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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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天低云垂,意外地没有风。房里的烛火烧得很热烈,偶尔颤然一闪,灿亮的光总伴随新滴的泪痕,哀婉地无声地淌落。
唐冀担心东厂那些鹰犬去而复返,是以摒退左右,亲自接下照料十二少的工作。
她一直睡得很沉,睡姿不怎么优雅。兴许是因为热,隔役多久,她就扯一下衣领,直到赤着颈背,袒出低低起伏的口,似乎才觉得舒服些。
在烛光下,唐冀清楚可见她肌肤上白的茸轻轻闪动。
人的气神,不外喜怒忧思悲恐惊,各种不同的变化,谓之七情。定力够的时候,七情便可节制,一旦受到招引,便起波涛。医书上叫做“气”佛门则称为“心魔。”此刻心魔正在侵扰他,使他逐渐产生气。
他被动地,仿佛受到兴奋的鼓舞,催促他挨近畔…这个三番两次想置他于死地的美丽女人,他可不可以先下手为强?
一切都是她先起的头,如果不是她一再拨,兴风作,他的心魔也不会因为受到挑衅,而亟反击和发。
有仇不报非君子,坐怀不傻瓜呆,这是千古的至理名言。
为自己找到逞的借口,唐冀顿时理直气也壮。谁叫她要那么坏,又长得如此魅人心。
缓缓地伸手掀开覆在她身上的被褥…
“嗄!”十二少陡地坐了起来,把被子踢到底下,张开惺庥邙茫的大眼,两手胡地扯着衣裳“我好热,热,热死我了。安安,快去倒杯水给我。”安安是谁?唐冀从没听说过这号人物,有些讶然。
“还杵在那里做什么?快去倒水呀,我快渴死了。”她醉得太凶,体内直要出火来,渴得像一辈子没喝过水一样,连男人女人都分不清楚了。
“好吧。”姑且就服务你一次。
唐冀不情不愿地倒来一杯冷冰的水,十二少接过,马上大口大口往喉咙里灌。
“呵!”得跟刚犁过田的水牛般,臆和两肩急遽抖动着“现在好多了。安安,过来,帮我把衣裳了,淋淋的很不舒服。”唐冀目瞪口呆,血气一下急涌,边不自觉地凝出一抹恶的笑靥。天地鬼神,你们都听到了哦,是她自己要我帮忙衣服的。
“好,没问题,要几件?”女人真麻烦,搞这一大堆盘扣,简直自找罪受。
“全部掉。”十二少急过后,便闭目躺回软垫上“了太多汗,连肚兜都了,不信你摸摸。”说着,竟牵起唐冀的手探人亵衣里“你看,穿着这样睡很难受的。”一股灼热由唐冀手心焚向他的五脏六腑,像在故意考验他的定力。
“呃,是很,我…帮你掉便是。”唐冀权充做善事,窃窃得意地为她宽衣解带,边以十分庄严的心情欣赏眼前的无限风光。
但“好景”不长,当她长衫尽褪,出两条胳膊时,他几乎要惨叫出声。天老爷!这细细的藕臂,怎会无缘无故冒出这许多大大小小的红疹子?没有人把守砂点得这么壮观的吧?还有峰间的小钡沟也有…唐冀越看越觉不对劲,这是…酒疹?
她居然出酒疹?有够扫兴!
匆匆替她换上一袭干净寝衣,唐冀倒足胃口地跌回太师椅上。白白兴奋了一个晚上,却是徒劳了。好累,这节骨眼,纵使天仙下凡,也比不上周公的召唤,让人难以拒绝…
***意识朦胧间,忽闻晨晓啼。又是一天的开始。
唐冀翻了个身,睡意仍浓。半合的星眸下,有窸的裙裾飘扬,由远而近…近在眼前…紧接着一阵掌风袭来,仅差毫厘即击中他的左脸颊…
“喝!”他凛然惊醒,手中擒着十二少的柔荑,大惑不解地问“你想干什么?”
“你还有脸问我?”十二少无暇解释,顺手抓起杯子、盘子、枕头就往他身上丢“你这卑鄙龌龊下的坏男人,看我不挖出你的双眼去喂野狗,我就不姓江。”
“嘿!你有病啊?”她的花拳绣腿对唐冀本不构成威胁,只是这样形同泼妇骂街的叫嚣法,教人很难不火冒三丈“不想姓江就算了,我很大方的,要不要唐字借你用?”唐冀轻功了得,十二少无论怎么丢就是伤不到他,得她没法子,牙关一咬,转身把房门和窗户全部拴上。
“喂,你该不是想用强的吧?告诉你,我可不是随随便便的男人,你动作太过鲁,我可是不依的。”唐冀嬉皮笑脸,全没半点正经。
“混账,你以为我想干嘛?”十二少脸皮薄,几句话就惹得她眼眶泛红,水颊泛霞。
“呃…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能做的事太多了,这还要问?”唐冀把嘴凑上她的脸,迅捷地偷得一记香吻。唔,好香。
“你…”十二少把一团怒火生生地咽回肚子里去,十指揪着他的衣襟,踮起脚跟,咬住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