔怔地站在原地,焦急地绞着手指,什么也不能做。
刻意地匆略颐竹的表情,赫廉跃站直了身,向着木栅栏的方向用力地拍了两下双手,啪啪两声之后,被两个男人一前一后押着出现的,是一张与他一模一样的面孔。
“我认输,赫廉腾,这该是你的家庭,还给你。”他向着两个押着他的男子点头,让他们解开赫廉腾被封住的道,游戏的结果已定,他没有再玩的兴致。
深深地看了一眼颐竹,他忍不住再次开口:“真的可以只凭味道就认清楚一个人吗?”
“是啊!只要…只要心里有他的味道。”颐竹坚定地回答,大眼在触到真正的赫廉腾的视线时,闪过羞怯却认真的承诺。
“是吗?”赫廉跃耸了耸肩,记忆里有些固执的表象被打破,他隐约觉得自己好像曾错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好好团聚吧!珍惜你的幸福时光,大哥…”他带着两个跟随他的男子打算离去。
他是个守诺的人,而且愿赌服输,至少在这件事上如此。
“不送。”赫廉腾冷冷地回应弟弟的认输,热切的眼盯着心的子,无法表达心中的狂喜。
“保重了,各位。”赫廉跃了解孪生兄长的矜持,无意再与他僵持,他随意地点了点头,举步便要离开。
“你就是赫廉跃?原来这世上真的有个与阿玛一模一样的人,我还以为是额娘她疯了,我没有想到,你、你们…”原本一直静静地站在一边的赫克律此时却出声拦住了赫廉跃的脚步。
“你说什么?”赫廉跃猛地回头,视着侄子,听见了他全部的呢喃。
他不相信地抬眼,以为这是赫廉腾安排的花招,可也同时瞥到他震惊的眼神,孪生兄弟间无法作假的应让他知道,这十二年来他想要的答案也许就在这个孩子的身上。
“你说什么?赫克律,你知道我?”
“我额娘留给我一封信,要皇叔转给我。她说这个阿玛不是我的阿玛,她知道有另外一个男人,一个与阿玛一模一样的男子…你…为什么?为什么会是这样?我以为额娘的信全是疯话,皇叔说额娘写信时已快去了…”赫克律断绩地说着,向来镇静从容的稚面庞上,是了解真相的恐惧与慌。
“我知道了,怪不得无论我怎样努力,阿玛始终不理睬我,原来我本不是阿玛的儿子…”他说不出心中的悲痛,巨大的震撼超过他能承受的程度,他一步步地后退,跌坐在泥地上。
“克律…”颐竹担心地唤着继子,不想承认她听到的话语里带来的惊人事实,她徒劳地安着赫克律“克律,你别想,赫廉跃他…他是你的二叔,你…”
“原来玄竟然来了这么一招!不错,克律,我不是你的阿玛,我是你的大伯,站在你前面的赫廉跃才是你的亲生阿玛。”赫廉腾拉住了颐竹起的身子,以平常的音调诉说着心中隐藏了十二年的秘密。
也许让孩子知道真相才是最好的处理方式,他已经试过十二年,可他实在无法去做赫克律的阿玛,他太记得玄的背叛,那个入了他门的女子以匕首要求他不得同,她说她的是另一张相同的面孔,即便她不知道那个男子是谁。
“这不可能。”赫廉跃大吼一声,打断兄长的解释“这不可能,玄她分不清我们,她…”
“她分不清我们?也许,不过她婚后半年便拒绝与我同处一室,我可以肯定我与她不会有孩子,赫廉跃,你做过什么,你自己心里明白。”赫廉腾毫不避让地直视弟弟质疑的眼神,顾不得颐竹示意的拉扯,他在这一刻只记得十二年来的屈辱。
他们一直暗暗地较量着,他知道赫廉跃的心意,他本也想看看他所娶到的子的忠贞,结果却换来背叛。
“你…”赫廉跃说不出话来。
十二年来,他一直让不平填心中,他以为那个在他怀中娇的女子看到的是自己的丈夫,他在较量的同时失去了原本的坚持,动了不该有的念头,所以他不敢再去接触,怕会忍不住占有,没想到最后却得到她难产而死的消息。
他那样相信孩子是赫廉腾的,恨得那么理直气壮,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
“我不知道,我以为…”他垮下双肩,无助地低语着。
“够了,你们都住口!”颐竹顾不得两个男人的争吵,她关心的只是一脸茫然的赫克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