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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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应该再搬出什么她不需要被人追、君子之淡如水、河之所以为河就是专门用来淹死人…等等的大道理，但她呆呆地只问了:“为什么？”

“当然是因为我非常、非常喜你。”他眼神中的玩笑意味不见了。

“我非常、非常喜尼采，但从来不会想追他。”他微笑了“但你也非常、非常喜吃，所以拼命追求好吃的东西，一点都不想错过。不是吗？”

“原来我像食物？”她脑袋正混沌中，辩论能力好像降到小学一年级了，只能胡搅一通。

“对我来说，你比较像一个深不可测的谜，每多了解一点，就又惑了一点，愈陷愈深，不可自拔。”

“听起来很可怕。”她皱起眉。

“应该是很可怕，不然你也不会这么害怕。”她本能就想否认，但想了一想－－自己真的在害怕？如果不是，干嘛对他这样如履薄冰、草木皆兵？

怕什么呢？怕他？还是怕情？或者…怕她自己？

“我真的不懂，”她喃喃自语“我并没有失恋过啊，有什么好怕的？”他沉默了一晌。

“你一向对什么都很有主见，反权威、不想守别人定下的规则…这表示你喜有主控权。而情这个东西，谁都控制不了。是不是因为这样，你才本能排拒？”他问得很温柔。

她心中一动！不知是他说得非常有理，还是他语气如此动人…

但她还是心里七上八下，没个定数。

“我得先搞懂自己。”她摇头。

“渊平，你让我想一想吧。”

“没问题。”他轻声答道。

“你慢慢想，我会慢慢追的。”和他终于道别离去后，恣然才忽然想到－－什么是慢慢追啊？慢慢追，追得上吗？

唉，他讲！明明他才是一个谜，一个可能无解的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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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你很魂不守舍喔！”青第三次抗议了。

青下班后果然把恣然邀出来陪她消磨生之夜，只是恣然今晚特别反常，一向对青的话可以接得犀利，一道晚餐吃下来，却常常接不上话。

恣然叹了口气，决定招了。

“今天有人说要追我。”

“这有什么？上次经理室的小李说你很有气质，还送了几次花不是？”

“那不算。不相干的路人甲，我本只见过他一次，下次见到认不认得出来都有问题。”

“你都嘛这么说。从高中到现在，不管谁追你都是路人甲。”青顿了一顿“不得了！你是说这次有人升格到路人乙了？”青说完笑了起来，觉得自己的笑话好笑。

“我也不知道。”恣然又叹了口气。

青？起眼来“有问题！大大的有问题！你凡事都有意见的，现在居然说不知道！到底是谁？快招！”

“他叫渊平，以前高中的…”

“渊平？！渊平？！”青尖叫起来，引来麻辣锅餐厅里众多眼光。

“你记得他？”